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闸心情烦躁。
自己早自习偷懒睡觉被班主任老谭抓到,班级里谁都知道最近老谭开启恋爱的,但是最近任课老师反映他上课睡觉太过频繁,再加上彭闸考试成绩,他已经沦为班级倒数的存在。
在最初的入学考试中,他能勉强够到班级十名,老谭认为自己有救才会对自己大发雷霆,不然下场会跟自己旁边这位一样,在班级睡成个死猪也没有人管。
彭闸想着想着还有些感动,自然怒气烟消云散。
至于为何又开始烦躁呢。
说来话长。
他们班级,每个人都是单独坐,没有同桌。这项提议在刚升高中的同学们惹来巨大的反对,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即使知道高中生活的苦仍然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再次好歹性别相同坐在一起,谁能不保证会遇到个一生交好的好基友或者闺蜜。
可惜老谭软硬不吃,彭闸觉得没有同桌也没有什么大碍,在当时没有多大反对,到了高二甚至还要感谢老谭当初的提议,旁边没有动来动去的人,扰乱自己珍贵的睡眠时间。
他们这间教室还算比较大,虽然是单独坐,但课桌与课桌之间的距离还是能维持一个人正常行走。
不过自从前桌换上个黎畅沅的存在,一有空闲的时候,前来问题目的人就会把他方圆空闲的位置占得水泄不通,每当彭闸课间打盹,醒来后眼前拥挤的画面总让他想不通,这是不是太麻烦人家。
黎畅沅上课免不了被老师随时提问,下课还回答一些有的没的问题,沾是他后桌的光,有时自己能听见别人询问的什么样问题,有些问题自己看了下连他这个水平都能解答,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难道是图黎畅沅温柔人又好看,想跟他多亲近亲近?
不同于他上个前桌,满头的头皮屑,不好好洗头罢了,偏得手贱不时抓痒,单单早上,能把彭闸的课桌变成满天的星河,差一点别人就能到他桌子上扫雪。好不容易熬到换座位的时候,彭闸虽然对老谭把黎畅沅换到自己前桌这件事感到惊讶,但更多的关注他的后脑勺是不是干净的。
柔顺泛着些许光泽的头发服帖的在他后脑勺,是个漂亮干净的脑袋,彭闸莫名想歪却正经评价道。
不同老谭期望的结果,他们并没有因为距离近,而交谈的时间变多,彭闸对这些成绩好的同学没有什么异议,甚至隐隐在考试成绩发布羡慕尊敬这些成绩好的同学,但对于主动提出想要交谈的倾向,彭闸干脆放弃,主要是不想跟班级同学走得太近,当然他内心不会承认的,自己面皮子薄,不好意思跟搭话。
黎畅沅也没有想要主动交谈的欲望,在接触的几个星期里,偶尔有视线交汇,对方礼貌性微笑,彭闸也跟着赔笑。
直到最近,黎畅沅的热闹的周围堪堪回归安静,早上的大课间,只有李超群一个人在询问黎畅沅问题。
而烦躁就是跟李超群有关,准确来说李超群对待黎畅沅的举止,他感到非常不适。
李超群在他们班级的成绩不上不下,稳定在中下流,他父母给他取超群的名字想必希望他可以卓然不群,却没想到点错天赋的领域,刚升高中,李超群立马甩掉初中的女朋友,交往上高中的校花,没到一个月,校花忍不了对方恶劣的性格,单方面断交跟李超群的来往。
自此李超群像是被打通奇怪的偏好,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还能被班级同学看到他们正大光明在学校或者大街上接吻。
饶是家长老师齐番出动,他以一句,“她们都是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她们,我还没说我是被强迫的。”堵了回去。学校女生自此见到李超群吐口口水都算轻的,之后李超群的交往对象转换成校外人员,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
当然以上消息全部不是彭闸自己打听来的,他没有这么大的闲心打听别人的事情,靠得班级里另一个不务正业的人,跟自己打发时间的谈论透露出来。
所以在第一时间,彭闸来询问他的看法,防止自己看错多心。
“什么!你觉得…唔。”还没从困意里完全苏醒的白厉,突然从平常一本正经的彭闸听到这样推测,下意识脱口而出,即将酿成大祸时,立刻被彭闸捂住嘴巴,不让他说出来。
课间的小打小闹不少,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之间的异常。
白厉点点头,在彭闸面前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乱说,彭闸这才松开了手。
白厉做了个嫌弃的神情,连呸几声,嘟囔道:“你下手可真重,都差点被你捂窒息了。”
还没等彭闸有所愧疚,白厉神神秘秘的探到彭闸的旁边,手附住嘴巴边,悄声说道:“你说怀疑李超群性sao扰黎畅沅,我看不像吧,你可是没见过李超群那些女朋友,那波都不能用波涛汹涌来描述了,再说没听说过李超群是个同性恋啊。”
白厉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到后来语气比往常来得严肃。
彭闸坚决地点头,眼神谨慎地望向他们前面看似热烈交谈的两人。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