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斜感到有点冷,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她的手碰到了女人的手指,那shi冷的感觉让她吓一跳。
“放开我。”
“但是美丽也是温柔的故乡……”
她的头不知不觉靠在了乐枝斜的肩膀上。“如此令人怀念的故乡啊……”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黑白两种光,在明与暗的交界处犀利地战斗。乐枝斜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有一点痛苦,但是坚定地说。
“不要逼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女人笑了起来,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她的笑带动了身体的振动,像波纹一样扩散到乐枝斜身上。
“谢谢你,你真好,可爱的人。你为什么要跟李哀蝉在一起,我真舍不得把你和她一起杀了。”
“不舍得就不要杀我啊!”
乐枝斜迅速地大叫起来。女人点点头。“好,不杀你。”
“哎,真的吗?”
乐枝斜有点欣慰。“没想到你还蛮肯听人说话的。”
“我只是想杀李哀蝉而已。她是个垃圾。”
为什么啊,她不是,她人挺好的。乐枝斜想要替李哀蝉辩解,但是微妙的力量阻止她开了口。
半晌她只是哼哼地说了句。“她很漂亮。”
“和美丽同流合污的人都该死。如果是性灵的人更加该死,因为她玷污了自己,让美丽的鲜血染红了她本该真实的面颊。”
女人抬起头来,摸了摸乐枝斜的脸。乐枝斜又吸了吸鼻子,这是哭过之后的一个不自觉的身体反应,就是哭完后一段时间会忽然“呼”地一下抽搐般动一下。“她也没办法,她天生就很美丽……”
“她不是天生的,她只是选择了美丽,就像我没有选择美丽一样。”
“哦,这样啊。”
乐枝斜又吸了吸鼻子。“那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漂亮到底有什么意义,其实说到底就是别人的目光有什么意义。但是漂亮是不一样的,就算自己照着镜子也会觉得很漂亮。那总之漂亮是件私人的事还是件非私人的事呢?不明白,这就是我对美丽感到疑惑的地方。”
“做你感到对的事情就可以了。”
乐枝斜的肩膀上沉沉的。她转头看着女人,她只能看到她黑色的头发,她的头发,有一种肥皂的香味。
“我想要背叛李哀蝉。”
乐枝斜对她说。女人说,你想好了么,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她会死的。你也会因为背叛朋友而背上千古骂名。
“我想好了。”乐枝斜说。女人问她为什么,乐枝斜说,你不知道吗。
“就凭她一次也没有像这样拥抱过我。”
乐枝斜的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作者有话要说:
☆、践诺
“贱人。”
殷沓沓手臂一松,头枕在了胳膊上,她慵懒地喘息着。快感像涨上来落下去的海水,在沙滩上留下深色的水迹般,也在脑海里留下一条颜色由深到浅的快感带。她正在往浅的地方浮游着,还在深浅之间浮浮沉沉,非常舒服。
“李哀蝉看到你的样子会哭的,哈哈。”
殷沓沓得意地笑着,胸口一起一伏,因为呼吸还没平稳。
“她那么在意的朋友,那么在意的尊严,根本就是个屁,不值一提。”
殷沓沓笑着坐起来,懒散地转过头,看着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在地上的吴樱秾,撩了撩头发,然后因为稍微有点心律不齐的感觉而胸闷了那么一小小下,不舒服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吴樱秾软软地倒在地上,发出了低低的哭声。
“怎么样,是不是又一次加深了对自己贱的本性的认识?”
“不要再嘲弄我了……”
吴樱秾喃喃着,“不要再欺负我了。我够了,我不是你们取乐的玩具,我是人,我是人,我有爱的,我有在乎的东西,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那么再来一次吧。”
殷沓沓将吴樱秾拉起来,抓着她乌青斑斑的胳膊来到自己身前,又坐到了凳子上,没有靠背的圆形凳子,能将殷沓沓在被口交时霸气的身姿衬得一展无遗。吴樱秾抬起头,在泪水颤动中看着她,觉得这一切都很恐怖……但是没错,这一切都是她深深眷恋的……
“给我口交。”
殷沓沓命令道。吴樱秾摇了摇头,殷沓沓捏着她的下巴问,“刚才感觉怎么样?”
“很好。”
“你开心吗?”
“开心。”
“喜欢我吗?”
“喜欢。但是不要再侮辱我了……”
吴樱秾用嘶哑的嗓音说,“我喜欢你,这不是下贱……”
“喜欢就是下贱。你看看你一直在强调尊严,你们,一直在强调尊严,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呢?尊严是什么,你根本就没有想明白。孑然一身最有尊严,贫苦最有风格,性冷淡最高贵,尊严就是贫乏,就是一无所有。你喜欢我,这就很下贱,是你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