,也放心了,“你之前那屋子外头的花,冬天里该谢得都谢了,该枯得也都枯了,没什么看头,可还要再搬过来?”
阿黎想了想,后道:“我瞧着这厢房后头还有不少的地儿,让他们搬到后头去吧。”
秋月点了点头:“也好。”
她们俩人也都不是闲人,在阿黎这儿稍坐了片刻便告辞了。临走时,秋月拍了拍阿黎的肩膀,一脸温和地交代道:“你既然得了这样的造化,该好好珍惜才是。王爷洁身自好,是个良人,你好生伺候,莫作他想。”
阿黎心底琢磨了一圈,面上仍是应了。
秋月见状,这才放心地离去。
阿黎看着两人走远,半天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到屋子里。秋月那些话,与其说是提点自己,不如说是在为赵煊着想。同是孙嬷嬷看中的人,同在赵煊跟前服侍,可她们俩这思想觉悟,差的还是挺多了。
啧,想多了。
与其考虑这些,还不如想想她那个新铺子该如何重新开张挣钱,想想红豆后和玲珑愿不愿意过去帮忙。应该是愿意的吧,红豆不是一直叫嚷着要赎身,要去外头做买卖赚钱么,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会不答应的。
改明儿她亲自过去说说。
阿黎如此想着,拿出了她做胭脂的行头来,没多久就开始做了。这些日子都没着手做胭脂,本还以为会手生,不过真下手了才觉得自己记性还是挺好的。手艺,也挺好的。
想到这些东西过不久便会赚大钱,阿黎又开始乐呵起来,外头飘着雪,她却觉得明媚得很。
赵煊在户部当了一整天的职儿。昨日进宫时已经与赵铭说好了,今儿要去赴宴的。虽然赵煊私心里更想去陪阿黎用晚膳,可刚到了傍晚,宫里的人就过来请了。
宫宴摆在太和殿。赵煊到时,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原以为会看到张太师,没曾想看了一圈,却没看到张太师的影子。
皇上看到赵煊,立马起身迎接了。赵煊亦面上带笑走了过去。
“皇叔可算来了,快请入座。”
赵铭亲自引着赵煊入席,赵煊的位子留在赵铭的右手下册,而左手侧,便是太后娘娘了。赵铭年纪小,后宫闲置,宫里大小事务都是交由太后裁决。这一来二去,太后的心气儿自然高了许多。
“今日怎么也不见太傅太师他们?”坐定后,赵煊故作不知地问道。
赵铭以杯遮面,语气稍稍冷淡了些:“今日是接风宴,亦是家宴,自然只邀皇室中人。”
太后坐在皇上旁边,虽不虞,却也没叫人发现。
“先不提那等事,皇叔不辞劳苦,为国尽忠,朕敬皇叔一杯。”
“皇上过奖。”赵煊举杯,隔空与赵铭碰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杯中的酒都是温过的,并不冷。
那头赵铭仿佛打开了话头,一下子止不住一般,又道:“朕知道,皇叔忧心西北战事,却还是将皇叔调回京城,不知皇叔可有怨言?”
赵煊熟练地应付了过去,心中觉得无趣极了。今儿这番话,也不知道是谁交给他的,应该还是太傅大人吧,那位才是真正的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呢。
“皇叔虽没有怨言,朕却心存愧疚。”
赵煊放下酒杯,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皇上这是为何?”
“西北是皇叔领地,如今西北陷于战事,朕也过意不去。不过,朝中能臣太少,朕也是焦灼非常,这才将皇叔重新请了回来。皇叔乃朝堂中流砥柱,缺了皇叔,总归是不行的。”
赵煊歪头看了看太后,果然见到太后那张脸已经有些Yin沉了。
看来没他这个讨人厌的挡着,这母子俩,已经生了不少嫌隙了。
赵煊难得从里头抽身,可不想再轻易涉足,是以对赵铭的话也都是敷衍居多,任凭赵铭怎么着急也不作明确回应。
一场宫宴,能表里如一地笑下去地没几个。
嘉敏郡主和她兄长赵锦无疑是其中最开心的。赵煊离开了这么些日子,兄妹俩着实有些悔不当初了,如今能重新见到皇叔,两人自然高兴得很。
宫宴结束后,赵锦便带着妹妹拦住了赵煊。
见到兄妹俩,赵煊一时间竟有几分陌生。实在是,太久没有看到了,且底下的人也不曾汇报着两个小孩儿的消息,久而久之,赵煊也忘记了还有这一对侄子侄女。
“皇叔。”嘉敏牵着兄长的手,怯怯地望着皇叔。若是皇叔还是之前的态度话,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哭出来。
好在,赵煊已经气消了。
“你们俩,这些日子可好?”
不好,怎么可能好。赵锦苦笑一声,低下头道:“多谢皇叔欢心,侄子过得还行。”
嘉敏奇怪地瞄了兄长一眼。
赵煊叹了一口气,长教训就好了,最怕这两孩子教无可教。他走到赵锦前头,摸了摸他的头:“过些日子,我叫人接你们去府里玩玩吧。”
“真的?”赵锦欢喜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