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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发白,正是该练剑的时候了。萧子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期然的,昨夜那一幕幕情景迅速地在他眼前飘过,俊美的容颜不受控制地染上了淡淡红晕,有些懊恼地低语:“怎么会梦到这些?”
轻轻摇头,驱散满脑子的旖旎情丝,正要起身,却忽而顿住,他的手腕处,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帕,摊开一看,帕上绣满了青色的竹子,最下边还绣着“云依”两个清秀的小字。
萧子齐浑身巨震,云依,来过?那昨天的事情,不是他在做梦?
他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天啊,他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原本模糊的画面瞬间清晰了百倍,没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没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不管是他的,还是她的反应和话语,所有的一切,都无比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
一个时辰之后,萧子齐终于起身,面色如常地在院子里开始了每日的晨练。然而,这种习以为常的练习,今日却变得异常艰难起来,不是招式弄混,就是手脚配合不上,一阵兵荒马乱的练习之后,累得他满身大汗,却是连半点效果也没有!
于是乎,强装镇定的某人终于不镇定了,随手收了剑,就往李家的方向冲了过去。
时间往前倒一个时辰,在萧子齐还在心不在焉练剑的时候,竹青等人已经忙不迭地大包小包收拾起来,一副准备逃难的模样。
“那家伙是什么人,你们居然惧他至此?”李智站在院子里看他们忙来忙去,自己怀里也被塞进了一个小包裹,皱眉道。
“那人所到之处,**犬无声,尸横遍野,了无生机,还不可怕吗?”竹青一边指挥着一众鬼鬼们搬运东西,一边抽空回答李智的问题,“那可是瘟神的儿子啊,虽然受到限制,不能随意散播瘟疫,然而只要他身上的瘟气还在,五级以下的龙师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既然和他结了怨,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我宁愿光明正大地与之一战,也不想这么窝窝囊囊地逃走!”李智的眼中满是骄傲与不屈。
“我以为修罗是最睿智的黑暗王者,而不是自以为是不自量力的自大狂。”带笑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们只是暂避其锋芒,在我们弱小之时保存实力,要不了多久,就可不再畏惧于他!一时的隐忍,就能换来长久的生命和更强大的力量,小智你不会连这么点道理都想不通吧?”
“公主!”竹青一脸惊喜,“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如果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玲珑寺那边的结界已经布置好了!”
“小智,如何,要跟我们走吗?”云依微笑地看着李智,习惯地伸手,揉乱他柔软的头发。
李智一边躲避她的手,一边不客气地瞪她:“你都把幽冥幡带走了,我还有选择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智你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啊!”
“笑话,本修罗用的着谁的期待吗?”李智冷笑一声,飞快地跑出了院子,可那一双微红的耳朵却落入了云依的眼中,惹出她更多的笑意。
“竹青,我们也走吧!”
懒懒地躺在外表狭小,内里极大的马车的软榻上,云依正在闭目养神。昨夜听完子齐告白的惊喜还未退去,一回来就接到神情凝重的竹青的紧急通知,说是那个该死的瘟神长子不知怎么的竟然到平城来了,她虽然已是凡人,但周身鬼气凝实,又有如此之多的鬼魅伴随左右,要想拿家伙看不出来本是痴人说梦,只能暂避于玲珑寺,等他离开了再回来,想来那个不定的家伙也不会待多久的。
只是,却是没时间联络子齐了,匆忙之下,她只得写了一封信交给荆艳,让她代为转交给子齐,让他不要担心。
子齐和流星的比试是在七天后,她怕是不能去看了吧,真遗憾啊!
马车刚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平城城外,一个幽幽的白影立于城门之外,望着紧闭的城门握紧了手中的剑。
平城,是最后的一处了,那人,会在这里吗?
不久,一黑一白两匹马来到了城门口,在那白衣人不远处停了下来,黑马上的青年看着紧闭的大门,一下子就瘫软在马上了,口中抱怨道,“少爷啊,你说你这么急着赶路做什么?城门都没开!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在客栈都睡一会儿呢!”
白马上的蓝衫男子皱眉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青年,低斥道:“起来!”
“让我偷会儿懒还不成吗?反正也没人看……”青年的话忽然停住,眼睛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白衣人,整个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骑着马来到白衣人的身边,“公子,你也要进城吗?真巧啊!”
白衣人没有理他,但是青年的热情却不减:“公子,相逢即是有缘,我名唤长生,我家主子,就是那边那位瞪眼看我的,名唤流星,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啊?”
白衣人依然沉默不语。
长生继续道:“看来公子你也是不喜欢说话那伙的,跟我们家少爷好像啊!我们家少爷啊就是个练剑狂人,也是个比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