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方觉起床,心里却还记挂着昨晚上言不恣没说完的事情。
不过言不恣却不着急,他慢悠悠地等祝方觉洗漱完,吃早饭的时候,祝方觉总算是憋不住了:“言叔,你昨晚上答应和我讲我爹娘的事情了。”
言不恣道:“先吃饭。”
祝方觉恼怒:“每次都先做其他的,你就这么敷衍我!”
言不恣哭笑不得,只得无奈道:“吃完之后我一定给你讲。”
祝方觉心里痒痒,飞快地吃,但言不恣又嘱咐他:“慢点吃。”
在言不恣压迫性的盯人目光中,祝方觉也只能放慢了速度,内心是崩溃的。
等祝方觉好不容易吃完了,刚准备洗耳恭听,外边却跑进来一个弟子,正是言不恣最小的徒弟罗常安,他嘴里呼喊:“师尊,不好了不好了!”
言不恣下意识皱眉:“慌张什么。”说完看向祝方觉,见祝方觉果真一脸不虞,也只能做了个“抱歉”的口型,转而问那跑进来的罗常安,“出了何事?”
罗常安没看见座上两人的眼神交会,依旧一脸慌张:“师尊,那些外来人说大师姐昨日探魂时作假,硬要把大师姐押走!”
言不恣震怒:“荒谬!”
祝方觉同样皱眉。
他一时有些不清楚其余势力一定要与了了峰杠上的原因,甚至连平日里的交情都顾不上了,况且为何一定要说作假?他们有何证据?
言不恣这时道:“现在情况如何?长老们可出现?”
“弟子过来时,长老们已来了,正在大师姐住处外僵持着,弟子看情况不妙,就跑了过来总共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言不恣听到长老们已至,眸光微闪,他冷声道:“你且等着,我换件衣服便随你过去。”
说完,他示意祝方觉跟他走,两人便进了内屋。
祝方觉不明所以,担心道:“会出什么事吗?”
言不恣微微摇头:“莫慌。常安怕是一时慌了才来找我,他们不敢闹出什么,况且长老也在先换衣服吧。”
祝方觉乖乖点头,准备穿衣服,然而这世界衣服怪模怪样,他久不到这个世界,又笨手笨脚的,穿了半天也没穿好。
言不恣穿好了自己的衣物,转身看他,顿时轻笑。
只见祝方觉的脑袋套进了袖子里,手却顺着领口穿了出去,还一脸的纠结,似乎在疑惑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场面实在滑稽。
只是一想到祝方觉之所以会这样的时候,言不恣却笑意顿失。他抿唇,眼眸微沉,走上前,轻声道:“我为你穿衣吧。”
“啊好吧。”祝方觉毫无所觉地抱怨,“这衣服好难穿,得言叔帮我才行。”
言不恣摇头:“真是笨手笨脚的”
“哪有!言叔怎么这么说我。”
“那你为何不会穿?”
“我”祝方觉下意识顿住了,过了会,他才道,“言叔,你还是放不下那事,对吗?”
“我怎么放得下?”言不恣一边给祝方觉穿衣服,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只是那话中的意思却让祝方觉心情沉重,“你突然就消失了,我找遍这世界都找不到你的魂灵,你应该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我束手无策的人了。”
“言叔”祝方觉讷讷。
这时候,他不想利用原身的装乖卖傻和言不恣对他的宠溺。
他只是歪头想了想,道:“我再消失的话,言叔可以把我抓回来吗?”
“”言不恣看着他,眸子深沉如海,“自然。”
“这样不就行了吗?”祝方觉故作轻松。
言不恣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为祝方觉束发。
祝方觉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暂时过去了,但这并不是结束。言不恣既没问他为何会去别的世界,也没问他为何又能回来,更不好奇他背后神秘的力量。
这让祝方觉满心沉重。
最关键的是,在他所经历的世界里,言不恣可不算是武力值最高的人。
祝方觉衷心祈求,那位大佬可千万不要暴走,或者发现他的去向。
毕竟那位大佬性情暴躁,又不像言不恣这么宠他,真要发现了大约他就要向系统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