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每个人的武器,远远扔向围墙外。他感到手臂上shi漉漉的有东西在往下淌,伤口的疼痛却没那麽剧烈,这提醒了他时刻保持清醒。控制室的门从里面上锁,现在已经被撬开一半,囚犯们多此一举,等文森特和杜鲁曼要找的人到场,电网一定会有一段时间停止作用。他们并不想当救世主解放所有犯人,只需要这些乌合之众争取一点或者说浪费一点时间。麦克对准锁住的门开了一枪,然後一脚踢开。他进入控制室内部,再用手铐把两扇门铐在一起。室内并不安静,各种电机运作的声音和闪烁的灯光交织在一起。
他相信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否则门不会反锁。没有拆穿身份之前,他和文森特仍然是警卫,他们了解所有警卫应当了解的监狱细节。麦克紧握著枪,在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小通道中小心前进。他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去寻找,很快就发现了站在控制室Cao作台边的人影。
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站在那里,背对著麦克。按理说他应该听到了犯人们砸锁的声音和枪声,但他无动於衷,只是目不转睛地看著Cao作台上的电子时锺显示器。
麦克把枪口对准他,这是露比始终不能完全认同他是个好杀手的原因,他对开枪总是保留著一点谨慎,那并非优柔寡断只是一种职业习惯。警察应该习惯这种谨慎,只在察觉对方有意伤害时才扣动扳机,他们不是刽子手,是执法者。
当麦克瞄准文森特的後背时,专注於时锺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倒不是忧郁,更像一种释然,事到如今,他终於松了口气。
麦克注视他的背影,文森特身材高大,在狱警之中很有威慑力。新来的警卫对他敬畏有加,一个铁面无私的顶头上司总是让人很紧张,这种紧张感恰巧可以让别人疏远他,没有亲近的朋友,他在这里的秘密就不会轻易泄露。
“别动。”麦克说。
文森特转了半个脑袋过来,他的脸上终於有了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带著一丝释放後的冷酷。他的笑容仍旧有些僵硬,也许是太久没有笑的缘故。
“这是我一年来听到的最有趣的开场白。”文森特说,“杀手从来不说别动。”
他忽然有了幽默感,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警卫长。他在这里待了那麽长日子,不惜一切登上警卫长的职位,更多权力,更好的身份,为的就是现在坐在时锺前等待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一起越狱。
“你是哈登家族的人?”
“你怎麽知道?”
麦克说:“哲罗姆山庄杀人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金.莫林为哈登家族效力,哈登家族覆灭了,剩下的人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实际上家族恐怕不会有什麽人为金.莫林著想,可除了他们有谁会想救他出去?也许他在家族时还有一两个挚友。”
“挚友。”文森特的手指敲打在时锺显示器的边缘,他对这个好词嗤之以鼻。
“为什麽冷笑?”
“因为你自以为聪明地想从我这里套出真相。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麦克看著他,文森特在用提问告诉他答案。
“也许你就是马卡斯。”
文森特并不否认,伪装在不需要的时候揭穿,再让蒙在鼓里的人大吃一惊是很愉快的经历。“你们煞费苦心地改换身份进入监狱,为的不就是找到马卡斯并且杀了他吗?为什麽他真的站在你面前,你却只会说‘别动’。”
“因为我知道你做了什麽。”麦克说,“把那个计时器停下。”
“这只是个普通的电子锺。”
“那麽就停下它在计时的东西。”
“停不了了,但还有时间可以让你搞清楚是什麽。”文森特说,“你为什麽不赌一下。”
“我不想拿别人的性命做赌注。”
“你是不是伪装成瘾了。扮演狱警有趣吗?很多小男孩都有正义英雄的情结,你看来就是其中之一。”
“马卡斯.哈登。”
“是我。”文森特说,“白猎鹰的杀手,你从档案室出来我就留意你,但那时我还不能确定你是杀手,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杀手。”马卡斯是沃斯特.哈登一手栽培的家族利器,以虚伪的亲情将他推向一个杀戮场,让他孤军作战没有後援。为了自保他不得不将周围的敌人扫荡一空,马卡斯的犯罪记录令法官和陪审团都叹为观止,律师只求他能死得安乐。他对所有犯罪手段了如指掌,别人的性命在他眼中还不如一只飞过眼前的蚊虫引起的关注更多。他和金.莫林的人生经历大不一样,但却殊途同归,他们是同类,除了自己没有可相信的人。对於杀人如麻的犯罪高手来说,马卡斯能够很轻易地从人群中分辨同类,但这段时间他却在费什曼监狱失去了这种敏锐的辨别力。马卡斯从第一次为家族办事开始就树立了无数敌人,这些人不遗余力,无孔不入地以各种方式想置他於死地,即使在他被判入狱後仍然有人想尽一切办法杀死他。布兰顿事件中,凯文和维克多被教训了一顿,从此缄口沈默,对凶手只字不提,这引起了马卡斯的疑心。他在Yin谋怀疑和勾心斗角中长大,提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