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岛近日热闹了起来。
当初言不恣带着祝方觉离开了了峰的时候,虽说并没有通知其他家族,却不免被注意到,于是各方探子都跟着他们到了青竹岛。
就他们先前乘的船上,指不定有多少各家势力的探子呆在上面呢。
罗常安在外边跑了两天,这天总算风尘仆仆地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来,连喝了两大口茶水,这才擦了擦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来。
言不恣正和祝方觉坐在那儿闲聊,看罗常安那样子,就知道他有所收获。
祝方觉便问他:“查到了什么?”
罗常安一拍桌子,眉飞色舞:“那可是查到了很多东西啊!”
祝方觉失笑。
好在罗常安也不需他再问,自己就开始说了:“我跟着船长把船上每位乘客都查了一遍”
刚说到这里,祝方觉就微微抽搐嘴角:“这可真是费了大功夫啊。”
“是啊是啊!”说完,罗常安又不高兴了,“觉哥你别打断我。”
“好好好。“祝方觉举手投降。
罗常安道:“其中自然有不少是各家手下,这个不用说。但里面却有十位,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来历。”
“哦?”祝方觉来了兴趣,“你查出来了?”
“那当然啦!”罗常安洋洋得意,“大多是隐世家族派来了解情况的,这也罢了。偏偏有一位,是位男子,形象也符合那死者脑中残留的记忆可偏偏查不到他的来历。”
祝方觉眸光一闪。
言不恣也开口道:“看你样子,恐怕还是查出来吧?”
“自然。”罗常安昂首挺胸,一脸兴奋,“那男人脸上有颗痣,特别明显,我就按着这个特征,一路找到了他在青竹岛上的住处!那地方离祝府可近着呐,就在祝府后院边上,隔了不到两条街。”
那到的确是近。
距离祝府近的这两条街,都是给和祝家有关的一些人住的,少有外人进来,也不让人随意买卖。真要有个外人住进来,还得向祝府这边报备,走的程序颇多,因而大多住户都已经固定下来了。
这么说来,若是那个男人真住在这附近,恐怕还和祝府有些关系。
要么是祝家人,要么就是祝氏中有人叛变。
祝方觉皱了皱眉,言不恣也变得有些严肃。
罗常安不知道这一重故事,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花了点小钱让个乞丐装疯卖傻地去敲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好像别有天地,只是我不敢乱闯,就出来了。”
祝方觉便道:“你的收获就这些?”
“怎么可能!”罗常安哼了一声,“我查那个男人的同时,可顺便查了下那妇人的来历。之前便说那妇人是风雷后人派来的,但你们可知,风雷后人为何突然出现?”
“苦氏族人蛰伏万年,怕是终于忍不住了吧。”祝方觉轻哼。
罗常安拍桌:“才不是!”
“”祝方觉看着他这狂放的拍桌动作,嘴角一抽,扭头问言不恣,“小安安是不是特别崇拜风雷王朝啊?”
言不恣笑看他一眼,点头承认。
哦祝方觉摸摸下巴。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活跃呢。
罗常安没管他们在说些什么,一个劲儿在那说得愉快:“我深入挖掘了这个妇人的记忆,发现一个重大消息,就是这所谓的风雷后人,是假的!”
祝方觉和言不恣均是怔了怔。
罗常安看他们表情,顿时激动起来,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就他们那个作假功夫,怎么瞒得过我!我回去仔细查看之后,发现他们有一个极为明显的破绽!”
“是什么?”
言不恣是不会理会罗常安这样需要有人给他捧场的小心思的,只有祝方觉给点面子,主动捧场。
罗常安自然很满意地点头,他道:“当年风雷王朝之所以会建九州楼阁,就是因为苦氏族人都是个守财奴!”
说到这里,祝方觉嘴角微抽,感到了十足的不靠谱。
就算说当年建造九州楼阁的时候,的确是为了藏宝,可说这是整个苦氏族人的兴趣,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罗常安还在说,所以祝方觉也就姑且听听:“那妇人的记忆中,所谓的风雷后人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给她安了个假身份——当然了,我觉得最明显的破绽就是这风雷后人居然不知道我们了了峰在船上,随随便便就派了个人过来,还是知道不少内幕的,这不,一探魂就露馅了吧!”
祝方觉失笑,原来还是因为了了峰的地位。
他也懂了罗常安的意思。苦氏既然处心积虑想要重建风雷王朝,这时候必然对各个势力了解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地位独特的了了峰了。这么一来,主动把人往了了峰眼前凑,就显得格外可疑了。
只是这假的风雷后人,又不知多少人能够看出来。
想到这里,祝方觉心中微动,转头问言不恣:“言叔,我记得你之前去查了关于龙脉印图和九州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