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称为好人的深冬公公,把这个小宫女领到了自己的房里。
他想看看这个小宫女还有什么花样。
不可能有人进了宫却没有其他心思;他没有任何实权,只是新帝手上最廉价最锋利的一把刀——众矢之的、却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没有人愿意当这样一个太监的对食。
“公公,你看起来很聪明。你知道,那话儿是什么话吗?”春芽跟在深冬公公身后,问。
呵,故意激他。
深冬公公睨了她一眼,“不知道。”
“哦,她们说深冬公公没了那话儿。”
春芽又问,“你有那话儿吗?也不知道是什么话,说都不能说,怪可怜的。”
深冬公公把她扯进房里,推倒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把你的亵裤脱了。”
“啊?”
“谁让你连尿也憋不住呢?”
这个漂亮公公,说话……还挺伤人的。春芽仰头看着他,呆呆地想道。
深冬公公:“我这儿没有女人亵裤,你只能穿我的。”
按理说,只要是一个正常女人,都会觉得穿一个太监的亵裤是莫大的羞辱。
春芽脑子却天生缺根筋。她觉得这个漂亮太监真是个好人,不仅愿意帮她,甚至连亵裤那么私密的东西都愿意借给她。
真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啊。只除了说话有点直白、有点伤人。
她真情实感的,“公公,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深冬公公:“……”
春芽当着深冬公公的面,把手伸进裙子里,没两下,脏兮兮的亵裤就掉在了她的脚边。她把亵裤踢到自己脚后欲盖弥彰地藏起来,还有点羞赫,“我脱好了,公公。”
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的一句话。
春芽接过亵裤,也不让深冬公公避让一下,就自顾自地穿了起来。
深冬公公虽然没有正常男人那么健壮,但他体型瘦高,他的亵裤对于春芽来说也是大了不少。春芽勉强穿好后,站起来时只有拽住裤头,亵裤才不会往下掉。
她用求助的目光投向深冬公公。
深冬公公莫名联想到了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养的那些小雏鸡——老母鸡被卖掉了,于是那些小雏鸡把他当成了母亲。小雏鸡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一停下,它们就会用疑惑又专注的眼神看他。
深冬公公只好找了根绳,帮她把亵裤系好。春芽也乖巧配合,让她提好裙子她便提得高高的,连那雪白的rurou都漏了一点出来。
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她一向这么,轻浮么?
可这么豁得出去的女人,要么是以卖身维生的青楼女子,要么是意有所图的野心之辈。这个小宫女,究竟是……
“你不在乎自己的清白,是吗?”深冬公公垂眸整理着,瘦削透骨的手指纤长优雅。
“嗯?什么清白?”春芽疑惑地歪了歪头,像不谙世事的犬类。
“你往后若要嫁人,名声不好,夫家是不敢娶你的;即便你是做深冬公公的对食,这么轻浮,他也不会喜欢你。”
春芽终于听懂了,她提着裙子,笑得明媚且憨厚:“哦!他们说太监不算男人。不算男人的话,是没问题的吧!”
“……”
“啊……!太紧了,公公,痛……”春芽的胯部被用力一束,她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颠了两下,提着的裙子散了一半,把漂亮公公的手都藏住了。
也许是错觉,她听到这位漂亮公公似乎有点咬牙切齿,“……抱歉,我们太监不算男人,所以,不太懂女人的尺寸呢!”
漂亮公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新裙子,春芽便把裙子也换了。她客客气气地道了谢,还问了该怎么走回院子。
漂亮公公说:“我也要去那边,一起吧。”
“太好了!”春芽开心极了,她不必担心自己又一次迷路了。
类似于雏鸟情结,春芽对这个既漂亮、又乐于助人的公公生出了亲近之情,她抱着往后要跟他交朋友的心思,开始分享起了自己的经历。
“公公,你是几时进宫的,从哪里来?”
深冬公公不答反问:“你呢?”
春芽:“我以前是住在赤心山里的。赤心山你知道么,可高了。我爹娘在山里做了个房子,后来生了我,他们还修了条路。现在上山的人都是走他们修的那条路呢。直到前两个月……我进了高府。”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和悲伤,但很快又散开,“不过高夫人很喜欢我,她待我很好,临行前,她还送了我东西。”
“什么东西?”
春芽全盘托出,“是三枝碧绿色的簪子”,她环顾四周,压低了嗓音,“……还有一片金叶子。”
“我娘说,财不可外露。”
深冬公公:“……”
两人一路上聊了不少——其实是深冬公公附和,春芽说,她已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