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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就这样离开,把保护西尔瓦娜的权力交给芙莉嘉——这个从一出生起就注定要让他失去自由的人,独占。
他必须回去,去向西尔瓦娜证明:不只是芙莉嘉这位高贵的伯爵小姐,他——科罗拉多牧场来的牛仔,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
“赫尔莫德,其他人就交给你了,带着他们去西班牙吧。”说着,利格拉下了护目镜,一手提了提头上的宽檐帽。“别忘了,给我也带张的唱片。”
“队长!你想干什么?”赫尔莫德中尉从上方紧张地观望着那架逐渐稳定下来的AR-196;另两架飞机则待在他的周围,每一个人都想知道同样问题的答案。
“客人已经付了2000马克参观费。”利格回答着,调转方向,驾驶飞机朝水面滑翔,直到9米的高度才停住。“在表演结束之前,演员没有理由溜走!”
说完,他开始加速,向伯lun希尔德正在战斗着的风暴区飞行。1号机的引擎随即发出了愤怒的声音,似乎是在不情愿地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如果她真的有灵魂,那她一定是在妒忌着那个只用欢快、野性的微笑,就能让利格付出一切的红发女郎。
“你疯了!那个地方现在一定已经布满了英国人的战斗机,说不定它们正在到处找我们呢!”赫尔莫德中尉吼道,但利格已经把无线电关了。
“副长!”2号机后座的观察员卡勒·加姆班泰因大声地喊着赫尔莫德,而后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吧,看来队长下了大赌注了。”他说着,有些兴奋地笑了笑,同样戴好了护目镜,“为了不输面子,我们只能跟了。”
“我们可看不出跟对你有什么好处,副长。”3号机的卡利和莫尔在一旁的天空中朝同伴坏笑着,“王牌全在我们手里呢。”
“唱片可以下次再买,但队长的牌局是永远不能耽误的。”于利希·毕弗斯特少尉显然不太愿意给利格代办什么物品,因为他和法瑞·莱拉德中尉的4号机已经开始逐渐下降高度,同时改变方向……
赫尔莫德中尉四下环顾,见其余的两机已经集结到了自己的周围,航向,则与西班牙背道而驰。
“哈,这下舰长就会更生气了……”航空队副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赌钱,真是个可恶的习惯。”然后,他踩下踏板,“爱莉莎”加速到了每小时310公里的最大速度。
12时20分,伯lun希尔德所属航空队,向母舰所在位置,全机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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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舰正在改变航向,似乎企图从左侧超越我舰!”了望哨的报告再次传来,使芙莉嘉禁不住有了厌烦的恶感。她已经不想去记这些东西的次数了——在过去的十多分钟内,“声望”号频繁地改变航向,同时不断地对伯lun希尔德进行炮击,尽管收效甚微,却第一次让芙莉嘉变得如此烦躁。
“航向60!绝对不能让他们占据有利的位置!”伯爵小姐只得这样下令。她捏紧了衣袋中父亲的蓝色马克斯,拼命地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舷窗外的狂风暴雨、20毫米主炮开火时的巨响和闪光,都在不停地蚕食着她大脑中的冷静。
先前,在进行了5分钟没有任何结果的平行炮战之后,芙莉嘉曾经又一次尝试迫近战术,指挥伯lun希尔德向左靠拢敌人。但“声望”号没有给她一点儿机会,及时地左满舵,使伯lun希尔德无法接近。仅仅3分钟以后,“声望”号主动发起攻势,右舵以占领“T”形阵位的前端;芙莉嘉则被迫以同样的右舵作为回应,和敌舰保持平行。两艘战舰的航向均被暂时锁定在了东北。
而在这一段时间中,双方相互炮击的结果也只是在不断地增加伤亡人数。12时11分,“声望”号第二次命中伯lun希尔德,炮弹将舰艉的75毫米甲板装甲击穿,在士官起居室内爆炸,并顺带摧毁了部分士官住舱和餐厅设施。7人在爆炸中阵亡,15人不同程度地受伤;12时13分,巴斯赫尔中校对敌人还以颜色,一枚20毫米炮弹和3枚150毫米副炮炮弹连续击中英舰,将“声望”号后部的一座联装“乒乓炮”完全炸毁,同时,爆炸还震坏了她的艉部辅助火力测距仪。英国方面战死6人,伤14人,高射炮弹药起火燃烧,鞭炮一般的爆炸声瞬时响成一片。
但两舰的火力和动力系统都保持着基本的完好,继续作战没有任何问题。“声望”号这艘曾在挪威外海轻易就被伯lun希尔德“解除武装”的战舰,此时却由于指挥官的不同而成了灵活应战的典型。萨默维尔将军始终将与对手之间的距离保持在12000米以外,不给芙莉嘉创造丝毫靠近的可能;同时,他也不去过分地追求己方的命中率,而是更倾向于以灵活的动作进行闪避,从而在无形中化解敌人的攻击。
英国人的做法看似独特,却也让人生疑。随着时间的推移,芙莉嘉愈发感到萨默维尔并不是在用“声望”号和她进行决战,而只是想要用这种“牛皮糖”的战术粘住她,拖延时间。而且英国人的每次转向时间都恰倒好处,这使得两舰的活动范围一直得不到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