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熊格格的女人存在,但是,你要将她藏起来,不要让薇蝶儿知道哦。薇蝶儿一直以为,你爱得是男人,如果让她知道,你爱得是女人,而那个女人又不是她,她一定会做出疯狂的举动。我怕……我怕自己控制不了她。”
傅姜直视着女人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说:“也许,疯狂之后,才是平静。”
女人惊呼道:“不!你不了解她有多邪恶!”
傅姜笑而不语。
女人站起身,略显慌乱地说:“姜,我要走了。最后给你一个警告,不要和你的小女朋友走得太近,因为,威蝶儿会发疯的。”
女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像是要急着赶航班。
傅姜站起身,也走了。
桌子上,只剩下那个被打开的快递包裹。里面,是一只咖啡杯。一只这间咖啡店特有的咖啡杯。
熊格格望着傅姜的背影,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他是回医院,还是去追那个女人了?”
苏杭冷哼一声,讽刺道:“你管他去哪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他脚踏两只……不,他脚踏四只船!你如果不介意和其他男女共享一夫,就赶快追过去,喊那个女人一声姐姐,没准儿以后你们这一家人,还能凑成一桌麻将,逢年过节倒也不寂寞!”
熊格格呆愣愣地望向苏杭,好半天过后才说出一句话,“你非要这么说吗?”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么说,就好比撕裂了她的伤口,那么痛吗?
苏杭微微一怔,随即吼道:“那你让我怎么说?!我这么说,刺伤你的心了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也没做错的我,被你踹了之后,又是什么心情?!我把你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到头来,你却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傅姜!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我的小叔?熊格格,你怎么就那么贱,非要在我的家里瞎搅合嘛?!你以为自己是谁?是谁?!”
熊格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微扬着下巴,凝视着瞥苏杭一眼,说:“我从来没以为自己是谁,我只是我,熊格格!当我意识到,我喜欢傅姜,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让自己犹豫,在第一时间告诉了你。我想,如果你恨我,就让你早一点儿恨我,然后早一点儿忘记恨我,早一点儿去爱别人。苏杭,我对不起你,只是因为让你心痛了,但并不是对不起你的这段感情!至于我和傅姜的事,是我俩的事,我自己会衡量,会解决。如果你非要用话刺痛我的心,报复我对你的伤害,我接受。”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苏杭震惊于熊格格所说的话。他没想到,一向任人拿捏的熊格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他反应过味儿的时候,狂追出咖啡厅,却已经看不见熊格格的踪影了。她,就好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苏杭颓然地跌坐到马路牙子上,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车来车往。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他总是用恶毒的语言荼毒熊格格的快乐。他曾庆幸,熊格格是那个最能容忍他的女人。他想要守护她、珍惜她,却总是在无意中伤害她。
因为她从来不说,所以他只当她从来不觉得难过。
苏杭抱住自己的头,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熊格格回到医院的时候,傅姜还没有回来。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傅姜左手拎着一个打包盒,右手在裤兜里,半眯着眼睛,一步步走入了熊格格的视线里。他的头发有些湿润,看样子是刚刚沐浴过。他的唇角挂着慵懒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就像……一杯咖啡。
如果是平时,熊格格一定为这幅美男图在心里狼嚎两声,但是,此时此刻,她只是很冷静地想:但凡丈夫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都会将自己洗干净,争取毁灭证据。然后,对着妻子大献殷勤。
傅姜走到熊格格的面前,用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温柔地问:“饿了没?”将打包盒送至熊格格的眼前,“奥尔良烤**翅,先啃两只。等会儿,我们去吃大餐。”
熊格格很乖巧地接过打包盒,默默地啃着分辨不出味道的**翅。
她以为,她的表情很自然,但傅姜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
傅姜将她抱入怀中,问:“怎么不开心?”
熊格格望向傅姜的眼睛,淡淡地问:“你怎么才回来?”不要骗她,千万不要骗她!只要傅姜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会相信他!就像上次一样,只要一个解释,她真的就会相信。
傅姜在熊格格的腮边亲了一口,然后用一种懒洋洋的语调说:“哦,没什么,和朋友闲聊了两句而已。”
熊格格逼问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朋友。”
傅姜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在这个城市里,确实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一些很有特色的小国家,和我的朋友一起跳跳热情的大腿舞。”
熊格格的心,渐渐凉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的内容,就是她的全部。让人一目了然。而傅姜,却像一瓶墨水。你不知道他最终会在哪地方书写下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所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