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双眼瞪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江祖声不敢置信这些是经由王筱晨之手所烹煮出来。
他们是骗他的吧?其实屋里还躲着一个人,这些菜是那位躲起来的人所煮的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些菜是我煮的有那么难以置信吗?”王筱晨没好气说道。
杜维浩不等他动筷,先夹了一块白嫩的鱼rou到王筱晨碗里。
王筱晨见状皱眉,似极忍耐般将它夹起,一口气丢入口中咀嚼,再扒了口饭一起吞下肚。
“-吃鱼?”江祖声又发现另一项壮举。
她以前都不吃鱼,甚至连闻到味道都极厌恶,嫌它有鱼腥味的,如今竟让他看到她敢将它吞入肚。
“我还是很讨厌吃鱼,但是维浩说鱼rou对宝宝好,我才勉强吃下肚的。”讨厌,干嘛向他解释啊!
突然,她用手盖住饭碗,阻止了杜维浩再次夹鱼rou放入她碗中的行动。
“我已经吃一口,不要再夹给我了啦!”还是刚怀孕时最好,闻到鱼腥味就想吐,所以饭桌上永远没有鱼。
“才一口不够,再多吃一点。”杜维浩哄她。
“那一块太大,小一点啦!”王筱晨跟他讨价还价。
终于,杜维浩让步,换了一块较小的鱼rou,盯着她把它吃进口中。
江祖声闷闷地动筷,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煮的菜肴还真的不错吃。
吃完这顿饭,江祖声来到客厅坐好,留下杜维浩夫妻在厨房忙着。
杜维浩将空碗盘堆放在流理台,双手戴起手套,将清洗的工作抢去。
“-去客厅陪他,总要谈开的。”
王筱晨本来不愿独自面对他,听老公一讲,她才不得不解下围裙走出厨房。
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王筱晨浑身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江祖苦笑着。“我真的输了,对不对?”
王筱晨抬眸首次正眼看他。
“-肯为他下厨、为他吃鱼,这些都是我以前做不到的事,学长竟做到了。”江祖声不禁感叹。
“以前我也想为你做的,只是你没给我机会。”王筱晨平心静气地和他对谈。
“如果我说,我愿意和汪嘉玲离婚,-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疯了吗?”王筱晨惊呼。“这是如今唯一的解决方法。”
“你还是一样自私,只想到你自己,你有想到汪嘉玲吗?你选择了她、娶了她,你就该对她负责。”
江祖声情绪突然爆发:“为什么-总是说我选择了她?我没有选择她,没有!”
王筱晨耐住气。“你的确做了选择,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选择得来的,别不认帐!”
“我没有。”江祖声抱住头。
“当初你们俩交住,有人逼迫你吗?没有,这是你的选择。而你们结婚时,有人拿枪抵着你吗?没有,这也是你的选择。”
“可是我后悔了!”江祖声将头埋入两腿间。
“你的感受已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王筱晨坦白地给他迎头一击。
江祖声从腿间红着眼抬头,目不转瞬地凝望眼前最爱的女人,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无情言语。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时,她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不计代价;可是当她不爱他时,她却是对他最无情的人,如今我深深感受到。”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对你感到抱歉,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王筱晨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江祖声潇洒一笑,竟有几分苦涩。
“又是选择,还记得以前-最喜爱的那首诗吗?”
“你感到幸福吗?”王筱晨马上就想到诗名。
“远远地,有一口箱子朝我滚来。我要在它到来之前滚开,在闪开那一-,躲了箱子,也避开幸福。再给我一口箱子吧。”江祖声喃喃念着。“我现在是否也该说,再给我一口箱子吧?”
“我只能说祝福你。”这是目前她唯一能说的话。
再深深凝望一眼,江祖声毅然离去,留下一室愁涩的惘然。
她只是坐着,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今天她所经历的情绪已经超越了她的承受范围。
杜维浩听到车子的发动声,这才慢步踱出厨房,坐到她身侧怀住肩头,一语不发。
“我是不是真的很无情?”王筱晨垂首低语。
杜维浩将她拥入怀。“-做得很好,很坚强。”
她没有躲开那箱子,所以她得到了幸福。
希望江祖声能遇上属于他的那口箱子。
夜晚,跑车奔驰在宽敞的道路上,左旋右转驶进高级住宅区,停入专属的停车位上。
屋内一片漆黑,江祖声进入后直接就走向卧房。
“你还知道回来啊!”黑暗中传来尖锐的女声。
江祖声停住脚,满脸疲倦。“我很累,不想跟-吵了!”
“啪”一下,客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