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武氏,还真是油盐不进。萨克达氏沉了脸,“你若一意孤行,娘娘也不会允许,娘娘希望贝勒爷子嗣绵延,你若耽误了贝勒爷的子嗣,可没人护得了你。”武静蕊很不解,“这怎么就是耽误贝勒爷的子嗣呢?贝勒爷心里自有分寸,我可不是福晋,没那么多想法,只要贝勒爷开心就好了。子嗣嘛,总不会缺的。莫非福晋要为了娘娘一而再惹贝勒爷不高兴?”萨克达氏气红了眼。武静蕊起身,“福晋若无别的话,妾身告辞了。还有,便是贝勒爷要去别处,妾身也不会阻止,所以,福晋莫要给妾身扣帽子,妾身还是很大度的。”说完,施施然走了出去。萨克达氏摔了手边的茶杯,脸色铁青。夜里。四贝勒依然未去钮祜禄氏房里,也未把人叫去书房,而是直接把武静蕊请了过去。武静蕊到后,晚膳刚摆好。陪四贝勒用了晚膳,坐在桌前喝着茶,四贝勒道:“今儿留在前院,爷有些事要忙,你若累了先歇着。”武静蕊点头,“爷还未去看过钮祜禄妹妹,当真不去吗?”她可是很尽心的。没有福晋的大度,该提的还是要提。四贝勒看她一眼,“福晋又训你了?”武静蕊莞尔一笑,“只不过说了妾身几句,福晋说的也没错,妾身的确挺自私的,为了自己,不顾爷的子嗣。”四贝勒伸手搂她入怀,“爷会去钮祜禄氏房里,但不是此刻,先给爷怀个孩子。”武静蕊推他,“贝勒爷不觉得这话很渣吗?”四贝勒挑眉,“何为渣?”武静蕊险些忍不住笑了,她一本正经道:“就是一边说要妾身给您生孩子,一边说以后去别的女人房里,很坏。”四贝勒百思不得其解。这哪里坏了?瞧着她笑得开心的样子,四贝勒也忍不住笑了,“你呀,就糊弄爷吧,爷总要先哄的你高兴了,可没心思照顾旁人的心情。至于钮祜禄氏,过阵子再说。”武静蕊搂住他的脖子,问他,“爷当真要教训钮祜禄氏?值得吗?不过说了几句话,无关痛痒。小孩子嘛,难免口无遮拦些。”四贝勒眼神一冷,“既然做了爷的女人,可没有年幼无知一说,她敢对你不敬,爷自然该给她些警告。”啧,这感觉真好。武静蕊很开心,“那爷最好多警告她些时候,实话说,妾身很不爽呢。妾身很不喜欢那没本事,还想要代替妾身的人。”终于说了实话。四贝勒神情愉悦,一口答应,“好。”和四贝勒商量怎么冷落新进的小妾,可真是有意思得很。钮祜禄氏还真是悲催。刚进府,就不被四贝勒喜欢,以后可难咯。
武静蕊累了,先歇下了。四贝勒坐在一旁忙碌,身边有武氏,做事终归安心一些。……钮祜禄氏拿着绣花针,几次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她闺中便学针黹女红,额娘说,女人总要有讨好男人的地方,所以要学的很多。但她至今未学会,始终不如额娘做得好。“福晋还真是没用呢,不如一个侧福晋得宠就罢了,还管不住一个小妾,让小妾爬到头上来。”丫鬟小碗吓白了脸,“格格,您说什么呢?”钮祜禄氏拿着绣了兔子的绣绷,笑了笑,“没什么。我在想,一个人再得宠,总有被人代替的那一天。没有人能够长久。听说李氏以前很得宠,后来被武氏夺了宠,很不甘心吧?以后的武氏或许便是李氏的结局,想想就有些期待。”人都有人老珠黄的一日。不过,武氏如今瞧着依旧明艳动人,四贝勒应该很难放下。钮祜禄氏很不甘心。“贝勒爷不见我,我想法子见贝勒爷好了。”钮祜禄氏想到一个主意,开心地笑了。 不怎么可怕钮祜禄氏站在屋外,看向耿氏的屋子,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放在身前的两只手紧攥,不甘心地跺了跺脚。“都两次了,耿氏都去了前院两次,贝勒爷还没想起我,不会是她使了手段吧?”钮祜禄氏忍不住起了疑心。伺候同一个男人的,没有所谓真心的姐妹,有的不过是利用和虚情假意,她从来清楚。以为耿氏是个老实巴交的,可以利用一下,可万一对方有独占贝勒爷的心,给她使绊子呢?钮祜禄氏不信伺候贝勒爷久了,会全无私心。她察觉到耿氏有心事,或许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或许说了自己什么坏话。钮祜禄氏很想冲进去质问,却知道不能撕破脸,还要维持表面的姐妹情分。想想就不甘心。若非她年纪小,没有吸引贝勒爷的本钱,如何会依附一个耿氏?耿氏哪里能与她相提并论?暂且让耿氏得意罢了。钮祜禄氏收拾好了情绪,抬脚进了耿氏的屋子。耿氏住在东厢房,她住在西厢房,中间的屋子还没人住,算是两个人共用的。谁以后得意还不好说,无人先住进正屋,惹人嫌话。恰好一女子踏进了院子,“正要来瞧妹妹,妹妹竟如此雅兴,在屋外赏景,不过一人赏景,未免孤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