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中,花遣云并未察觉她异样的表情,继续道:
“何姑娘为凤阳县解决了这恶徒,凤阳县的百姓定会对何姑娘感激不尽,我命人备些水酒,以谢何姑娘之大恩。”
“花姑娘,我抓采花贼之事,你可有告诉其他的人。”她必须先确定,如此才好办事。
“还没有。”在她被采花贼掳走后,她也颇担心她的安危,因此一直在等待她的音讯,如今她能乎安归来,她总算才放下心。
“此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对了!倘若要为你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花遣云愣了一下,她怎会问到此事呢?不过她仍是回答她:
“我想若没两万两,也要一万两吧!”
何如倩一听咋舌,天呀!这简直就是个天价嘛,看来明的不行,只能用暗的了!
“何姑娘为何有此一问?”花遣云十分不解。
“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花遣云狐疑的望着她“我去唤香儿备些酒菜来。”
她正要举步往门外走,立即被何如倩唤住。“花姑娘,你让她准备些平常吃的饭菜即可,另外再准备一、两壶酒,还有千万不可对别人泄漏我的事。”
待香儿端进酒菜时,何如倩立即隐身藏匿,不与她打照面,等她退下后,她始现身出来。
花遣云对于她奇怪的举动,倒也没多问,心想她们习武之人或许都是这个样子吧!不欲人家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们两人坐定后,花遣云举起一杯酒。“我聊以一杯水酒敬何姑娘,感谢何姑娘仗义援手,替凤阳县铲除了恶徒。”到现在,她仍对何如倩深信不疑,以为她真的已将采花贼解决了!
何如倩举杯回敬她,她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实情。“小事一椿,不值得一提。”
何如倩似乎是企图灌醉她,不停的以各种借口劝她进酒,即令她已不胜酒力,她仍是不停的劝她多喝一杯,直至她已露醉态,趴在桌上,她才满意的看着她。
之后,她找来了花遣云几件衫子,及她的贴身用品放进包袱里,又在房中清点她值钱的首饰及房中现存银两,经她清点估算之后约莫有一千多两左右。“好吧!这些金银首饰就当是她的赎身费,如此则两不相欠了!”她喃喃自语。
环视四周后她悄然离开阁楼。
半晌,她又悄然回到阁楼中,这次她的身旁跟了一蒙面黑衣人。
在何如倩的示意下,蒙面黑衣人将已醉的花遣云扛在肩上,隐没于黑夜之中。
何如倩拎起方才准备的包袱,将桌上的饭菜扫到桌下,吹熄烛台,然后发出一声尖叫:“啊!采花贼。”迅即隐没于黑夜之中。
阁楼下的武师,对于她所发出的尖叫,在黑夜寂静中听得格外清楚,他们忙不迭奔上合楼,但已人去楼空。
老鸨与吹月楼的其他人也已闻声而来,见到此景,不禁捶胸顿足,她的摇钱树就这么飞了!亏她还花了大把银两为她请来了这么多武师,竟然还是恶梦成真
香儿则是哀悼主子的厄运、泪潸潸流下。
春风徐徐拂著园中百花,春阳亦不熟不愠洒满斗室。
花遣云睁开眼眸,眼前仍有些模糊,她但觉头疼欲裂,扶著头,欲起身喝杯茶水,却撞到了一障碍物,凝神一看,竟然是何如倩!
何如倩被她一撞也撞醒了!她揉揉眼眸,略带睡意道:
“花姑娘,你醒啦!”
花遣云蓦地惊觉她们居然置身在一陌生的房中,这一惊非同小可,人也立刻清醒。“这儿是哪儿?我们怎会在这里?”
“这儿是城西的一处别苑中。”何如倩不慌不忙道。
“别苑?咱们为何会在这里?”一觉醒来,突然发觉身在一个陌生之地,她有些惊魂不定。
“你忘了吗?是你昨儿个要我带你来的呀!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何如倩一脸认真的瞧着她,煞有介事的道。
“这怎么可能?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吃惊的道。
“咱们昨夜共饮之事,你还记得吧!”
她点头。“嗯!我还记得。”
“就是那时你说的呀!你说你不想再待在吹月楼,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要我想办法带你离开吹月楼,只要能离开吹月楼,不管去哪里都好,所以我就带你来这里呀!”何如倩说得面不改色,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是吗?我真那么说过?”她竟然在醉后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嗯!你确实那么说过,所以我才会带你来此的呀!”何如倩十分肯定的点头。
“我跟你出来,嬷嬷知道吗?”她的卖身契还在嬷嬷手中,嬷嬷若是知道,是不可能让她出来的。
何如倩只点头,但不语。
“那嬷嬷怎么说?”
“你放心吧!我已经都跟她说好了,你以后不必再回去了,你只管安心在此住下吧!”何如倩总算弄清楚她的意思,原来思,原来她是担心那老鸨的问题。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