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塞了根手指就要潮吹了吧。兰璔正想着,就见李盈洲满脸潮红地爬到床边,抓起手机。
汗湿的手指无法解锁指纹,只能抖抖索索地输入密码,输错了好几次。
兰璔好奇地淡淡看着,缓缓在飞机杯里拧转手指,摩挲那一点敏感内壁。
终于,手机解锁了。李盈洲被穴里陌生又激烈的快感刺激得眼眶通红,鸡巴不停淌水,跟个瘾症患者一样抽噎着,竭力点击着屏幕,在枕边蜷成一团,把手机塞在耳边。
片刻后,兰璔的手机响了起来。
兰璔将飞机杯放到一边,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急促的呼吸和抽噎立刻从扩音器中流出,充满难以掩盖的情欲,回荡在屋里。兰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李盈洲才哑声道:“兰璔……”
兰璔语气冷淡:“什么事。”
“有人摸我。”李盈洲磕磕绊绊地说,已经控制不住哽咽了。“刚刚——有人——我看不到,但有人摸我。之前也有一次,我跟你说过的,刚刚又……”
他声音中的惊悸未免太可怜了。兰璔想起,这家伙不久前才差点被强奸,可能对这种事格外敏感。尽管李盈洲有些烦人的地方,兰璔并不想折磨他——他对外界的报复和施虐欲已经被打磨平滑,变得无动于衷了。今天,他只是有点……烦躁。他打断李盈洲颤抖的叙述:“现在还有吗?”
“……什么?”
“现在还有人摸你吗?”
屏幕上,李盈洲愣了一下,紧紧蜷起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一点。他微微直起身,才反应过来似的看了看四周,嗫嚅了一下:
“好像……没有了。”他微微吃惊地说,“真的没有了。”
意识到侵扰停止,他肩头不再僵硬,也不再肉眼可见地发抖,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乱七八糟地卷在胸口,裤子里湿乎乎的,乳首还挺在外面。他赶紧拉了拉衣服,又四下看了看,抱着手机蜷回枕头上。
兰璔说:“别太害怕,应该没事了。”
李盈洲似乎的确松了口气,有些发白的脸色重新红润起来,想了想,又急忙说:“但刚才真的有!我本来在睡觉,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东西摸我。太奇怪了,我觉得就是上次那两个人,而且我一打电话就停了,他们是不是在附近,能看到我啊?”
他一口气噼里啪啦地说完,打了个寒战,在床头的小液晶屏上按了几下,所有窗帘就自动合上了。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有点多疑似的打量四周。
片刻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兰璔,你能过来吗?”
“……”
李盈洲撇了撇嘴:“反正,是你说放学后要来的。”
兰璔没想好怎么回答。今天早上不欢而散,他没想到李盈洲会直接给他打电话。他已经决定不去了,更不想因为这公子哥勾了勾手指,就摇着尾巴赶去对方家门口。那也太逊了。
李盈洲看了看时间。“我睡了一整天……咦,已经放学了。你不会已经在路上了吧?”
神使鬼差的,兰璔想起那热梦般的安逸。
“……嗯。”他诧异地轻轻啧了一声。
“我就知道,那你快点。”李盈洲听着大松了一口气,语气非常感激,让兰增略微舒服了一点。“对了,你一个人可能进不了小区,到了发短信,我下楼接你。”
看来非去不可了。这怪不到别人头上。
兰璔把手机拿开,准备挂断,起身踩上鞋。显示屏里,李盈洲还坐立不安地捧着手机、披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好像又说了句什么。兰璔把手机放回耳边,就听他道:“兰璔,你先别挂电话。”
“怎么。”
“就,刚刚那个摸我的东西,我一给你打电话就停了,说明做贼心虚。万一你挂了,它又摸我呢。咱们就连着线行不行?路上我还可以陪你说话。”
就冲这一句兰璔都想挂了。可能是洞察了他的沉默,李盈洲立刻又说:“不说话也行。”
兰璔叹了口气,打开免提,把手机丢到床上,开始收拾东西。电话里传来李盈洲狐疑的声音:“那是什么动静。兰璔,你真的已经在路上了吗?”
兰璔没回答。心想,倒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今晚又能睡个好觉了。
李盈洲果然在小区门口等着。本来打个电话也行,但鉴于这是两人战略基地,他说要带兰璔去登记住户信息,需要本人带身份证。两人登记完,录了指纹,才一起上楼。
电梯里,李盈洲坐立不安,两条腿换着站。兰璔想起之前玩了玩飞机杯,心想不会是含了下手指就肿了吧,也太金贵了。李盈洲脸越来越红,瞥着兰璔,神色有点痛苦。
他长得英气勃勃,眉眼又干净明朗,很适合腼腆羞怯的表情,既不显出一副阳刚恶心的男人样,又不会让人觉得扭捏造作。在医疗室那天,他情绪崩溃,神情恶毒又粗鲁,让兰璔印象颇深。但现在,兰璔几乎想不起他当时的样子了。
兰璔盯着他看,昳丽秀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