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每天早上都是在云开渊的怀里醒过来的。自从和小继子纠缠上,时溪感觉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多了,真的还有了一种话本里常说的岁月静好的感觉。什么争家产,什么争宠,感觉都早已是九霄云外的事情了。时溪懒得再思考什么,把头贴到小继子胸膛上,合上眼,又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云家的例行聚餐。
“可惜,他终归还是这小子的后娘。身份有时候确实代表了很多啊,话本里说的也没有假。”时溪坐在餐桌前,捏紧了拳头,默默地想到。
一大家子吃完午饭,也就各回各的院落了。
时溪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跟上来,结果等得点翠都疑惑地看向他了,还没有等到。
“渊儿最近表现不错嘛,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都是爷爷教导得好~爷爷,我下午可以去您那儿问几个问题吗?关于绸缎庄的几件事。”
“当然可以!乖孙想问什么,爷爷都可以奉陪哈哈哈。”
身后传来一老一少的交谈声,时溪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Yin郁的心情瞬间雀跃起来,他连忙转过身,却只对上自己情郎平淡的眼神。
“时溪也在啊,”云老太爷摸了摸胡子,叮嘱他,“晚上就去云咤那儿,你这云夫人,也得好好管管他,成天胡作非为的,让人平白看笑话!”
老太爷说起他这混账儿子就来气,自己是插手不到儿子的房事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儿子的这个媳妇。
这是时溪今天第二次想拒绝老太爷的提议,他一句“我做不到”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他是云咤明媒正娶的夫人,拒绝他的求欢,怎么都说不过去。况且今日躲过了,又不是没有下一次。
“好。”于是时溪横下心,答应了老太爷。时溪下意识偷偷望向继子的方向,发现那双平日里对着他总是笑意盈盈的眸子,现在只是一片黑沉沉。
“那成,要是你们今晚可以给渊儿生个弟弟,那就更好了。”老太爷想起下一代,总是开心的。他又叮嘱了云开渊几句,就开心地离开了。
“对了渊儿,你也该成家了,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些孩子,可有中意的?”老太爷走了七八步,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事,急忙大声问孙子。
“回爷爷,有。我下午就跟您说。”
“哈哈哈哈哈那好那好!”老太爷更开心了,似乎已经看到了四世同堂的美景,大迈着步子离开了。
本来被继子冷落了这么久就心情低落的时溪,听到老太爷这一句,立马心神俱裂。
小渊要娶妻了?!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明明说好的!
时溪心里潜藏着一丝侥幸,或许这话是这小混蛋故意说来气他的,急切期盼得到继子一句解释,红着眼望了过去,“小渊,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
云开渊好像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冷淡地“嗯”了一声勉强算作回应,然后一甩袖子,与时溪擦身而过。
时溪脑袋一热,顾不上那么多,情急之下扯住了继子的袖口,慌忙开口,“小渊,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这做儿子的,哪敢说半分母亲的不是?您还是好好回屋准备好,晚上伺候好父亲吧。”现如今的云开渊,似乎再也吃不下时溪的半分撒娇,之前时溪皱一下眉头,云开渊都慌得这哄那哄的,生怕他有一点委屈。现在倒好,也算是应了话本里的老话,‘聚散如云,萧郎情薄’。
时溪还是心有不甘,四下望了一圈,发现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于是心一横,冲到云开渊面前拦住他,然后一头栽进他怀里,双臂死死锁住他的腰,开口几乎带了哭腔,“小渊,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云开渊倒是没再推开他,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轻轻问了一句,“那小娘亲你回答我,你晚上能不去伺候我爹吗?”
本来听到云开渊再次开口叫他“小娘亲”而欢喜雀跃的时溪,听到后半句,扬起的嘴角慢慢垮了下去。时溪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勉强扯出一副笑脸,虽然这个笑怎么看怎么苦涩,放柔了声音问这个男人,“小渊,你真的要逼我吗?”
云开渊眉毛一挑,“逼您这话无从说起吧?您做个决定其实不难啊。”
“选择我爹或是我,挺简单的不是吗?”云开渊说这话时,调笑的的神色早已消失殆尽,架着胳膊,定定地看着时溪。
“我”时溪一瞬间脑子里闪现了很多东西,但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望着继子的眼里写着坚定,“晚上我会去云咤的院子。”
云开渊好似早就明白了他的选择,嗤笑一声,开口,“小娘亲心中早已有了决断,那又何必在这里强装出一副钟情于我的样子,徒惹恶心。”
听见继子那句恶心,时溪开始微微发抖,他压住从心底泛上来的酸,回嘴,“小渊,我们”他话未说完,就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唔”时溪突然被云开渊啃上了脖子,不自觉哼出了声,因为两人关系的亲密,这声轻哼的尾音里还带着些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