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荡妇!”
白泽恨红了眼,掏出一把藏在x口的手枪朝着陆海洋肩膀就是一枪,陆海洋吃痛,捂着伤口跌到一旁,监狱守卫纷纷把枪口对准白泽,竹叶青面上依旧是那样y冷的笑意,错也不错地看着陆海洋抱臂,抛出最后的炸弹,“你不如现在赶快带人查查这座监狱的周边,兴许还来得及把汽油都撒上土。否则,就算是五爷盖出来的东西,我也说不要就不要了,命也不要了,今日,咱们就一起葬在这儿罢。”
陆海洋看着她恨意滔天的眼眸,知道她这疯了的模样说的不是假话,连忙咬牙捂着伤口带人先一步离去。
枪声再度四起,白泽带人角度刁钻地解决了她面前剩下的守卫,在新一波守卫赶来前一把把她拉到怀里的时候,手都在抖。
大钟带人断后解决后面赶上来的人,兔子和黑球儿等人穿过那半面石墙去前面找出口,七少爷站在石墙后,手在抖,几乎拿不住那把枪了,在只剩一丝光亮的黑暗里抱着她低头发狠,“我他妈……让你来了吗!”
竹卿也是一脸不si不休的倔强,抬起下巴反问道,“我他妈让你来了吗?!”
他说不出心里被人狠狠攥住的那是什么感觉,飞速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抵住她鼻尖道,“竹卿……咱俩活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抱紧他,狠狠咬回去,眼泪就这么涌起来,声音偏还是冷的,倔的,破碎又刚y的,“白泽,我这个人没有心的。你敢si在这儿,我就敢出去继续过我的ngdang日子,到时候别说西海,华京你的这群副官我他妈挨个儿睡个遍……”
他蓦地用唇舌sisi堵住她所有的话。
竹卿眼泪就这么滴下来,被他尝进嘴里,居然品出蜜的滋味儿来。
他在黑暗里,在枪林弹雨里,忽然轻轻叹息一声,与她道——
“如果我们都能活着走出这儿的话,你别做竹叶青了。”
手指抚过她缎子一般的鬓发,月下见毒蛇的眼竟是热的,柔的,白七少爷笑起来,“做我老婆罢。”
竹卿就这么定定看着他落泪,抿紧唇角,听他抱住她,几乎哽咽道——
“卿卿,我对不住你……我常常都在想,如果时间能倒回,若是那年我出手帮了西海一把,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也最后悔的事。这一生,我留你一个人过了太多难过的时候。”
“所以,你答应我,好好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等着我,等我把这儿给你原原本本地收回来,圆你的心愿,赎我的罪,我好心安理得地……娶你过门。”
“往后,我把所有好的,这世上所有好的,都给你。”
他闭了闭眼,费尽力气放开她,故作轻松地笑道,“西海和华京的交界处有一片竹林和海,我都在那建好一个洋楼了,背靠着竹林临着海,到时候咱们就把家安在那儿,你和我回哪儿都方便……”
她看着他,指甲嵌进掌心才能不哭出声来,兔子已经先一步撤了回来,“七哥!我们找到出口了!”
他狠下心,一把将她推过去,朝兔子吼道,“带她走!”
兔子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他来了,竟就没想过出去。
少年在黑暗里睁大眼睛唤他,“七哥——!”
白泽不容置疑,掏出枪就要回到石门里去加入大钟那边的战局,弯腰的时候,他听见竹卿低声叫他。
“白泽。”
他回过头,深深看她的眼睛,看她盛着泪珠对自己说——
“我没答应你。”
白泽瞳孔颤了一瞬。
“我没答应你,白泽。这些年,我自己过得实在是太苦太苦了,所以我没那么容易原谅你,更没那么容易相信你。”
他看着她尚算冷静的面庞,想说一句“我知道”,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竹叶青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所以,一切都等你能活着出来,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跟着兔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给他发上明珠摇曳的背影。
三个月后,西海监狱。
“吃饭了!动作都麻利点!别想着出幺蛾子!五分钟以后过来收碗!必须得吃空咯!”
刚结束了劳作蒙着眼回到监狱,黑暗里隐隐约约又是每天两回的熟悉馊味儿,兔子去接碗,对面守卫故意似的,一松手洒了一大半。
本来就星星零零几粒米,这么一洒,合着又得喝馊水了。
“n1taa!”
一顿咒骂还没出口,守卫的电棍就t0ng了上来,少年原本就身无几两r0u,这三个月几乎都吃不饱,饿得肋骨都在电棍下打颤。
“1爹,把人放开!”
对面关着的大钟抓着狱门大吼,几个守卫脸上是解气又狠辣的笑容,“怎么不折腾了?你小子刚来的时候不是很有种吗?黑咕隆咚里扔石子儿给爷爷们下绊子、砸人,不都是你这兔崽子做得好事?怎么不敢继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