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信之人,怕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阙如言点头:“所以,我想着……既然魔域已经无人,温晦也不知生死,倒不如我们遣人去看看情况。”
禅然大师并不反对阙如言的建议,他道:“确实如此,不过此事最好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大家了,免得动摇军心。”
他思忖一瞬,捏着佛珠对阙如言说:“虽说魔域无人,但前方变数不定,若要查探秦剑主的情况,最好还是由我去。一来贫僧有法器金钵,修为也尚可,来往魔域较为方便。二来万一真有什么棘手的状况,贫僧倒也还能帮上剑主些许忙。”
阙如言自然是感激不尽,她向禅然行了一礼,诚挚谢道:“多谢大师了。”
禅然倒觉得这没什么好谢的,他笑道:“阙施主太客气了,此乃莲华寺分内之事。我这便出发,云水宫内,还请阙施主多看顾一二。”
阙如言:“这是自然。”
禅然大师也知道这事拖不得,与阙如言又交代两句,便打算去了。
他一离开议事厅,他的小徒弟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问道:“师父,你又打算偷溜去哪里?我可是答应了主持的,你在云水宫里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破酒rou戒!”
禅然大师一听,连忙就要伸手捂住小徒弟的嘴,他见周围并无旁人,方才松了口气,腆着脸说:“不是说好了,这事咱们不外提吗?”
小和尚气呼呼道:“可是师父,你知道徒儿每次帮你瞒着有多难吗?大师兄都开始觉得我天生性不坚,不适合学佛了!”
禅然道:“哎呀,怎么会呢,你最有悟性了。你大师兄那里我会去说的,你不用担心。”
小和尚道:“我不管,反正主持说了,你在外面不许胡来!”
禅然道:“这次还真不是胡来,师父不是要溜出去买酒,是有正事。”
小和尚狐疑地看他,禅然无法,只能悄悄对他说:“魔域附近不是地动了吗?地动就是从魔域来的,我担心剑主他们是否被地动困住,所以要去看看。”
小和尚闻言恍然,他嘀咕着:“也是,那师父你去吧,早去早回。”他板着脸:“我知道你有金钵,这点路,别人要两三日,你一日便能来回了。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不许溜出去买酒!”
禅然和尚没法子,只能算是服了自己的徒弟。
他感慨道:“师兄呀师兄,你让我带着悟光出来,我就该知道你是为了这个。”
小和尚道:“主持是为了师父好!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你呀!”
禅然摸了摸小和尚的头:“行了,师父知道了,不胡来。”他说着又想到了别的,笑眯眯对小和尚说:“你不是喜欢松子糖吗?师父回来给你带一包。”
小和尚原本想说“可别你早点回来”,但又实在喜欢,他正纠结犹豫着,禅然已经哈哈笑了一声,拍了拍他光溜溜的脑门,踏着自己的金钵,化作一道光离开云水宫了。
禅然的金钵速度极快,不过半晌功夫,人便已到了魔域附近。
魔域附近只能用狼藉来形容。
树木倾倒,地表横裂,确实像是刚经过一场剧烈的地动。但真正的地动却不会如此短暂——魔域的状况倒是和几十年前的苍山有点像,怕是受了秦湛与温晦之间战斗的波及。
禅然检查了地表裂缝的大小形状,在心中比较着。他越是看的仔细,越是心惊,越是心惊,便不由的更担心起秦湛。
禅然决意不管如何,先去寻人。
他起身往魔域去,却在尚未到达魔域前,先见到了从魔域中出来的人。
那是越鸣砚。
禅然见了他,愣了一瞬,也是多看了好几眼,才敢认眼前这名穿着阆风服制,面上少有表情的青年,就是摘星宴上大放异彩的、秦湛的徒弟越鸣砚。
禅然见越鸣砚手里拿着秦湛的燕白剑,心里紧张了一瞬,开口就问:“越师侄,你怎么从魔域中出来?是剑主唤你来的?剑主如今怎样,她是否还在魔域?”
“越鸣砚”听见了问话声,方才抬眼看向了禅然。
他那一双眼既黑又寂,一瞬间竟让禅然想到了佛经里说的“无渊”,禅然顿了一瞬,见“越鸣砚”并不回答,方才又缓声道:“我是否问的太急了?”
“越鸣砚”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禅然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太对,他的眉梢忍不住皱起,不由问:“越师侄,你清楚剑主的情况吗?”
“越鸣砚”依然没回答他。
禅然心中违和感更甚,越鸣砚在摘星宴克己复礼的个性给他留下了颇深的印象,他甚至还夸了几句。可如今越鸣砚这样,是怎么也与“礼”扯不上关系,不仅扯不上关系,禅然甚至被他看得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禅然事急,他见“越鸣砚”不答话,便干脆越过了他,打算自己去瞧个究竟。总之“越鸣砚”也不是他那个需要看顾的小徒弟,手里又拿着秦湛的剑,总归出不了事。
可禅然不过刚越过“越鸣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