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肩膀,杜荫山露出个得意神情,正要向虞啸卿显摆,龙文章在肩头抚过,颤着声说,是你,师座有疤。
虞啸卿轻笑,这是今晚上唯一一件让他开心的事,也是杜荫山双手也绑起来。虞啸卿发了火,要把人夺回来,说你别欺人太甚。
杜荫山说这哪是求人的态度。龙文章便寻着声音,把手递给了他,安慰虞啸卿说,师座,我能行的。谁都知道这个游戏没有赌注,只是为了满足杜荫山恶劣的要求。虞啸卿无力地用沉默应答。
两兄弟翻来覆去地把龙文章送上极乐好几次。虞啸卿沉默不语,杜荫山也就沉住了气。两个人轮番用身体说话。只有龙文章被绑住了手,趴在床上,已经是撑不住地塌了腰,只有腰胯被人提起承受,痛苦而暧昧地呻吟。他偶尔吐出其中一个的名字,杜荫山做了裁判,说对啦,或是,再想想。两个人的动作到最后越来越狂烈,龙文章崩溃地摇着头呜咽,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床已经是要不得了,除了寻欢的污迹外,还多了一滩黄色液体。
杜荫山乜斜了虞啸卿一眼。虞啸卿知道那意思,他是个共犯和帮凶,两个人没什么不一样。
他神情恍惚地把龙文章用被子裹起来,把门踹开,带人回自己的房间。肖鹏已经等了很久,没了平时军纪严明的样子,焦躁地坐在楼梯上抓一把头发。看见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那不是他的处座。虞啸卿没看见他一样走开了。
杜荫山拿烟在烟盒上杵了两下,问要来一根吗?肖鹏看着远去的龙文章摇摇头,他今天抽得够多了。
肖鹏这两天在闹别扭,脸上没动静,但杜荫山感觉出他有几分刻意的冷淡。那天抽了近一盒烟似乎倒了他的胃口,杜荫山再给他让烟,他都拒绝了。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不懂事,但正因如此才会得到一些额外的恩宠。杜荫山打量着守在门口的肖鹏的坚挺后背,心想哄他一哄又何妨。
解铃还须系铃人。龙文章又被他“请”来了。自从上次以来,这人见他比见鬼还甚,看见都要不自觉地露出畏缩讨好的苦笑,好像经常作势扬起巴掌的不是啸卿而是他。
杜荫山推给他一杯威士忌。龙文章没喝,只是捧在手里,不是因为洋酒喝不惯,而是已成惊弓之鸟。杜荫山倒是不在意,把肖鹏叫了进来。肖鹏站在他身边,跟木雕泥塑一样。
杜荫山笑起来,一副和善亲切的模样。比起来,虞啸卿很少笑。他的师座总是板着张脸,但他的笑基本发自内心,有种孩子气的天真纯粹。杜荫山的笑同样有一份孩子气,但面具后是一个天生恶童在阴险地图谋,等待着猎物掉入手中,玩弄于股掌。拥有视力的时候,你是很难混淆他们的。
杜荫山的笑挂在脸上,他和和气气地说,龙团长,今天要请你帮个忙。龙文章想说什么,被他一个手势打断,哎,先别急。听我说完。你也知道暗度陈仓,移花接木不是件易事。我就拜托你一件小事,你不会不允吧。
龙文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闭了嘴做出个洗耳恭听的模样。杜荫山这才继续,拍着肖鹏的肩膀,说肖鹏,你见过,我从别处挖来的得意门生。你别看他这么成熟稳重的模样,其实还没真正做过一次男人。
肖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和难堪,处座做事一向出人意料,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拿他的私事来开玩笑,是尴尬地赔笑,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警惕起可能往他身上引火烧身的一字一句。
所以啊,杜荫山重重地拍了肖鹏两下,语重心长地说,我想请你教教他。龙文章赧然地低下头,被如此赤裸地当成某个方面的教育用品还是只能把话题往能见光的地方带,说他现在还小,多历练几年就行了。
杜荫山说,此言差矣啊,龙兄。真刀真枪地实践方能成长。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瞧我这脑子,我在这让你俩不好意思了是吧。那我这就走,你们两个熟络一下。然后背对着龙文章,凑到肖鹏耳边,说这是命令。
龙文章和肖鹏在床上一时相对无言。当了婊子再立牌坊就难了。更为成熟的男人不作声地解了自己扣子,他不想肖鹏为难。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他知道肖鹏并不坏,只是跟错了人。大男孩羞于看他,低声说对不起。
他去解肖鹏的上衣扣子,苦笑着去包容,说我是自愿的。我们快点,你才好交差。肖鹏这才抬眼看他,给即将受难的人一个诚挚纯洁的安慰性质的吻。莫名的安全感包裹着他,他揽着龙文章,把头放在男人肩上,像个孩童依偎着他母亲一般眷恋。龙文章停了下来,跟对待脆弱幼犬一样轻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他听见肖鹏说,我能不能喊你哥。
对这种事熟矜的身体的确是绝佳的教材范本,顺从而包容。跟随男人的指引,肖鹏没废什么劲就闯了进去。杜荫山进门时两个人正打得火热,肖鹏看着龙文章的眼神专注而沉醉,两个人搂在一起,亲密得像在母胎中被羊水包裹的双生子。杜荫山心头不悦,一脸阴沉地来到床边拿腿碰了一下没注意到他的肖鹏。男孩抬起汗津津的脸,有些惊慌失措。他说处座,然后没了声。
杜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