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所以看到郭煜发来的这条微信时,袁姝婵还是认可他提出的所谓“补偿”的。
“这个嘛……肯定不会照原来那个约定再来一遍,你的生日一年就一次,就算再来一遍,也不可能重复那天了。”
袁姝婵回忆了一下两人当初的约定,确实如此。当时她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如果是她不能接受的惩罚方式,那她一定会当场拒绝;如果她能接受,那就不存在做不到的问题。可谁会想到会闹出于子扬那一出呢?
“我们当初订赌约的时候,好像说过,你可以不同意接受我提出的惩罚方式,但同意以后必须要做到,不能做到的话,就要接受终极惩罚,对吧?”
袁姝婵略显狼狈地边吃饭,边和郭煜闲聊。
给郭煜补偿是应该的,对此,袁姝婵没有异议,但是3P这种玩法又让她颇感犹豫。倒不是说对这种玩法有多触及她的心理底线,但她毕竟对此毫无经验,人天然会对陌生事物抱有几分担忧和抵触。另外,袁姝婵也想不出合适的3P人选,至少在她的朋友圈里一个都没有,如果由郭煜来决定,难道自己要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而且还是直接3P?
赶紧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就冲出了家门,在赶到约好的咖啡馆时,都已经快三点半了。来得慌乱,袁姝婵连中饭都没顾上吃,半路通知郭煜差不多时候点一份商务套餐备着,等她到了再吃。郭煜把时间算得很准,在袁姝婵走进包厢时,这份套餐已经摆在桌上了,饭菜都还是热的。
虽然郭煜没有明说,但他所谓的“补偿”应该就是指终极惩罚,这层意思还是比较明显了。而袁姝婵记得她当初选定的“终极惩罚”是3P。
,作得郭煜头晕脑胀。
“我明白,你就说怎么补偿吧。”
郭煜又试探着想问生日那天到袁家来的男人是谁,和袁姝婵之间有什么发展
袁姝婵对此并不意外,说她可以帮着去问问,但如果沈惜真心不想接活,她也勉强不了,只能另找文案。
先是说起省交投集团那边的画册。王主任已经找过郭煜,他这边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听说沈惜似乎婉拒了这个活。王主任以为那位“沈老师”和郭煜的设计工作室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想请他帮忙劝沈老师改变心意。
袁姝婵噘着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毕竟生日那天的约会,实际上是自己输掉赌约后的惩罚,但郭煜最终非但没能完整享受原本应诺的福利,反而中途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灰溜溜地被赶走。袁姝婵不是不懂事的小女生,很清楚男人在那种状态下,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出现而被“驱逐”,无论在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会很不爽。更何况那天白天郭煜真的用心策划了庆祝生日的方案,陪她愉快地度过了一整天呢。
袁姝婵大概明白郭煜的意思了:“你想要终极惩罚?”
借着这个话题,袁姝婵问起了郭煜和胡康益目前的关系。
如此折腾郭煜,一半确实是心情所致,另一半则是玩笑般的任性,他没有因为生日那天的事急于抱屈怨亏,也没有要求立刻还以公道——以赌约违约为由头,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反而一直费足心思,用尽水磨工夫门,暖心地安抚着袁姝婵,说起来,她心里还是承情的。
当然,还不至于直捅捅地就聊到3P。
可能因为睡前想3P这事想太多了,袁姝婵居然做了一夜春梦,而且梦中还远不止是3P,莫名其妙像办嘉年华那样,男人熙来攘往,令她疲于应付。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醒时,袁姝婵觉得自己不像是睡了一夜,倒像是真被轮奸了整夜,腰酸背痛,筋疲力尽,头痛欲裂。状态如此之差,她也不急于起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赖了好久,不知怎地又睡着了。这次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却听到郭煜在电话里说:“你到哪儿了?”
对于谁来做文案,郭煜并不在意。他在圈内认识不少笔头了得的文案人员,上次袁姝婵找他做画册时,要不是她坚持只信沈惜,他本就没想过要和那位“沈老师”合作。
袁姝婵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这个回笼觉居然睡了将近四个小时,昨晚和郭煜约下午一点半见面,这会却已经两点多了。
而生日那天,在袁姝婵希望郭煜提前离开后,他的表现也很痛快——不可能没有情绪,有情绪却不发泄才更显可贵——他立刻整理穿着走出家门,此后一个星期里,他对这件事没再提一个字,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袁姝婵保持联系,偶尔调戏,偶尔开解,一切如旧,在她发脾气、闹情绪的时候还努力赔着小心,说着笑话,别说他只是个炮友,正经男朋友或丈夫也未必比他做得更好。
郭煜摇摇头,说最近这段时间两人没有联系。但因为他借了自己三卷彩页摄影集,迟早要还,到时候借还书的机会,可以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郭煜并没有得意忘形:“这个,我们还是见面聊吧,明天请你喝咖啡?”
所以袁姝婵也没犹豫,直接问:“行,你要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