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窃的小偷。
“狄恩,你有没有看过信封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没有。”狄恩回答,但立刻又补充了自己的答案,“我是说没有看过。”
“那你总还记得我让你去扔垃圾的事吧。”
“记得。”
“你看过废纸上的内容吗?”
狄恩的脸涨红了,感觉自己像在被告席上受审。可他不敢对露比撒谎,就算撒谎也没用,什么事都瞒不过露比的眼睛,这是狄恩内心深处早已根深蒂固的想法。
“是的。我……忍不住打开看了几张。”
“看到了什么?”
“一些诗歌,好像是随手写的,没什么意义。”
“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朱蒂。”
“朱蒂看过了,然后让你去买东西,给了你一个信封,里面有钱,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消息。”
这是他和朱蒂之间的秘密暗号,通过一个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助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传递出去。
狄恩完全被蒙在鼓里,他按照朱蒂吩咐的几个购物地点采购,其中一个是“邮筒”。
“邮筒”的意思当然不是那种站在路边,专门给路过的人投递情书和明信片的设施。
它在黑帮用语中就是一个站点。
“邮筒”不提供任何情报,仅仅只是在那里而已。一个不产生作用的地点比任何情报站都安全,“邮筒”的外表很平常,也许是一家杂货铺,一间咖啡馆,甚至是一个每天有很多孩子进进出出的糖果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在里面买东西,可要是特定的人走进去,“邮差”就会把“消息”取走。
阿利克微笑着,似乎觉得整件事非常有趣。他只是个孩子,知道的事却比狄恩多得多。
他当了一回“邮差”,眼前这家伙却还是一脸傻乎乎的模样。
“阿利克把信封给了我。”鲁伯特先生说,“而我带着它去见了特罗西。”
“我说过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就算是好了。说实话,我搞不懂你们这种拐弯抹角的猜谜游戏,不如让你们自己人解决更快一点。”
露比没有对鲁伯特先生这句“自己人”提出质疑,毕竟他和安格斯之间存在血缘关系是不争的事实。
“他是怎么安排的?”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
特罗西的关系网到底有多庞大,没有任何人能说的上来,连露比也不知道。但如果鲁伯特先生说他动用了所有关系,那至少不会是夸大其词。
“他找到了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已经退休了,要不然没有人能找到他。”
“我不知道他们如何保守秘密,但确实有一套。即使到了眼下这地步,也不肯透露下一代的机密。”
“他愿意帮助我们,但不愿透露继承者是谁。”
“是的。”
“令人钦佩的职业Cao守,但愿我们也能在关键时刻守住秘密。”露比喝完了酒杯里的酒,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开始打量放在桌上的那杯。
“所以你觉得他到底会不会来?”
鲁伯特先生把自己的那杯酒递过去说:“给他留着吧,你可以喝我这杯。”
第51章 正义与邪恶的影子
这位警官名叫迪夫·戴维特,是个身高六英尺的高大男人。
昨天他穿着警服,今天没有。他觉得不穿警服会显得亲切一点,让人更加放松,他不希望自己的旧日同事死后,病房里的那个年轻人一直沉浸在悲痛与失落之中。
想必波比·瑞普利也不会喜欢自己的死亡带来这种结果。
戴维特警官站在病房门口,整理了一下仪表,希望自己的模样看起来不那么公事公办,多一点人情味。他要知道更多关于当晚发生的案件细节,尽快找到杀害瑞普利的凶手。
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敲了敲门。
“我是迪夫·戴维特。”然后等了一会儿,病房里没有回应。
于是他尽量小心地推门进去,以免打扰病人休息。
病床是空的,房间里没有人。
戴维特去问了医生和护士,谁也没看到希尔德离开。
他又打电话去希尔德所在的分局,也没有得到他回去的消息。戴维特很担心,他遇到过相似事件,搭档死于非命,另一个不惜一切要去报仇。总的来说,他们这些警察当中还真有不少热血分子。
他希望希尔德不是这样的家伙,宁愿他胆小一点,不要那么冲动。
不过卡洛斯·希尔德就这么消失了,他没有家人,缺少朋友,警局里屈指可数的几个留下号码的同事也无法打通他的电话。
一个人要消失有多难?似乎也很容易,只要他打定主意不想让任何人找到他。
希尔德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
他看起来有多憔悴,像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