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倩一眼,又望向孟机道:
“孟兄怎会与她在一起?”花遣云分明告诉他,说他被采花贼掳走了,而他亦追踪采花贼至此处,这其中莫非他错过了什么吗?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咱们先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原委。”
何如倩在一旁瞧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早巳相识,她心中挂念要办之事,便对他们道:
“你们两人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项晨忙拦住她,问:
“你要上哪儿去?”
“吹月楼。”她丢下一句话,正要离开,有一人自墙上翻身而下。
来人一见到她,开心的道:
“何姑娘,你在这里,太好了!想必采花贼已被你制伏了吧!”
“季捕头,你怎么会来此呢?”孟机一瞧见季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季平知道,免得多生事端,万一传到爹耳中,教爹知道了这件事全是他策画的,那可就难办了!
“咦!鲍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季平这才注意到他。
“方才在城西时,我发现采花贼正与何姑娘在打斗,于是便出手相助,采花贼见打不过我们,便乘隙逃遁了。我想爹的别苑就在附近,便邀何姑娘来此暂歇片刻。”未了他对何如倩使了一个眼神。
何如倩接到他的眼神,会意的道:
“嗯!是啊!既然你们都相识,那你们聊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说完就迳自离开。
“唉!我还是晚来一步,让采花贼给逃了!”季平颇感失望道。
“季捕头,别灰心,这次虽然没抓到采花贼,下次咱们计画周详一点,必能抓到他的。”孟机拍拍他的肩。
“但愿如此,我先回衙门了!”
他们目送季平离去后,项晨若有所思的望着孟机。
“项兄,作啥这般看着我?”
“孟兄,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方才孟机对季平说的话,并不是真的。
“我知道定不能瞒过你的,其实事情是”孟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概略告知他。
项晨听完后,不置可否的望着他,他居然奢望何如倩的帮忙,实在不可思议!那个莽撞的女人,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不定事情未解决,便又陡生许多枝节,徒增更多烦恼。
“项兄为何又这般瞧着我?”
项晨一方面颇同情他,另一方面对他的行为很是讶异。“孟兄乃是一洒脱不羁之人,如今竟然为了一名女子,而做下这样的事,著实令人费解,另外你竟然相信何如倩的话,那无疑是自找麻烦。”
孟机俊脸微红。“情之一字,本就让人为它欲生欲死,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始终也是闯不过情关,项兄,你是不知道情之一物,所以才会这般说,倘若他日,你也初解情字,说不得会比我更疯狂。”他顿了顿:“何姑娘的事迹,我也略曾听家师提过,她虽爱管闲事,又常将事情搅得一团乱,但最后似乎总能意外的圆满解决,我想,也许此事经她之手,或能更加圆满处理。”
项晨心中一动,细想方才孟机说情之一字,让人为它欲生欲死;方才他得知何如倩被掳走时,心中的焦虑莫名,直啃噬他的心坎,一思及她有可能遇险,心下便无由来的隐隐抽痛,这是为什么?
该不会是他对她也有,背脊上一阵寒栗升起,不会的,不可能的,他讨厌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此事暂时不要再想下去,太可怕了!
他望住孟机,不解的问他:
“花姑娘之事应另有其他解决之法,为何孟兄居然用如此下下之策呢?此事若是无法妥善处理,只怕渲染开来,令尊大人得知,定不会轻饶于你。”
“此法是舍妹为我所想,我知是有些过分,但总是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参与此事之人皆是自愿的。我若还有其他法子,又焉会采用舍妹此法,令凤阳县人心遑遑呢?”
项晨不禁喟叹。“情字果然能蒙人的心智。我看令妹向你献上此计,该是好玩的成分居多,你向来聪明,居然会看不清她的用意,甚至采用她的法子,做出这种令人意外的事,这要是被令师江冉青前辈得知了,不知他会做何想法?”
孟机听得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知他根本无法体会他此刻的心境,遂不再与他在此事上争辩,仅一笑置之,转移话题。“项兄为何会与何姑娘同行呢?”方才见项晨乍见何如倩时,他在他眼中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他与她的关系定然不寻常。
谈及此事,项晨就有气,但是又不方便将其中原委向他说清楚,仅略过重点,轻描淡写的道:
“是何太君托我带她到项家堡给太君祝寿的。”
项晨望了望天色,匆忙的向孟机告辞,他得赶紧去盯住何如倩,免得她又给他出些什么意外。
花遣云乍见何如倩,又惊又喜。
“何姑娘,你果真平安无事的回来,想必采花贼定已让你给擒住了!真是太好了!”
何如倩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迅即隐没于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