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起来这执
掌家务是个得罪人的活计,过于较真了,奴才们又该背地里骂你刻薄,损你名声
,一味宽容又失了威权,让奴才们骑到头上来,你须拿捏得当才是。」
罗芸见她如此说,知道推迟不过,只得应声接下差事。
海兰珠又道:「你性子还是太柔了一些,恐不能服众,赵欣、沉雪就做你副
手,家中有什么事你们三个人一起商量着办,我最近一段时间将不在家里,科尔
沁贝勒绰尔济的大妃病了,只怕就在这几日,我得抽空回去看看,顺便祭拜先祖
,遇到不懂的事尽管去问楚薇。」
诸女连忙叩首谢恩。
海兰珠于是命人端来三副对牌,三女每人得了一张,凭此对牌可号令家人,
意味着有了赏罚夺予大权。
当下海兰珠又叫来总管何应德、副总管方彦等安排事情,叮嘱他们好生辅佐
三女理家。
众人正讨论着,赵彤领着一帮侍女急匆匆走了进来,先给海兰珠请了安,来
到她身边坐下道:「听说母亲今日要选协理王府之人,不知是否已经定夺?」
海兰珠指着罗、赵、沉三女道:「已经选好了,就是她们三位,我出门在即
,你以后要听嫂子们的话,不许胡来。」
赵彤听了登时脸色一沉,起身走到三女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后,又回到海兰珠
身边道:「母亲放着自己人不用,为何非要用外人?若是彤儿受了委屈,你出门
在外的我连诉苦的人也没有。」
说毕已是红了眼圈。
赵欣气的面红耳赤,正要上前理论,被罗芸死死拉住才罢……
海兰珠见此连忙道:「你可又胡说,她们是你嫂子,怎么会是外人呢,仔细
你哥哥听见了,又要捶你。」
赵彤不依道:「我不管,她们都是跟碧如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你走了之后,
必定合谋来欺压我,父亲和哥哥这段时间又没空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四面为
敌,你就忍心让我受人欺压?」
海兰珠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你是朝廷钦定的郡主,你不去欺负别人罢
了,谁敢招惹你?快别说胡话,仔细让人听了笑话,她们是你嫂子,不是你仇人
,还有碧如那丫头蛮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她一身
武功无人可敌,连你哥哥都不是对手,你偏还敢去惹,屡次三番去挑衅,人家没
出手伤你已经很是客气,听我一句劝,消停一会儿吧,为娘这一趟只怕要十几天
才会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的,到时候我让你舅舅选一匹这么高这么大的好马给你
,你看好不好?」
赵彤见母亲如此说,知道无法挽救,只得拭泪道:「科尔沁离北京只怕有千
里之遥,母亲和父亲如今都回去了,彤儿十分不舍,不如也带彤儿一起回去吧,
自从三岁离家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老家,印象已经十分模煳。」
海兰珠听了心里感动,也跟着有些伤感,于是拭泪道:「好孩子,还是你知
道孝顺我,你那哥哥像没笼头的马,天天外面闲逛,也不知是什么差事,家里的
事都撂下不管,可是你要跟我们回去的话,草原的生活只怕你不喜欢,那里没有
亭台楼阁,只有毡房和牛羊,你还是留在北京的好,这里好吃好喝的,何必遭那
份罪?」
赵彤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边拭泪一边道:「母亲既然如此说,彤儿也不好强
求,只是家务的事,我还得推荐一个人来协助,希望母亲能答应。」
海兰珠问道:「你才多大,懂的这许多?快说说是谁?」
赵彤便从身后拉过一个人来道:「这是睿王府的叶赫那拉容琪,摄政父王专
门赏我的管事丫头,很是得我心,让她来帮我们家主事最好不过。」
那容琪连忙在地上跪道:「奴才拜见王妃。」
海兰珠听了立刻变了脸色,若是赵彤随便推举一个普通丫鬟也就罢了,她必
定顺口就答应下来,可这容琪是多尔衮的人,这就让她瞬间警觉起来,她可不愿
意让多尔衮的人以此借口插手查王府的内务,更怀疑赵彤已经被人操纵,因此严
词拒绝。
赵彤再三恳求,一向对女儿宠爱有加的她破天荒地沉了脸色道:「小孩子什
么都不懂,只负责吃喝玩乐就是了,何必插手大人的事务,再这样无理取闹,为
娘可真要生气了。」
赵彤见母亲态度如此坚决,于是堵气流泪回房,海兰珠在事后又心中不忍,
知道她喜欢黄金,于是命库房大开,将里面所藏金器都拿给她做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