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心软了,也因为先前在贝勒爷面前说了那些事,心怀愧疚,便安慰道:“时日久了,自然就懂了,何况我们刚进府,即便做错了什么,贝勒爷也不会责怪你我的。只是,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侧福晋了。这府上除了福晋,便是侧福晋最不能惹了,好歹人家也为贝勒爷生育了三个子女。”钮祜禄氏表情很不以为然,但还是哦了声,道:“放心了,我听耿姐姐的,以后我做的不对的,耿姐姐多提醒我好了。”当晚,钮祜禄氏千盼万盼着前院的人请她过去,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请了人去打听,才知晓贝勒爷去了侧福晋房里。钮祜禄氏傻了眼,同时很不甘心,贝勒爷怎会不见她呢?贝勒爷明明见了耿氏,还幸了耿氏,怎会忘了她呢?她不愿意承认贝勒爷记得耿氏,却忘了自己,弄的自己像个小丑。她白日里才和耿氏说了那些话。明儿个如何向耿氏炫耀?耿氏还不笑话她?钮祜禄氏快急哭了,想去见贝勒爷,又觉得太突兀,怕惹恼了贝勒爷。最后她只好忍着气,歇下了,却一整夜睡不着。
是日,武静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春末夏初,正是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四贝勒昨儿闹腾了一夜,她到现在还不想动弹。但她知道四贝勒未碰耿氏,而是问了耿氏一些事情,让耿氏坐了一夜,突然就郁闷全消了。仿佛知晓她受了气,四贝勒特意去安慰她。想起四贝勒的话,武静蕊忍不住想笑。这男人倒是懂得体谅人。知道钮祜禄氏对她不敬,就连看都不愿意去看钮祜禄氏了。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气。不知那钮祜禄氏这会儿如何气闷呢。她很想瞧一瞧。不过又觉得和一个还是孩子的钮祜禄氏置气太没风度了。钮祜禄氏可不是后期的钮祜禄氏,她有点胜之不武。就当看个笑话好了。正不想动弹,正院来人,请她过去。正院来人,准无好事。武静蕊还是起身去了,她很好奇萨克达氏会说些什么。还是说他霸着四贝勒,夺了新人的宠?这个时候请她过去,似乎也没别的事了。“给福晋请安。”进了屋,请了安,武静蕊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萨克达氏命人上了茶,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光彩照人,难怪贝勒爷对你念念不忘。”武静蕊谦虚道:“福晋谬赞了,不过是贝勒爷念旧,又体谅妾身生子不易罢了。”一提起儿子,萨克达氏就满心憋闷,不得不忍着。她强笑,“还是妹妹有福气,不仅有爷的宠爱,还有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贝勒爷是皇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也不能只有这几个子嗣。想要子嗣绵延,总要宠爱更多的女人。妹妹若是感激贝勒爷,喜欢贝勒爷,就该为了贝勒爷的子嗣着想。我们都是贝勒爷的女人,谁不是为了贝勒爷呢?”说的很真诚,很无私。武静蕊不得不佩服萨克达氏了,能装到这个地步,让别的女人给四贝勒生孩子,她好养别人的孩子。她是做不到养别人的孩子的。“福晋说笑了,妾身自然是为了贝勒爷好的,但妾身总不好违逆贝勒爷的意思,子嗣重要,贝勒爷的心情一样重要,您说是吗?何况,贝勒爷若是想要子嗣,妾身也不会拦着。”萨克达氏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