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委屈和怒火,想向她发泄又怕伤了她,他双手钳着她的双臂,大口大口的喘气,低头俯视叶末的那双眼睛,“末末,你对我,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吗?我,真的只能做你的哥哥吗?”
他的声音轻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呢喃。
叶末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的罩在Yin影里,似乎六年,他们之间的变化很大。
他比六年前,要高大,强壮,很多;而她,却是怯懦、心软了很多!
良久,他探出大掌,抚摩她的小脸,固定在自己眼前,“末末,从小到大,我对你怎样?”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呢喃、梦呓。
“好,很好,”叶末双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眼眸直直地望着他,Jing致的一张脸,小小的,眉目如画,漂亮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
“那么你呢?你对我,怎样?”他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法抑制的哀凉。
“不好,很不好,”这句话依旧说的平淡、直白,连面部表情都没换一个,只是眸底一闪而过的酸楚和躲闪却是没有逃过赵惜文犀利的眼睛。
“不好,很不好吗?”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眉毛、覆上她的眼睛,把脸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瓣,“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对我太好,太好,好的让我无法承受,好的让我撕心裂肺了呢?”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嘶哑难耐。
“末末,你不欠我的,也不欠叶家的……没有人能勉强你、要求你去做任何事,没有人……”
“末末,我们之间,没有家族的恩怨,没有长辈的阻拦、没有门第的观念,有的只是你的意愿,你若愿意,我便是你合法的老公,谣儿的爸爸,你若不愿意,我也愿意不计名分地守你们母女一辈子,”
“末末,你说我犯贱也罢、强盗也罢,对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一辈子也不会,”温热的唇、软软的舌在她耳边游走,“没有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苦了,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痛,比死还难受!当我知道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仰望同一片天空,呼吸同一道空气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次逃离我的视线,我的世界。末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一定不会……”
手轻轻地附在她的脸颊上,吻着她的唇,轻轻呢喃,“永远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叶末不说话,只是猛地扎进他的怀里,双臂牢牢地缠住他的腰身,头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呜呜咽咽地恸哭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她压抑的太久了,憋屈的也太久了,缩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哭着,悲伤地哭着,沉浸地哭着,泪水打shi了他的衣襟,也浸shi了他的心,更是灼疼了他的神。
“末末,末末,末末……”
她是个爱哭鬼,泪娃娃,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最过不得就是她的眼泪,每每,总是用各种方法去哄她破涕为笑,可,今天,他想听她哭,想看她哭……不想安慰,不想劝阻,只想放任,手一遍遍轻抚她的背部,嘴里一遍遍喃喃地呼唤她的小名。
而叶末也确实是个水做的娃娃,一直一直都没停,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赵惜文觉得自己手脚酸麻,头脑涨痛、眼睛发酸,想要抱着泪娃娃进包厢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哭累、睡去!
苦笑一下,低头啄了一下怀中的小可怜儿,他喟叹一声,“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很深了,寂静的大街很是空阔,街灯像一排排散落的星子,散落在漆黑的夜幕里,他怀抱着自己呵护十几年并打算一辈子珍藏的宝贝,静静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不知疲倦,眼底是浓浓地痴恋、眷恋和宠溺。
看着怀中睡的像婴孩般睡的香甜没心没思的小女人,赵惜文突然忆起自己日记上的一段话:
你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
头发与裙角在午后微弱却依旧温暖的斜阳中飘散,
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韵律中,
我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因你的舞动,
你像一只悲傲的孤鹰,身躯辗转缠绵,
你的双脚踏在浪花盛放的碧海,你的腰肢扭动出春风拂柳般的律动,你的明眸皓齿流转着入骨入髓的绝世芳华……
这是他在马兰时,因为太思念叶末而回忆她跳舞时写下的心情。
65没完没了
二十四岁的叶末第二次发育了,开始长智齿了,最靠近喉咙的那一颗,包裹里在牙床里无论如何也冒不出头来,疼得她连吃饭、喝水、睡觉都觉得是种折磨,疼,钻心的疼,就像牙齿里有一根神经直接通到心脏的位置,一疼,全身疼,说寝食难安,也不为过!
她疼,自然赵惜文也不能好过了去,将所有工作、应酬、交际都推了,守在她边上,一步也不敢离开。
由于他两的事暂时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瞒着叶末的朋友家人偷偷见面的,这回,赵惜文干脆以叶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