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颤抖地说:“早啊。”
季劫没吭声,看了看坐在管天任旁边的季文成和母亲,还有管家父母。由于双方父母都在,季劫也就没问出:“你怎么来这里。”的问题。
他很沉默地转过身,匆匆洗漱,猛地关上门,离开家里。
出门后季劫就去挂靠的事务所转了一圈。由于挂靠有风险,事务所会定期发给季劫一些工作让他核实,季劫来到这里后,很快被这里让人窒息的忙碌感给淹没了。没出两个小时他就匆匆离开,又不想回家,于是开车到季远教书的大学。
季远的课还是那样招学生喜欢,尽管是艰涩无聊的高数课,教室也坐满了学生。
下课后,季远很震惊地看着季劫,问:“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哦,对了哥,昨天那个女孩怎么样啊?”
季劫摇摇头。
这都是季远给他挑的第几个女孩了?季远本人结婚都没费过这么大劲儿,急切的性格显露的淋漓尽致,他对季劫说:
“不是,哥,您说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季劫白了他一眼,“没找到之前怎么知道。”
“你挑什么挑啊,来回来去找的都是我天任大哥那样的人,但怎么可能有人做得比本人还好?”季远一急,说话肆无忌惮,“你俩多配啊,干什么要分手?”
季劫暴躁地吼了一声:“滚!”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季劫对爱情的观点源自季文成。
曾经,季文成抱着年幼的季劫,对季劫说:
“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妈,然后一辈子好好爱她。”
对于年幼的季劫来说,一辈子是个让人肃然起敬并且格外动人的词汇。
他也想找个爱的人,然后全心全意爱他。
季劫一直坚定地认为管天任会是这个人,哪怕他消失的那七年也觉得。可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尽管季劫跟管天任在大体方向上相似,但有些小细节却大相径庭。季劫明知道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人,可两个人相处时发现矛盾,总是让人气愤和痛苦的。
愤怒而痛苦的季劫选择和管天任分开。那时他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且下定决心两人再无瓜葛。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让人感到残酷。管家父母一生兢兢业业地为季家工作,作为管家的儿子,季劫与管天任是不可能毫无联系的。
果不其然,这才过了一个星期,管天任又开始进入季劫的别墅,每天早晨起来,都能看见管天任颇为镇定的背影。
季劫不想让管天任以为自己所说的‘分开’是开玩笑,一直没和管天任说过话。
管天任感觉自己像是面对着一位雕刻Jing致的小木偶,无论说什么都没反应。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不是出口驱赶,只要能这样安静地陪着季劫,管天任也觉得不错。
偶尔管天任也去厨房帮保姆做饭。季劫一尝就能发现,哪一道菜是管天任做的,哪一道菜是别人做的。
季劫的无视攻略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因为季文成和季妈妈好像都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管天任,一看见管天任进来,还微笑着说:
“来啦。”
终于有一天,季劫拦住要进门的管天任,冷漠地问:
“你来做什么?”
刚要来迎接管天任的季文成怔了,连忙挪开要给管天任递拖鞋的手。
这是这些天季劫跟管天任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造成的影响是很大的,原本熙熙攘攘的家里陡然安静下来,准备上班的季远和孙海都停下来看向玄关。
管天任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我……”
“别我了。”季劫皱眉,打断管天任不停循环的语塞,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分手了?”
管天任脸色发白,道:“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季劫道,“咱们没可能了。”
管天任怔了好一会儿,说:“没可能是恋人,但还能是好朋友吧?”
“……”季劫沉默了,然后说,“在我找到恋人之前。如果我要和别人结婚,我就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
“什么纠缠不清。”管天任说,“不会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出现在你面前,我……”
接下来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管天任低下头,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都需要勇气。
管天任咳了两声,说:“你还没有女朋友,所以我也有机会追你吧?”
“……”季劫有些焦躁地将手放在腰间,顿了顿又摸了摸鼻子,说,“没有!没有!”
季妈妈看着季劫这幅模样,竟然忍俊不禁,拍了拍旁边的季远,道:“赶紧的,要迟到了。”
孙梅一胎生了两个小孩儿,非常繁忙,季家父母想看见孙子孙女,因此季远夫妇就没搬离别墅,多请了一个保姆帮忙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