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不断地求神拜佛。
只是,当王筱晨独处时,不免思量着一个问题。
他们这样算是在交往吗?
两人在一起全凭借着彼此的默契,没有对外互称男女朋友,更没有说出两人在交往的话语。
彷佛是自然而然发生的,等到自己发觉,竟已处于这般尴尬的境地。
面对周遭众人的调侃或祝福,王筱晨选择不反驳来当作回答,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及感情?
好友林佳慧已经在他的称呼前加上了所有格--“-的”了!
她也只是笑笑地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所有物,没有半点抗拒的意味。有时她会自问,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将这份思绪告知好友,她只是要自己好好想清楚,不要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学长。
这是她最不愿做的事!
林佳慧说过她有时真的是想太多了!她不得不承认,也许她说得有道理,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和杜维浩之间的进展,就让它顺其自然吧!想太多也没用。
这天,两人的身影出现在车站,搭车前往邻近县市。
原来是近来杜维浩开发了新的客户,此行是前去签订合作契约,预计当天来回。
由于办公室的事务并不繁忙,王筱晨自愿陪同他前往,省得自己被留下来无聊一整天。
另一个小小的原因,前往的县市是她七岁前的故乡,那儿有她父亲模糊的回忆。
顺利地签好合约,互许合作愉快后,两人离开客户处。
时间恰好来到中午时分,杜维浩领着她走进附近的一家餐厅进食,满足奔波一上午的饿意。
王筱晨点好餐,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随意打量餐厅内的摆设布置,一双眼不安份地四处乱瞄。
杜维浩接着点好餐,含笑注视着对面人儿的举动。
蓦地,王筱晨瞄到走进来的一位老妇人,顿时脸色有异,眉头轻皱地紧盯着她直到她坐下。
是她!
虽然对她的记忆均在七岁前,但是她所留下的记忆实在太深刻,怎么也忘不了!
在她幼小记忆中那么巨大强悍的女人,在时光的流逝中,竟已老去不复见其强悍的气势,意外流露出慈祥的气息。
杜维浩顺着王筱晨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桌老妇人的聚会,她目光焦点的女士完全陌生。
“-认识她吗?”
王筱晨收回目光,迟疑着该如何称呼她。
无意识地玩弄桌上的水杯,王筱晨决定坦白:“她是我爸爸的老婆。”
“-爸爸的老婆?”这是什么关系啊?
王筱晨嘲讽地轻笑一声。“你没听错,她是我爸的老婆。”
没想到此行竟令自己回想起自己极力想忘却的那段不堪回隐。
“我是个私生女。”
当王筱晨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服务生正好为他们上菜,她霎时噤口不语,等待服务生离开。
她还没这么大方到随便让下相干的人都知悉这件私密的事。
一等服务生离开,王筱晨继续述说她的回忆。
“很老套的故事。一个结婚的男人,有妻有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突然有一天,他不再满足于这些,他发觉自己被捆绑住了。然后他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刚出社会,什么都不懂,他顿时有了新生的动力,两个人一起陷下去,成就了一个小生命就是我。”王筱晨停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下去:“有一天,幸福的妻子发现了真相,忿怒地来找狐狸精算帐,那个女孩才惊觉,自己的天地毁灭了!一句情不自禁,解释了他所有的行为,痛苦却由那两个女人来承受。喔!不止,两个家庭的所有成员。小时候的记忆中,她不时来到我家,对着我妈和我叫骂,所有能骂出口的,她都骂了”
那段日子,对王筱晨来说,最痛苦的是所有小朋友都不跟她玩,因为他们的妈妈交代。
杜维浩专注地听她倾诉,向前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持。
王筱晨抬眸对望,在他的眼中看不见一丝鄙视,令她心中的大石放下。
“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杜维浩不吝惜给与她安慰。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真的很恨她,我觉得她为什么要这样骂我妈妈、骂我,我们又没有做错事,她凭什么这么不讲理?妈妈就只会哭,一句话都不反驳,任由她骂我们。七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丧礼上妈妈带我去,当时那些人鄙视的眼光,一刀一刀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我甚至恨起了我的母亲。对我们来说,他们都是坏人,无情地伤害我们,可是对他们来说,我们又何尝不是坏人?破坏了他们原有的平静和幸福。爸爸去世后,妈妈带我搬到北部,我们终于得到新生了。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是私生女,没有同学被禁止和我交往,没有人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没有邻居会对我们指指点点,我在那里才真正得到快乐,我都计划好,大学毕业后要努力赚钱,换我孝顺妈妈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