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岛以青竹为名,岛上便种着无数竹子。
青竹岛岛主向来光明磊落、高风亮节,虽只是岛主,却深得不少人敬佩。不过近年却出了祝方觉这个吊儿郎当的岛主,实在让不少人心中惋惜,顺便怀念一下当年的祝西烈祝岛主。
青竹岛上的长老大多对祝方觉恨铁不成钢,实在想不出自家岛主和岛主夫人这样清高有节的人,是如何养出祝方觉这个小兔崽子的。
大约祝方觉唯一继承的地方,就只有祝西烈夫妇的洒脱随性了。
不过长老们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三年前祝方觉无缘无故陷入昏迷,言不恣把他带走之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祝方觉,只知道言不恣带着他到处寻医问药。
好不容易祝方觉醒了过来,长老们也一直翘首以待。
祝方觉见过这些长老,伸了伸懒腰,还没从晕船的后遗症里跑出来。
青竹岛的长老们自然也知道他这个老毛病,纷纷不屑,赶忙告退了,让自家小岛主好好休息。
于是大好的下午,祝方觉就这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罗常安为了他第一个查的案子,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放下行李就跑了出去,据说是为了和船长多聊聊,毕竟那凶手还是没找到。
言不恣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当然了,言峰主也是有自己的筹谋的,出来了总不能一直陪着祝方觉,还得去查查鉴魂书失窃的事情。
祝方觉陷入了浅眠,脑子却莫名清醒着,好像是在不停地思考一样。
他知晓一些事情,置身事外的立场让他能够纵观全局。
先前言不恣说他将祝方觉拉回这个世界的时候,祝方觉就有些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一种暗示。
他想不出,却又想回了系统本身。
祝方觉正朦朦胧胧地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一声轻响。
他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危,知道门外自然有人守着,现在的局势也远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于是便想着是有认识的人进来了,便迷迷糊糊醒了。
他睁眼看到言不恣走进来,下意识笑了下,道:“言叔怎么回来了?”
言不恣进门先看了看他:“好些了吗?”
“我哪有这么脆弱。”祝方觉坐起来,不满地嘟囔,感觉自己在这几个世界都被当成了病人一样。
可一想在自己醒过来之前,都是一昏迷就是好几年,顿时无语凝噎。
真是的,他可不想被当成病弱的人啊,很不方便的。
祝方觉在心里抱怨着系统,然而他知道系统并不会回答,所以他只能转移了怨气,道:“言叔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言不恣轻笑:“不早了,我可是来叫你吃晚饭的。”
“额”祝方觉看了眼窗外略微昏沉的脸色,挠了挠脸,又摇头晃脑地说,“看来我一下午休息得很好。”
言不恣也不取笑他的懒散,只是道:“那快去洗洗吧,等着你吃饭呢。”
祝方觉连忙梳洗了,然后去吃晚饭。
睡得太久,胃口都不好了,祝方觉吃了点东西,就懒懒散散地不想动弹了。
现在就他和言不恣两个人,也不担心毁坏形象,祝方觉就伸了伸懒腰,道:“我不吃了,言叔。”
“胃口不好?”
祝方觉乖乖点头:“而且我不饿。”
言不恣也不强求他,转而道:“那便不吃了吧。我等会带你去温泉,解解乏。”
“好!”祝方觉顿时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他感到深深的危机感。
因为他发现,言不恣哪怕在青竹岛,也像是主人一样发号施令,让他这个正牌岛主毫无用处。
嗯好吧,毕竟青竹岛上谁都知道言不恣和他的关系嘛。
这么一想,祝方觉又高兴起来了。
岛主夫人也是青竹岛的主人嘛。
祝方觉笑眯眯的眼神让言不恣感到少许的疑惑,不过他倒不是特别担忧,况且他脑子里还转悠着这一下午得知的不少消息,一时也没有在意。
那温泉就在祝府后山,他们吃完饭,就干脆散步到了那边。
早年祝方觉父亲祝西烈也是会享受,一早把这个温泉开发了出来,还专门设了不少庭院,就为了享受温泉,不过这地方后来也慢慢荒废了。
下午的时候,言不恣专门让人来打扫了一下,这时候看上去整洁一新,让祝方觉更加跃跃欲试了。
他们挑了一个大池子,言不恣让人送了些酒菜过来,就让人退下了,一时间这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祝方觉倒不在意,十分潇洒地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就跳进了池子里,长舒了一口气,爽快得很。
言不恣就没他这么着急了,慢慢悠悠地脱了衣服,入水的时候还裹了条毛巾。
祝方觉泡了会,扭头看言不恣,顿时就笑了:“言叔!泡温泉呢,咱俩什么关系,你还用裹条毛巾啊!”
言不恣挑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