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换完衣服,然后来到了外殿。
罗常安正等着他俩,过了这段时间,他似乎冷静了不少,也注意到了祝方觉,一看顿时有点惊喜:“咦,觉哥!你醒了呀?”
祝方觉戏谑看他一眼:“小安安到现在才发现我,我很失望呐。”
罗常安顿时苦下脸:“觉哥你是不知道”
“行了。”言不恣淡淡打断他们的对话,“有人来访,把他们接进来。”
这话虽然没指明对谁说的,但罗常安就很自觉地转身出门接客了。
祝方觉则暗自发笑。
当初他仅和言不恣少有几个弟子见过几面,最为投缘的就是罗常安,这孩子当初还只有十二三岁,整天苦着个脸做失意状,是个十分可爱搞怪的男孩子。
言不恣则想着其他事情。
鉴魂书虽然重要,却未必能让如此之多的家族纷纷涌来,还在了了峰上弄出这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来,恐怕暗地里还有其他的争端,只看哪个家族忍不住先跳出来罢了。
现在果然,云尧殿有人来访看来是有人忍不住了。
不一会,罗常安就带着几人进来了。
言不恣一看,眉峰微挑。
冯、齐、傅、苍,恰是前日探查时相关的四个家族。
言不恣道:“来者是客,常安,奉茶。”
“是,师尊。”
这会儿罗常安乖乖听了吩咐,显然比三年前长进了不少。
祝方觉这时候就全然看戏了,系统给他的资料不足以弥补他对此时局面的茫然,或许现在来的几人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来者有四人,都是男子。
祝方觉先看了冯氏,冯氏子弟皆穿月白色长衫,十分好认,一看之下却是怔了怔,下意识叫出声:“舅舅”
那名冯氏族人听到他这句,也立刻看了过来,顿时惊喜道:“觉儿”这人,正是他母亲冯雪契的嫡亲长兄冯雪旭。
冯雪旭相貌端正温和,一看就十分有担当,又兼一身正气与儒雅,见之可亲。
这位舅舅可算是冯氏族中唯一对祝方觉有所关照的人了,当年也多次造访青竹岛,只是冯雪契过世后,就不怎么来往,这时候又见到,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们喜相逢,却有人看不惯,正是之前就与冯氏不对盘的齐氏族人,这人名叫齐远平,相貌倒是英俊,可惜眉眼猥琐,失了正气,显出小人状貌。
这时,他便在那里Yin阳怪气地嘲讽:“诶哟,好一出感人的重逢景象。”
冯雪旭还来不及说话,那位身穿藏青色劲装的苍氏族人就连忙和稀泥:“别吵别吵,我们可是为了正事前来。”
这人名叫苍月名,是苍氏这一代最为出色的鉴魂师,据说有“一瞥断生死”的能力,身材壮硕,只是相貌憨厚,看着性子软和。
到这时,只有那位傅氏族人还没说过话。
这人名叫傅寒御,应是来者四人中相貌气质最为出色的一个,他身穿一身青蓝色长袍,挺拔端正,面容俊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也不强出头,只静静地站那儿,就如林中幽木一般。
祝方觉和冯雪旭打过招呼,这场合也不适合再叙旧,所以也撇开了目光,转而打量其他人,只是这么一看,就被傅寒御吸引了过去。
罗常安正好端了茶过来,四人纷纷落座,言不恣便道:“诸位所来何事?”
他干脆假装不知道言镜灵那边的事情,只顾着眼前这四人,毕竟那边有长老在场,他还是信任的。
还是齐远平最先说话,他语气神秘,道:“言峰主可听说过鉴魂书失窃一事?”
这话一说,祝方觉就忍不住了,他笑意盈盈,语气却奇怪:“毕竟都一个月了,肯定知道啦。”
罗常安都觉得尴尬,扭头低低咳嗽了一声,强忍住笑意。
齐远平丝毫不觉,只是继续道:“却不知言峰主是否想过,为何会出这事?”
言不恣微微皱眉,烦了这来来往往的机锋,只道:“并不愿知。”
齐远平一噎。
冯雪旭因为祝方觉的关系,和言不恣也算搭上了一脚,这时候也只好站出来做和事佬,笑道:“言峰主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出来一个传闻,说鉴魂书中藏着龙脉印图,这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又恰逢这当口鉴魂书失踪了,我们几家便怀疑说是有人因着龙脉印图有所图谋,所以才偷了鉴魂书老实说,不少家族都怀疑这事,要不然也不敢亲自到了了峰来请您出马,您看”
“龙脉印图”言不恣略微沉yin,“流言的源头可有查过?”
“自是查过,只是查得结果不清不楚。”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傅寒御却忽然说话了,他道:“不瞒言峰主,傅氏原本并不愿扯进这事,只是听闻了一个传言,我傅氏才不得不入此局中。”
言不恣却未必给他这个面子作陪,只是冷冷盯着他。
还是祝方觉好奇,问了句:“是何事?”
傅寒御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