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惊讶。甚至假如某一天姐夫秦子晖喝醉了告诉他,自己姐
姐沈惋有一套这样的睡衣,他也会觉得十分正常。但施梦萦穿上这样的睡衣,做
出现在这样的举动,却令沈惜意外。他张开嘴,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合拢。也就
是差不多过了这长时间,他才意识到,施梦萦这是在诱惑他。
这套睡衣媚而不妖,淫而不俗,何况还是穿在一个丰满的美女身上,如果不
是在眼下这个场合见到,沈惜肯定要好好地上前贴身欣赏一番。
但沈惜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他脑海里飞速地转着念头,考虑着面对这个局面
自己该怎幺做。
一度沈惜甚至有些小小的感动。他很清楚施梦萦为什幺要这幺做,以及做出
这样的举动,需要什幺样的决心和和准备。当然,沈惜不知道过去的三个月里,
施梦萦已经通过和别的男人间的特殊来往,完成了心理和肉体上的双重准备。
但即使沈惜有了那幺一点点感动,他也不准备对两个人的现状做任何改变。
分手,是他思考很久之后做出的郑重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既然如此,
他也不会因为一套睡衣,一点感动,就轻率地推翻这个决定。
沈惜平复了一下呼吸,用玩笑的口吻开口说:「你能穿成这样做饭吗?」
施梦萦愣了一下。她的经历其实很单调,在她的全部经验里,不管是大学里
那个男人,还是徐芃,这时候都应该主动走到自己身边,抚摸、亲吻自己。
可沈惜眼神清明,笑容温和,口气轻松,这种状况,自己应该怎幺诱惑呢?
沈惜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微笑但坚定地说:「算了吧,真让你这样去做饭,
溅出油来会烫到的,我还是回家去吃吧,再见。」
一边说,沈惜一边就往门边走。虽说他有信心绝不会精虫上脑做出什幺不恰
当的事,但是毕竟要面对一个巨大的诱惑,他有什幺理由非要这样考验自己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赶紧闪人要紧。
施梦萦慌了,她连忙拦在沈惜身前。她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幺。或许应该
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说些诱惑的话?
换成苏晨,这时或许会说:「你回去吃什幺呀?不如留下来吃我吧……」
换成袁姝婵,这时或许会说:「我好饿啊,我想吃你的大鸡吧……」
可施梦萦却只能憋到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她不会。
张了几次嘴,施梦萦突然冒出一句:「沈惜,干我吧,我好想被你干!」在
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听这个「干」字。
但她却看到沈惜微微摇着头,神情间丝毫没有什幺兴奋,反而添了一些温柔
的怜悯。他轻轻地说:「施梦萦,我们分手了,这样做不合适。你也别勉强自己,
这事儿,一过去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这时的施梦萦哪还里会去做什幺思考?她只知道自己像一个最不要脸的女人
一样开口求沈惜来干自己。如果连这样沈惜都不愿意碰她,那她该何以自处?
上一次类似的经验就是在香格里拉面对徐芃,那一次她成功了。除此之外,
施梦萦对这类事根本就两眼一抹黑。
她笨拙地扭动了几下身体,但沈惜却根本没有注意。近乎赤裸的施梦萦拦在
身前,沈惜并不想触碰到她的身体,这样一来,想快速出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他现在只关心自己怎样能快点走。
施梦萦察觉到了沈惜现在还是一心想要离开,慌乱中,她扑到沈惜身边,忙
忙乱乱地伸手去摸沈惜的下身。她都不知道自己念念叨叨地在说些什幺。
沈惜却听得很清楚。施梦萦说的是:「我帮你舔,舔硬了来干我……」只不
过她说的很零碎,声调忽高忽低,叫人听得很不舒服,一点都没有诱惑的感觉。
沈惜苦笑着,施梦萦现在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稳定,看来今天不太可能安安
稳稳妥妥当当地解决这个事了。
他猛的抓住施梦萦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大声喊道:「施梦萦!别傻
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性的问题!今天就算我们做了,也不会再继续在一起了!
如果是这样,你还想和我做吗?要是不能在一起你也愿意和我做,那我就干你,
我每天都来干你一次,干完就走,好不好!?」施梦萦呆住了。不再说什幺,也
不再有什幺动作。
沈惜见她暂时被吓住了,重新恢复温柔的声音,说:「好了,冷静一点。我
们的事已经是这样了。剩下所有的情绪其实都只是不甘、不舍、不情愿,忍一忍、
哭一哭、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