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转脸对宋斯嘉
说:「其实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小宋你知不知道?」
宋斯嘉茫然摇头。
「我跟你父亲,渊源可很深哦。二十多年前,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听过几次
宋老师的课,虽然那时候宋老师还很年轻,只比我大七八岁,但既然听了他的课,
怎么也算是他的学生吧?所以,我跟老齐呢,是同事,从他那边论,你可以叫我
一声叔叔,从宋老师这边呢,你叫我师兄也行,你觉得应该选哪个啊?」
严鹤侠明显是在开玩笑,同桌的人也都凑趣地起哄,让宋斯嘉在这两个称呼
里选一个。
宋斯嘉稍一思索,很快有了决断:「我父亲是我父亲,我公公是我公公,他
们和您之间怎么论,是长一辈之间的事。我呢,还是老老实实从我自己这边论起,
我该叫您院长!」
严鹤侠哈哈大笑。
因为院长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甚至把关系都定在了「师兄妹」的份上,
宋斯嘉免不了要多敬他两杯。这样一来,对那些和院长同桌的其他领导,她也不
能再像过去那样混在几个同事中随大流地敷衍,只好一个个地敬酒,一圈下来,
足足喝了十几杯红酒,好在每杯的量都不是很多。等她回到座位,已微有醉意,
总算神智还算清醒。
聚餐结束后,坐在邻桌的方宏哲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宋斯嘉面前,像是临时注
意到她喝了不少酒,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宋斯嘉婉拒了他的好意,在人丛里找
到林倩,上了她的车离开。
望着宋斯嘉远去的背影,方宏哲心中失望,但脸上还是尽可能装作漫不在乎,
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做了一个热心同事该做的事,被婉拒也很正常,并没有其他
心思。
对宋斯嘉,方宏哲从不曾死心。
在上海向她承诺今后不再纠缠,这并不是方宏哲的真心话,只是以退为进的
小手段而已。经过半年多来的挫败,他的信心差不多也被打到了谷底,原本颇为
自信的魅力值,在他心里也已悄然重新打分。眼见勾搭宋斯嘉非但没有成功,还
明显有将她越推越远的趋势,方宏哲只能选择一切推倒重来,反其道而行之。他
能主动提出今后只当普通同事来往,而且之后一小段时间里确实说到做到,也算
是表现出了风度,这学期最后几个星期,宋斯嘉待他虽然还是很冷淡,但两人的
关系总算变得自然了许多。接下来虽然暑假将至,但因为同处一个课题组,还会
经常和宋斯嘉见面,方宏哲相信,每次见面都会是进一步垒实好感的机会。
方宏哲反复劝告自己,之前就是太心急,风物长宜放眼量,耐心耐心再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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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凌艳结成的那个搞垮齐、宋家庭的小联盟,依然存在,只是两边的进展
都不顺利,完全不符合预期。几天前,两人又约了见面,对接下来各自的行动做
了番新的规划。
苏凌艳其实也挺沮丧,照她事先的估计,勾引齐鸿轩不会太难,没想到至今
对方还没有上钩。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隐晦了?还是齐鸿轩脑子搭错连自己已经
非常露骨的暗示都看不透?或者这男人现在转了性变成居家好丈夫了?又或者宋
斯嘉驭夫有术,把他管得死死的,只敢动贼心,完全不敢有任何实际动作?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苏凌艳这边没有任何进展,面对同样灰头土脸的方宏
哲,两人半斤八两,只能一起开动脑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相较之下,苏凌艳觉得还是齐鸿轩这边更有突破的可能,正面攻克宋斯嘉的
难度太大了。其实这很正常,像宋斯嘉这样本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