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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如果不是我谨慎,如果不是后来我遇到了太子殿下,愿意为我作证喊冤,张清你是否还想着逍遥法外,继续当年的官老爷!继续欺瞒世人!。张清,今日,我安银霍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民除害,除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
安银霍一席话说的愤慨激昂,不但将张清的罪名点出,更是将太子的形象渲染的十分强大。安银霍自从那日在公主府见过太子之后,就被安置到了京城外的一个隐秘的别院,而且凑巧的是,第二日太子殿下还找到了藏身在道观中的戚泰……因此靳水辰和安银霍当晚就想出了这状告张清的计策。
只是这其中那封信件是假的,安银霍被绑架的事情,以及那对被替换成人质的江洋大盗的身份也被隐瞒起来……
百姓听了这话更加气愤,这张清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之后还恶人先告状煽动百姓,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恶!
此刻有那气愤的人将自己手中的扇子砸了过去,一下子砸在了张清的头上,虽然不是十分的疼,却让张清颜面扫地。看有人这样做,周边的百姓纷纷效仿,大堂的地上一下子就出现了无数的扇子、鞋子……呃,还有菜篮子。
“肃静、肃静!”
施远道一看场面失控,怕万一百姓冲动起来不小心伤了太子殿下,那他的官就真的当到头了。
于是一拍惊堂木喊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开堂再审,张清收押大理寺,退堂!”
说完,两班衙役喊威武,并将张清押了下去。百姓一看张清被带走了,这才慢慢的散去,而靳水辰还坐在大堂之中,安银霍和戚泰恭敬的站在太子身后。
施远道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走下台阶,朝着靳水辰又施一礼。
“多谢太子殿下!”
靳水辰看了施远道一会才轻轻的开口:“施大人谢本殿下什么?”
“下官谢太子殿下肯来作证,这才给了大理寺审问张清的机会,将这个朝臣中的蛀虫给揪了出来。太子殿下大义,不仅让我大理寺惩治jian邪,也让百姓明辨是非,我雍和王朝忠良之将不被冤枉,jian佞小人无法藏身。太子殿下你如此做是安民心,也是安了百官的心。”
一段话说的毫无停顿流利异常,想必刚刚在审案子的时候就想好了。施远道的心思很简单,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今日的情形,他必然是被打上了太子一党的标记,既然如此,索性将事情挑明,也省得两头都不把他当成自己人,那他才是真的冤枉。
“呵呵,施大人言重了,本殿下作为一国储君自然有责任要为自己的臣民排忧解难,安银霍求到我的门前,我自然要为他做主。他日如果有别的百姓求到本殿下面前也是如此。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你施大人为官公正、洞察秋毫。”
靳水辰不允许施远道和他打太极,这件事情施远道如果愿意背下来,那么就是对自己的投诚表,如果不愿意,那就是想两面逢迎。
“是,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听了殿下的话,下官茅塞顿开,定然要做个对得起百姓,对得起皇朝的好官。”
施远道这话说出来就相当于向着靳水辰投诚了,自这一刻起,他施远道就是靳水辰的人。
靳水辰听此脸上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施大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施大人必然不会让本殿下失望的。”
“是,太子殿下,下官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
“什么?你再说一遍!”
将军府内一直称病没有出门的方征云此刻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突然就出现了转机。方征云的贴身小厮清风也在一旁一脸的喜色,听到方征云的话也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下手的孟达副指挥使。
公主府和将军府这些天连下人们都很少出门,因此外面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府内居然没有人知道。还是这孟达最先得到消息,当时高兴的不得了,也没多想,骑上马就直奔将军府,将这天大的喜讯告诉了方征云。
“将军您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都疯了,全都在传这张清和您还有那安银霍之间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张清设计的,他写信给安银霍,约人家在松云观见面,一方面又买通那松云观的观主,让他举报安银霍是反贼,让我们去抓人,最后他再跳出来喊冤,陷害将军您。”
说到激动的地方,孟达一拍桌子,“可是他没想到啊!那安银霍根本就不信他,偷偷的在道观了藏起来了,将一切事情看个明白。也还好我们抓走的人并不是这安银霍,这才让他有机会去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张清,还有那观主也跟着作证。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因果报应,这张清前两天还陷害我们,在外人面前正义凛然的装模作样,好像整个京城指挥使司就是那无恶不作之徒,这可好,今天就让人揭穿了真面目。”
听了孟达的话,方征云久久不能够平静,缓了一会,才慢慢的坐了下去。这安银霍和那观主只是普通人,这背后如果没有天子殿下的支持,那么他们即使有心作证,相信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