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而已,这仍然是她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这两个字意味着她的天真和无能,意味着她对公司毫无贡献,意味着她在周晓荣面前没有任何资格说不。
过去,尽管不再排斥和周晓荣上床,但施梦萦在他面前依然个性十足。只要她不愿意,就别想勉强她,她还时不时对周晓荣流露出强烈的不屑,而现在,她在周晓荣面前时刻低着头,不见半点心气。
当然,施梦萦说不出“不”字,不代表她就坦然接受,她还有一个最擅长的应对方法叫默然以对。
周晓荣对她的各种可能的反应都有心理准备,现在施梦萦摆出的这副架势已经是他预计中最好的一种了。他添油加醋地把公司如今在市场开拓方面遇到的困难说了一遍,见缝插针地又补了句:“再往前说,要是你没有做得太过火,把新越那边的业务给搞黄了,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艰难。”
施梦萦讶然抬头,她几乎已经把新越集团那回事忘得干干净净,此刻突然想起正是因为她一再寄性爱视频给沈惜,导致裴语微突然切断新越集团和荣达智瑞之间的合作,为弥补公司的损失,她才必须全力试图攻克宁电那道难关。现在的结局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施梦萦更觉难堪,脑袋垂得更低。
周晓荣冷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陪客户上床,很丢人?”
施梦萦无声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那些跟客户上床的同事?”
施梦萦还是点头。
“那你觉得,就凭你,能靠什么从客户那儿拿课程呢?”周晓荣脸上的冷笑之色更浓。
施梦萦扁着嘴,沉默无语。
“你看,你根本没别的本事能搞定客户,却还要看不起别的能搞定客户的同事,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周晓荣现在的口气一点都不严厉,但施梦萦却宁愿像上次那样被他狠狠地骂,现在听着他充满讥讽和鄙视的口吻,她恨不能直接从床上溜下去。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我和徐芃,在工作方面都很看重孔媛,而你根本就没放在我们眼里?”
施梦萦似乎有所领悟,但还是带着几分茫然地摇头。
“因为孔媛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能做什么,也知道她必须达成什么样的目标,这些东西在她脑子里都很清晰,不像你,就是一团浆糊!所以,孔媛能在不同场合选择不同的方式去完成工作,能说服就说服,不能说服就睡服,干脆利落!我就觉得真是好笑了,身体是人家孔媛自己的,她用自己的身体——又没用你的——为公司带来业务,为她自己拿到业绩,让客户爽,大家都好,你一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凭什么看不起人家?”
施梦萦张嘴欲辩,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觉得要凭能力去服务客户,其他都是歪门邪道,是吧?那我倒想问问你,能力是什么?你读书,得到知识,工作,提升能力,这些后天得来的,你觉得拿去服务客户是天经地义的,用自己天生就有的肉体,就是低人一等的?这是什么老土得掉渣的观念?身体是你们女人最大的资本,用身体,又不伤害别人,又能达到目标,怎么就低人一等了?很多所谓的能力本来就是天赋和后天结合在一起才有的。我记得你唱歌很好,以前在学校应该经常上台演出吧?可这个,你不就是靠的天赋吗?我知道你小时候肯定也练过,但肯定不像人家专业的那样练啊,你主要还是靠天生的好嗓子,你怎么那个时候不觉得天赋的东西用了低人一等呢?
照你这种逻辑,那么多演员、歌手、模特都根本不该活下去,他们就是靠天赋吃饭的呀。一个超模凭什么上台走秀,不就是天生个子高,身材好吗?她还有别的什么呀?她用天赋的身体来吃饭,就是下贱?!你自己说,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运动员更加完蛋了,2米以上的篮球运动员全都开除,你们天生个子高,靠天赋吃饭,下贱,你们有人家一米六的练习得那么刻苦吗?”
施梦萦被周晓荣这番疾风暴雨般的话说得脑袋发懵,她觉得潜规则这种事之所以不能接受,不光是天赋和后天哪个更该被使用的问题,但又一时想不明白,脑子一片浆糊。
“这次想要你去公关的雷总,对咱们公司明年的业务很重要,你想不想再得到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施梦萦咬着嘴唇,她已经失了一口回绝的意气,但也没有答应下来的冲劲。
周晓荣等了一会,见她还在发呆,又说:“再说了,你跟这位雷总多来往,捎带手还能狠狠报复你前男友,多好。”
“什么意思?”
周晓荣简单提了提雷耀庭和沈惜间的恩怨。
“只要是你出马,一定能吸引雷总的注意。前几次跟我堂哥拍的那些视频,你不就感觉沈惜看过以后很不爽吗?你要是跟这雷总搭上,肯定能让沈惜更郁闷!
又能报复前男友,又能帮公司,一举两得的事,多好。”
施梦萦犹豫:“让我再想想吧。”
“好吧。”周晓荣不想逼迫过甚,“但到这周末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