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柔地摩挲相片中的女子,爱恋的眸光紧紧不移。
“她才刚和男朋友分手,还在疗伤,这时刻不太适合。”杜维浩知道不满足杜欣岚的问题,她会烦得他没办法入睡。
不讳言,这次她搬来和他同住,他已经准备好去攻取她的心。
坐上床缘,捉着哥哥的手甩啊甩。“不管我几岁,我还是你那个爱撒娇的妹妹呀。”
“没这个习惯嘛!”杜欣岚吐舌,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都等她那么久了!”杜欣岚哇啦哇啦大叫。“那还要等
夜晚降临,精力充沛的小表头们终于耗尽能量,一个个倒地不起,这时他们酣甜的睡颜才可称为小天使。
偶尔夜深人静,他会想起她,猜想她现在在干嘛,是否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和他一起拍过照。
他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目前首要之务是陪着她一起修补她破碎的心。
二楼的主人房中,杜维浩洗完澡只穿着一件短裤坐上床。
摇摇头显示不赞同。“这样会造成别人的困扰。”
只是她老哥也太逊了吧?
虽然身体已经累极了,但是脑袋却还不想睡。
“-怎么没敲门呢?”杜维浩皱眉不悦。
他感谢老天给了他另一道出口,借着书信往来,他将浓浓的相思和情感隐藏在乎淡的字句间,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她。
“严罗”联姻,不就变成“阎罗”联姻?哈!
“都当人家妈了还那么爱撒娇。”话中带有宠溺之意。
今天他的气力都被小外甥榨干了!被他拖着跑上跑下,左蹦右跳,他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杜维浩吐了一口气,不引人注意地将相片顺势塞回枕下。
“哥,你刚刚藏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我没看到哦!”她的眼睛可利的咧。
没有预期会收到回信,每年总会有几封是石沉大海,让自己渐渐失去写卡片的动力。
意外地、狂喜地,这是他收到她回信时的心情。
照片是一张合照,主角是一对男女,看起来十分年轻,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背景看上去像是一块石碑状体,写着一些看不太懂的字句,旁边还夹杂一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
“碰”地一声,房门大开,他反射性地反手将相片盖到身后。
伸手至枕头下摸索,赫然取出一张经过护贝的照片。
那一年圣诞节,有一股冲动想写张卡片寄给她,向她吐露满溢出来的感情。
几乎已成了每天睡前的习惯,他必定要拿出相片凝视好一会。曾经有几次忙到太晚了,他忘了这么做,结果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她老公姓严,你说惨不惨?”
当初拍这张照片时,早就认定这辈子不可能再相见,因此将这张照片当作永世的珍藏,伴他度过多少难眠的夜。
“-准备好了吗?我已经等-好久了。”他温柔地对相片中人轻声低喃。
这些年来,家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最宝贝的是什么,不仅将它护贝,还摆在床头,每天睡前总要凝视好一会。
“哎哟,这里又没有别人。”杜欣岚开始撒娇。
最后将原本欲寄给她的卡片,改寄给她的男友--他的直属学弟。
“哥,她都住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没行动?我都替你着急了。”杜欣岚问出了今天憋了一整天的问题。
客套的问候话语,他其实并不知该对他写些什么,反正写来写去就那么几句话。
到了中午,由于已事先告知周嫂不用来准备中餐,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外出去馆子。
众人想象那婚宴入口处挂着这张牌子,好像真的很惨耶!阴风阵阵的。
所以她告诉王筱晨她常常可以见到她,因为她只要进到杜维浩的房内,就可以轻易地见到她。
“是吗?”语气中摆明了不信,但她好心地不戳破。
虽然样貌不太一样了,但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来,毕竟照片中的她才大三,模样清纯,一头黑发披泄肩头。现在的她,眼中带着一股沧桑,头发也染成褐色带点卷度。
敢在她面前说谎,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要大刀,他只差没在脸上刻上“我在说谎”四个大字了。
“真不害臊。”杜维浩点了她鼻头一下。
当兵退伍后,进入一间颇具规模的公司任职,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时间到了,依照父母的期望娶妻生子,工作了几年后退休养老,一生就这么结束。
因这个话题,气氛瞬时熟络起来,四个人聊得颇为开心。
“大哥,你有没有针线?”杜欣岚大剌剌出现在门口。
但理智阻止了自己,他不能自私地造成她的困扰:更深层的害怕是,她早已忘却了他这个人。
都住在一起超过一个月了,他还只是“学长”而没有升级或别的,真替他感到丢脸。
“没什么。”黝黑的脸庞有着淡淡不自然的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