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范围内。”王筱晨坦白地给他迎头一击。
江祖声从腿间红着眼抬头,目不转瞬地凝望眼前最爱的女人,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无情言语。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时,她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不计代价;可是当她不爱他时,她却是对他最无情的人,如今我深深感受到。”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对你感到抱歉,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王筱晨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江祖声潇洒一笑,竟有几分苦涩。
“又是选择,还记得以前-最喜爱的那首诗吗?”
“你感到幸福吗?”王筱晨马上就想到诗名。
“远远地,有一口箱子朝我滚来。我要在它到来之前滚开,在闪开那一-,躲了箱子,也避开幸福。再给我一口箱子吧。”江祖声喃喃念着。“我现在是否也该说,再给我一口箱子吧?”
“我只能说祝福你。”这是目前她唯一能说的话。
再深深凝望一眼,江祖声毅然离去,留下一室愁涩的惘然。
她只是坐着,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今天她所经历的情绪已经超越了她的承受范围。
杜维浩听到车子的发动声,这才慢步踱出厨房,坐到她身侧怀住肩头,一语不发。
“我是不是真的很无情?”王筱晨垂首低语。
杜维浩将她拥入怀。“-做得很好,很坚强。”
她没有躲开那箱子,所以她得到了幸福。
希望江祖声能遇上属于他的那口箱子。
夜晚,跑车奔驰在宽敞的道路上,左旋右转驶进高级住宅区,停入专属的停车位上。
屋内一片漆黑,江祖声进入后直接就走向卧房。
“你还知道回来啊!”黑暗中传来尖锐的女声。
江祖声停住脚,满脸疲倦。“我很累,不想跟-吵了!”
“啪”一下,客厅的灯光点亮,汪嘉玲两手交叉在胸前瞪视着他。
“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吵吗?是你的作为太过份了!”
“我又怎么了呢?”她又哪里不满意了?
汪嘉玲逼近到他眼前,气势凌人。“你今天到哪去了?”
“见老朋友。”江祖声抹一把脸。
“老朋友?”汪嘉玲不以为然。“是老情人吧?”
“-说什么?”江祖声睁大眼。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秘书,你的前任女友,地下情人。”汪嘉玲慢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调查我?”一股火气从他胸口冒出。
“结婚前你的脚踏双船我可以忍受,幸好她自己识相,主动离开你,不用我出面,否则场面就难看了!现在你已经娶了我,你想要什么花招,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什么意思?”江祖声冷眼瞧她。
“我可以挺你上去,也可以拉你下来,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懂吧?”汪嘉玲在腿间摆上抱枕。
“这就是-眼中的我,一个傀儡!炳”江祖声大笑起来。
努力追求的,竟是如此不堪,他不知自己的人生究竟是成功,抑或是彻底失败。
“你笑什么?”出乎意料的反应令汪嘉玲紧张起来。
江祖声继续笑着,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不准笑了!”汪嘉玲尖声命令。
“哈哈哈!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江祖声抹去眼尾的泪。“-知道吗?曾经有一口箱子向我滚来,我避开了!我以为那不是我想要的。但今天我才了解,那口箱子我一直没忘,我渴望着再度拥有它,结果它已经被懂得把握的人捡走,我永远失去它了!”
“什么箱子不箱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汪嘉玲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其实-很好,是个好女人,只是-捡到一口破箱子罢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汪嘉玲狐疑地望着他,他今晚真的很反常。
江祖声对她深深地一鞠躬。“很抱歉,我利用了-,其实我爱的并不是。”
“你别太过份!我的忍受是有限度的。”汪嘉玲忍着怒意,她何时曾受过如此屈辱。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江祖声投下一颗炸弹,炸得汪嘉玲体无完肤。
眼泪猛烈地喷洒出来,一张脸不知是因怒气或是伤心而胀红,她随手将腿上的抱枕砸向江祖声。
“你混蛋!”
不闪不躲,抱枕迎面而来,无力地下坠。
“我知道我是混蛋,但是-应该有权利去选择爱-的人陪伴,而不是我这口破箱子。”
“你不要再说什么箱子了,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你根本就是想回头去找那个女人!”汪嘉玲扯着喉咙哭喊。
“回不去了”江祖声低叹。
将她的哭喊置于脑后,江祖声脚步沉重地走进客房。门板合上隔绝了她的哭喊,也隔出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晚,对他或对她,都好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