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出门,言不恣便陪着祝方觉先回了青竹岛。
这世界交通并不怎么方便,到青竹岛先走陆路,之后还得再转海路,虽说速度很快,只需两三天,但还是多了几分奔波的苦累。
好在言不恣出行,怎么着也是一路安排妥当,没想象中那么累。
这时候,他们就在船上,明日才能到青竹岛。
入夜,祝方觉昏昏入睡,但他有点晕船,只能皱着眉,睁着眼睛有些失眠。
言不恣心疼他,却也调侃道:“你一个青竹岛岛主,却晕船,说出来也不害臊。”
祝方觉心想这是原身的过错,哪里怪得到他身上,这么想着,他就委委屈屈地窝在言不恣怀里,声音含糊:“言叔都不爱我了这么取笑我”
言不恣无奈,给他轻轻拍着背:“睡吧。”
祝方觉昏昏欲睡,就在这个时候,深夜一片寂静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而后船上又恢复了一片沉寂,隔了一会,似乎有乘客被这声音吵醒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不一会议论声就大了起来,甚至有胆小的乘客发出了尖叫。
祝方觉浑身一抖,立刻睁开眼睛。
言不恣皱眉,他起身披了件外袍,叫来外面守卫的弟子,让他们前去查探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出行,罗常安也跟了过来,他好奇心重,这时候也钻到那边去看热闹,不一会又回来了,一脸惨白地坐下来,道:“死人了。”
言不恣和祝方觉俱都一愣。
祝方觉更是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言不恣皱了皱眉,看了祝方觉一眼,觉得天色太晚祝方觉应该睡了,但看他Jing神奕奕的样子,又想到他白日里因为晕船,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睡不着是自然的,更何况船上发生了这事情。
于是他最后只能憋下自己原本想说的事情,转而问罗常安:“可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死了个女人,穿的破破烂烂的,好像是个乞丐,不知道怎么到这船上的我听到有人说她是混上来的。”罗常安一摊手,“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言不恣沉yin良久。
他出行的目的并没有瞒着任何人,调查鉴魂书失窃一事谁都知晓,就不知道这妇人的死和他调查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若说没有,偏偏在这时候,也实在是引人怀疑。
虽说这种小事不值得言不恣亲自出手,不过言不恣还是让罗常安前去调查此事。
罗常安长这么大,第一次接手案子,还是杀人案,他立刻兴奋了起来。
祝方觉也感兴趣,竟然直接穿了衣服跟了过去。
言不恣无奈,到最后也只好陪同过去。
一行三人,祝方觉和言不恣还稍低调些,罗常安就夸张了,他过去,直接找到船长,把自己手上了了峰的令牌一摆:“我乃了了峰弟子,此事可由我调查。”
船员们自然大喜。
祝方觉却有些无语,他歪歪斜斜地靠在言不恣身上,闻言就戳了戳言不恣:“喂,言峰主,你家弟子这么嚣张的吗?”
言不恣轻笑:“常安是小孩子脾性了一点。”
“是啊,我看镜灵姐可比他沉稳得多。”
“镜灵性子不在这方面,日后做个藏书阁长老倒是不错。”
祝方觉耸了耸肩,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是了了峰自己的事情。
言不恣也不在意,两人就看着罗常安要怎么破案。
这妇人死在船舱过道上,她歪着身子倒在地上,衣衫凌乱,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匕首平平常常,看不出什么特色。妇人脸上满是惊恐,手臂坐着防御性的动作。
罗常安跪坐在那尸体边上,闭上了眼。
周围有知事的乘客默默保持了安静,另外一些人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跟着闭上嘴,过道上顿时一片安静。
罗常安额头倏忽闪现出一道光点,那光点浮现在他面前,慢慢变大,成为近乎鸡蛋大小的光球,莹白色的目光让罗常安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都显出几分严肃来。
那光球伸出几道须触,探进已死妇人的额头,与此同时那妇人浑身都泛起微光来,光线发黑发红,状似不详。
罗常安面色陡然变得可怖,额头上也流下点点汗。
几道须触把妇人身周的光线拉起,逐渐组成一个人型,只是那人型胸口处有一道红艳的光,泛着可怖的红色。
与此同时,罗常安面色一松,也不再那么严肃了。
他睁开眼睛,道:“是一名男子,见色起意,但这妇人反抗得太厉害,那凶手便失手杀了她,之后那人便逃了。想必还在这船上”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说,只是看了看言不恣,就一言不发了,站起来,身体还稍微有些晃动。
身边自然有随从扶着他,回船舱里休息了。
罗常安看着就有话对他们说,但祝方觉和言不恣都不急着回去。
听罗常安说了杀人命案之后的真相,围观群众就慢慢散去,不一会这里就只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