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常安查了两天案子,又一下子得知这么多秘辛,顿时有些吃不消,急匆匆就回房休息了,临走前放话:“师尊,觉哥,你们可别先把结果商量出来,等我明天来找你们!”
祝方觉自然答应。
待罗常安走后,祝方觉叹道:“没想到鉴魂书失窃一事,居然引出了真假风雷后人和九州王朝。”
他想了想,又道:“那说出那句话的傅氏,不就很可疑吗?”
言不恣道:“你不是答应了常安,不能先揭晓谜题吗?”
祝方觉失笑:“好吧好吧但是言叔你居然不站在我这边吗?!”
言不恣无奈。
祝方觉也不在这件事情上胡搅蛮缠,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道:“天气这么好,言叔,我们出去吃个饭吧。”
言不恣不无不可,两人便携手出门。
祝方觉原来想着去他常去的店里吃羊rou,正好现在日子也转凉了,不过出门却碰上了趣事。
他眼睛一瞥,就看见边上一条街上走出来一个男人,脸上长着一粒十分醒目的痣。祝方觉眼珠子一转,拉了拉言不恣:“言叔,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小安安说的那个人?”
“看着像。”
“那我们跟上去瞧瞧!”
他们两人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走了好长一段路,越走越偏僻,最后竟是翻了墙,进了一个颇为破败的地方。
这让祝方觉心里发毛:“这地方我在青竹岛呆了二十几年也没去过”
言不恣轻笑:“我倒来过。”
“咦?”
“你当初昏迷的时候,我便来这里求过医。想来你应该不知道,无渊先生便隐居在此处。”
祝方觉怔了怔,张大了嘴巴:“就是那个神医无渊?”
“是。”言不恣顿了顿,又解释道,“无渊先生的伴侣死后,先生便深感绝望,认为自己的医术不足以救人,愧为医者,便隐居在此。也是先生提醒了我,你的魂灵已经消失,否则我还想不到如此奇怪的事情。”
祝方觉感到心中略显烦闷,虽然言不恣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但他昏迷的这件事情,始终是他们两个中间横着的一根刺。
就不知道拔不拔得出来了。
祝方觉正想着的时候,言不恣道:“他果真是去拜访无渊先生的。”
祝方觉回过神来,道:“不知道他是来求医,还是来找主人。”
“进去瞧瞧便是。”说着,言不恣便拉上祝方觉,他们走到无渊隐居地的正门,对门口守着的小童道,“了了峰言不恣,并青竹岛祝方觉,前来拜访无渊先生。”
“啊,是言峰主来了!”那样子有十一二岁的小童拍手叫道,“先生正等着您呢。”他没提到祝方觉,却也不阻止祝方觉跟着进去。
祝方觉心中略带疑惑,总觉得这里像是个陷阱。
不过有言不恣在身边,祝方觉就安定下来。
无渊隐居的地方风景秀丽,虽然从外面看只有一扇破门,走进来却是别有洞天,面积颇大,更是隐隐散发着药材的幽香,沁人心脾。
先他们进来的那男人不知道走去哪了,祝方觉四处瞧了瞧也没见着,不过这时候,小童已经把他们带到了正堂,一位相貌年轻、头发却花白的男人正坐在里面,喝着茶,见他俩进来,便笑道:“言峰主,果真你的伴侣已经醒了过来。”
说着,他的面色却变得有些暗沉:“你的伴侣救了回来,我家阿生却永远回不来了”他面色Yin晴不定,眸色深沉,隔了会才歉然道,“对不住,我总是陷进往事里。”
言不恣摇头,道:“先生是重情之人。”
祝方觉乖乖走上前叫了声:“无渊先生。”
无渊也笑眯眯应了。
这位无渊先生性情不定,刚刚还面带哀色,现在又笑意盈盈道:“言峰主所来何事?”
言不恣道:“我们此次前来,是为鉴魂书失窃一事。”
无渊脸色一变:“鉴魂书失窃?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约莫一月之前。”
“消息可把控得紧,今日我才知道。”
“我也是前几日才得知,正好觉儿醒了,我便借着查案的功夫,带他出来散心。”
“好、好,能散心便是好事”无渊喃喃道。
祝方觉耐不住性子,这时候不自觉插话,问得却隐晦:“先生这里很是清静,怎么不多找几个人伺候?”
“我不喜那些,能有个弟子整理整理苗圃也够了。”
祝方觉心里着急,就冲着言不恣使眼色。
言不恣失笑,也问道:“我们便是看着有人往你这边来,我们才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趁今天来拜访先生。”
无渊一愣,却很快掩饰过去,笑道:“哪有这种事情,怕是你们都看错了。”
他掩饰的方式实在不甚高明,让言不恣起了疑。
祝方觉的肚子这时候却咕咕叫了两声,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