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离开也并非是自愿的,现在的他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你身边没有什么可信赖的人,唯一能信赖的就是任夜。
那天你从任昼家里回来,接到了任夜的电话,他约你在咖啡店见面。
上一次来这家咖啡店还是冬天,这次来已经是初春了。
你拉开凳子坐下,发现对面任夜的表情非常不自在,他很紧绷,眼神也不听闪烁。
“怎么了?”你问他。
他抿了抿唇,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你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却只听他和平常毫无两样地开口关心你。
你心下疑虑重重,可此时的任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顺着桌子递给了你。
“宝贝,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抬头看他,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只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很大的钻。
你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暗自腹诽着这也不像任夜的品味,买鸽子蛋可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此时的你并未注意到对面任夜暗了又暗的眼神。
你心下喜悦,前面的疑惑早已抛到脑后,当即答应了任夜的求婚。
你们的婚礼定在了夏天,在此之前你一直忙碌着定制婚纱,选购新房,包括写请帖这样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只是在你提出要拍婚纱照的时候,任夜以自己不上镜为由推掉了。
你虽有些不满,但也就顺着他了,毕竟当时的他看起来真的十分为难,你也不好意思强求。
结婚那天突然下了很大的雨,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所有人心上,好在婚礼是室内的,原定的计划不变。
只是不知怎的,任夜多准备了一枚婚戒,上次的鸽子蛋你直接带回了家,之后任夜也从未提过要在婚礼上使用它,久而久之你也就忘了。
任昼在你结婚这天穿得很正式,仿佛他才是新郎一样,你心里笑这小孩太死板,一边努力忽视掉眼睛里那种酸涩的感觉。
婚礼大厅内灯光绚烂,直到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这一环节,那时全场的灯都灭了,只留下一盏打在你和任夜的头顶,你被眼前亮闪闪的灯晃了眼,偏头看向黑暗想缓解不适,却看见任昼一个人站在角落,平静地望着你。
你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转过头去接下戒指,那枚戒指简约而大气,倒像是任夜的品味。
你只想着应该是上一枚太丑,所以任夜又买了一枚补偿你,心下倒也乐滋滋的,欢天喜地把婚礼给过完了。
你喝了很多酒,神志有些不清,被人扶着进了卧室。
你瘫倒在床上,看着满屋子喜庆的装饰,有些失神。
灯关了,有人靠近了你,是让你安心的气味。
你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知那人吻住了你的唇,抵住了你所有的疑问。
洞房夜,你在这场淫靡的情事里彻底放纵,你享受着性带给你的快感,同样忘记了其余事物的存在。
不过自那以后你很少见到任昼了,你觉得他可能是为了避嫌,心里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过,却又能在想他的时候看见他出现。
但是你还是很喜欢那枚鸽子蛋,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小时候看电视剧,看里面的男主给自己的妻子买戒指,都买的是这么大的,所以你大概一直对这个东西有些念想吧。
于是你时不时就拿出来擦拭摆弄,任夜有时看到,就转身出去了,你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太亮了,晃得他都睁不开眼了。
你“噗嗤”一声乐了,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你和任夜,任昼,似乎都以一种微妙的关系成为了家人。
任夜在和你结婚以后养成了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就是每次做爱都要关灯,他的解释是关着灯做可以增加一些情趣,眼前看不见,所以触感会变得更加清晰,你也就顺着他来了。
不过不知到底是你幻听还是怎么的,有时你被做得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恍惚之间总能听见任昼带着爱欲的低低的声音:
“姐姐,姐姐……”
今天下雨了。
你百无聊赖地坐在公园凉亭的椅子上,眼前的雨珠大颗大颗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一个小水洼。
你心中暗骂这讨厌的天气,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回去。
明明早上还风清气朗,到了下午就突然开始下雨,你只是趁着放假想出来采风,谁料老天爷不给你这机会。
正当你发呆时,手机上收到消息,气象台说今天这场雨会越下越大,还会伴随狂风,提醒各位市民非必要尽量不要外出。
你看了一眼旁边被吹得沙沙作响的柳树,又低头去看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旁边的关机键,突然有些迷茫。
你在这所城市里十分孤单,你没有亲人,只有舅舅抚养你长大。
在你成年没多久,舅舅也去世了。你只好开始接稿挣生活费。
好在你曾经学过画画,有一定基础,才致使你现在没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高考过后,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