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望向那符纂,有些不明所以,宋思苑又敞开了屋子里的窗户,让阳光照了进来,原本凉飕飕的屋子在阳光的沐浴下温度慢慢有了回升。
做好这些,她的目光径直落在了桌上的木雕上,这木雕光是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满屋子的邪祟气息也是因为这木雕。
她咬破了手指,用鲜血涂在木雕的眉心处,口中念念有词,很快,木雕上的邪祟之气就散了。
想到木雕的来历,宋思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木雕,是何氏让人送来的。
以牙还牙
“小姐,夫人的嫁妆都清点收拾好了。”
有丫鬟拿着单子走了进来,把单子递给了宋思苑。
宋思苑接过单子,径直交给了张嬷嬷:“嬷嬷,你帮我看看有问题吗?”
张嬷嬷忙接过,仔细看了下来,随后摇了摇头:“没问题。”
“那就让人全部收到院子后头的空房里吧。”
宋思苑道。
张嬷嬷带人去搬了。
宋思苑也没闲着,又用朱砂写了几道符纂,收了起来。
等张嬷嬷带着人把嫁妆都放好,宋思苑带着符纂去了放嫁妆的房间,把俩张符纂交叉贴在了门上。
从此以后,这屋子的门,除了她,没有人能打开。
如果有人想要硬闯,她会立马收到消息,硬闯的人身上也会留下印记,疼痛瘙痒难忍。
做好这些,身后传来了声音。
“二小姐,夫人让我给您送了补汤过来,说您受了惊吓,需要好好补一补,也当是她替大小姐给您赔罪了。”
宋思苑转身,看向说话的丫鬟
这丫鬟是何氏的贴身丫鬟,叫茶喜,过去可没少狐假虎威,欺负原身。
她伤了宋茹萧,还把嫁妆都拿了回来,她可不信何氏会这么大度,不仅不计较,还让茶喜给她送补汤,跟她赔罪。
这补汤里八成是下了药了!
宋思苑心里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她径直走到了茶喜面前,伸手拿过了汤,只一闻,她就知道里面下了慢性毒药!
何氏想要她的命!
“我没什么胃口,这汤你还是拿回去还给她吧,记得可得亲自灌进她嘴里,一滴也不能落下。”
宋思苑贴近茶喜的耳朵,悠悠开口。
茶喜不由打了个寒战,瞬间怒了:“宋思苑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府里的大小姐了吧?一个死了娘的野种,也敢在府里拿乔!夫人让我给你送汤,主动和你低头,是可怜你,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
宋思苑挑了挑眉。
“你可不就是不识好歹,还给脸不要脸吗?”
茶喜丝毫不怕,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宋思苑一把揪住了茶喜的耳朵,一用力,茶喜的耳朵变形了,她又一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茶喜的脸上。
茶喜被打得嘴角出了血,痛的“嗷嗷”叫:“宋思苑,你疯了吗?居然敢对我动手!我今天非替夫人好好收拾你不可!”
她说着就要对宋思苑动手,宋思苑却先她一步,从怀里掏出了符纂,贴在了茶喜身上,茶喜瞬间不能动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有些惊恐得看向宋思苑。
“别怕,你刚刚不是还很狂的吗?”
宋思苑拍了拍茶喜的脸,语气轻蔑。
她用手指沾了茶喜嘴角的鲜血,对着茶喜画了个符咒:“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一定要把这汤灌进二夫人的嘴里,一滴也不能漏哦,她要是想杀了你,你就先杀了她。”
她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
说完,她撕掉了茶喜身上贴着的符纂。
原本愤怒的茶喜脸上的怒色消失了,她看着宋思苑,眼神有些空洞呆滞,点了点头,捧着汤,转身走了。
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的张嬷嬷懵了。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会这种本事了?
“你,你真的是我家小姐吗?”
她颤颤巍巍得开口问道。
“嬷嬷,我是。昨儿我带着母亲的遗物出逃,到了一间寺庙里,主持看我可怜,教了我这些,用来保全自身。经过昨天,我已经想清楚了,只有我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我自己,才能替娘报仇,才能让这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有应有的报应!”
宋思苑一字一顿,语气坚定。
张嬷嬷的眼眶慢慢红了:“小姐,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夫人在天之灵看到一定会很欣慰的。她不用你替她报仇,但她一定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走她的老路。”
张嬷嬷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她是看着韩氏长大的,一直把韩氏当亲女儿照料,韩氏惨死,只留下宋思苑,宋思苑又是个软弱的包子性格,她是真的很怕也会和韩氏一样死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宋府。
好在宋思苑终于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