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个几年说不定可以吧。”
“唉,真可惜。”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求医无望,打牌也找不齐人,十二也就不打算再留在城寨,打算等改天找齐人了,再来找信一玩。
“对了十二。”
“嗯?”
“有空帮我搞点录影带回来吧,不是那种……很常见的,你肯定有门路。”
“怎么,寂寞啦?”
“那就跟我出去玩嘛。”
难得从信一嘴里听到这种话,十二比本人还要激动,说着说着就要把信一往门口拽。
“不去。”
“你就说你帮不帮。”
“帮,那必须帮。”
十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兄弟的幸福,必须包在我身上。”
……
第二天,信一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大包裹。他望着自己面前这一大兜录影带,思来想去,还是把它们原封不动地包了起来,又拿了几件不穿的衣服盖在上面。
“不愧是庙街头马。”
从信一手里接过新的录像带时,四仔还有点不敢相信,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带子,又抬头看看信一,最后再捏一把自己。
“干嘛这样看我。”
“你不是还没找到人吗。”
“嗯……”
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了,久到四仔心底都不再抱有希望,也早已经为她预设了一个不那么悲惨的结局,只是一直都没等到那个真正令自己下定决心放弃的时间节点。
听到信一提及这件事,四仔心底莫名有股冲动,想向他坦白自己其实早已放弃,这一切,不过是自己为了不那么有负罪感地活下去所找的借口,仅此而已。
明明每回在他们放带子时总是偏过头去不愿意看,为什么又要特意拿着这盒录影带来?
四仔迟迟没有接过带子,信一便强行把它塞进了他的手里,依旧坐在离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示意四仔赶紧试试看带子能不能放。
“大海捞针哪那么容易。”
四仔这才开口把刚刚的对白接上。
“所以说,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开口。”
“都来到城寨了……”
信一又下意识地换上了城寨主人的口吻,只是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四仔接了下去。
“你帮人,人帮你,是吧。”
“跟个老头似的念叨那么多次,我都会背了。”
“喂。”
即便这是自己说过不少次的话,但被对方完美接下去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看穿了内心一样。
不能让别人猜透你的心思,也不能让人知道你的软肋。
这句话,龙卷风曾对自己说过很多次。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对四仔的挑衅,生气、发火,要揪住他的衣领,撕下他脸上碍事的面罩,将他往门外拖。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信一只是抬手戳了戳四仔的面罩。
“你这脸怎么回事。”
那个自制的白色面罩特意在眼睛下方留出了一大片空间,第一次见时,信一还以为是四仔喜欢骷颅头之类的小众爱好。
他好奇地摸了摸面罩上为眼睛所留出的框,白色的布料在反复的揉洗后变得微微泛黄,又散发出一股这间房子独有的药草香。帮龙卷风带药的时候,自己抓着药袋子的那只手也会被染上这股味道,只是那味道很淡,被风稍微吹了吹,又或者是过了遍水,就会消失不见。
这味道比昂贵的香水要好闻、也独特得多,所以信一总习惯用衬衫包住药袋,好把这股味道再留得久一点。
他又凑近了些,看着四仔眼眶下的那道伤疤,它像一道永远擦不去的泪痕,直直落下,精准得像是谁如此近地贴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用小刀划出来的一样。
“看起来比我还像黑社会。”
“是吗?”
四仔偏过头,避开信一即将落到那道疤上的手,却无意间离信一更近了。
四目相对时,人的行动似乎都会变得不受控制,录影带里的演员总会在这个时候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得更近,但这间屋子几乎透不进光,四仔只能看见信一的睫毛,忽上忽下的。
“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信一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两人在交换秘密似的,鼻息也因距离的缩进而变得微微发烫,落在脸上时还有些痒。
不等四仔靠近,信一的嘴唇便张开了,舌尖藏在唇齿之间,刚向外探了探,就被四仔咬住,裹进嘴里吮吸着。
这份些许怪异的舒适感,莫名令人着迷,偶尔才能触碰到的双唇,勾起了心底那份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欲望,信一用手捧住四仔的脸,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烟味好重。”
四仔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却装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信一自然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