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迷失方向。他们建议将“珀涅罗珀”号调来,以便利用雷达进行跟踪。
但这样的提案被萨默维尔当场否决,“敌人的声纳系统能听见我们在做什么,也会知道有多少船正在跟着她们。”将军说,“我们不能做出任何让她们产生怀疑和联想的事来。要知道,”他看了看焦急的部下们,“那位小姐是很聪明的。”
“她知道我们的兵力比她多,她甚至有可能已经看穿了我们的鬼点子。”一个参谋军官显得很没有信心,“所以她会逃走的,将军。说不定现在她就已经往南面或者西面去了。”
“不。”萨默维尔随和而俏皮地笑了笑,拍了拍年轻军官的肩头,十分肯定地说,“相信我,孩子,伯爵小姐一定会在这里与我们战斗的,因为她必须这么做……也因为,嗯……”他想了想,“就像我们的英雄所说的那样,她是个高尚、勇敢,而且总是关心着别人的好孩子……”
“声望”号的战斗舰桥中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用纳闷、疑惑的眼光看着这位不讨上司喜欢,却深得部下人心的司令官——他谈论着芙莉嘉的时候是那样地自然、和蔼,那样的神情,就好象他所称赞的人不是正在与自己对阵的敌军统帅,而只是个熟人家的小女儿……
“有的时候,”萨默维尔遗憾地努了努嘴,仿佛在开玩笑,“我觉得,和她比起来,利用这一点的我们,更像是坏人。”
无论部下们接下来是要面面相觑,还是莫名其妙地要求他解释,萨默维尔将军都得把这场仗继续下去。他看了一眼手表——11时50分了,与某个人约好的时间还有35分钟。
……
“敌舰距离17500米,航向25,航速约27节。”同一时刻,伯lun希尔德的声纳室给芙莉嘉送去了最近的报告——“声望”号判断的方向没错,她依然跟在德国战舰的右后方。
“让他们再靠近一些……”芙莉嘉观察着被雨雾笼罩的海面,借着战斗舰桥内红色的灯光,稍稍地将一些视线分给了身旁的海图。“减速至25节。”她命令道,然后示意津特拨通连接着鱼雷分队准备室的电话。
“水雷长,”舰长接过话筒,“我将在10分钟后,设法将本舰与敌舰的距离缩短为000米,或者更少。那个时候,我会命令你发动计划中的袭击。”
“是,舰长!”在和芙莉嘉说话时,兰茨总是表现得很激动。
“在这样的风暴天气下,你和你的人不可能进行第二次装填,所以我们的机会不多。”芙莉嘉提醒道。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舰长!”幻想着追求上司的鱼雷军官说话时很有气势,就和每个月去提亚尔菲那里买照片时当仁不让的样子差不多。
由于20毫米主炮的打击威力不足,在对付“声望”号一类的主力战舰时很难取得最佳效果,故而芙莉嘉又一次试图从鱼雷那里寻求帮助——这或许与她曾经长时间地担任驱逐舰舰长的经历有关。但与舰炮相比,鱼雷是一种短程武器,合适的发射距离一般都在000米,甚至6000米以内;而伯lun希尔德毕竟不是驱逐舰,在成功迫近到这样的距离之前,“声望”号的31毫米主炮对体形较大的她将构成相当的损害。所以,芙莉嘉同样也需要外界的因素,来制约敌人的行动。
风暴区,则是一处理想的选择。高浪将会严重影响到英国人的射击Jing度,而31毫米主炮的笨重和低射速,以及英国炮手们不怎么优异的射击技术,都在减少着伯lun希尔德中弹的可能。另一方面,模糊不清的视线和海面,也能很好地隐藏起鱼雷的航迹,让专心于炮战的英国人措手不及。
只是伯lun希尔德舰艉的鱼雷发射装置是露天的。如此恶劣的海况中,实在无法想象鱼雷兵们还能将每颗重达1500公斤-1600公斤的鱼雷运到甲板上,然后再装进发射管内。而且适合用来进行中远程打击的G7aT1型鱼雷有2/3消耗在了偷袭“王权”号的作战中,目前还剩下4枚,只够芙莉嘉发动一次攻击。至于G7eT2,虽然是较新的型号,但射程只有5000米,如此近的距离,已经超出了舰长愿意冒险的范围。
11时52分,芙莉嘉下令改变航向至100,以29节的速度向“声望”号的航路右侧转进。4枚G7aT1型鱼雷很早就在发射管中准备完毕,兰茨和部下们也顶着烈风在鱼雷Cao作台后待命。他们每个人的腰上都系着保险绳,以防被不时盖过头顶的大浪卷走。
芙莉嘉原本打算不动声色地接近敌人,尽可能晚地引发炮战,因此,尽管“声望”号的行动一直在她的掌握下,她也没有过早地、为了抢占先手而开火射击,而是借助豪雨的掩护,一点一点地向“声望”号逼近。
但在11时56分,这样的努力被一个小小的自然现象破坏了——一道闪电划过伯lun希尔德的头顶,接着便是一阵惊雷的轰鸣。雷声的响动十分强烈,数海里的范围内都能感受到它的力量。而“声望”号前桅的了望手们也下意识地被其吸引,将视线引向了落雷发生的位置。就在此时,电光接二连三在空中闪耀,在刹那间,几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