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高。
“不重不重,老毛病了,你是知道你爹身体的。”陆沐彤轻声安抚。
虽说陆沐彤做了解释,但沈白锦清楚,正是因为她,爹爹才摔倒,如此才造成旧疾复发。这么一想,便越来越自责,垂着头在心底痛骂自己多余。
等沈白锦穿戴整齐走去前厅的时候,向如初已经在收整药箱了,沈鹤端详地坐在椅上,靠着椅背翻阅着手中的药籍,像是什么都未有发生过。
“爹。”
沈鹤闻声抬头,从书本中抽离,“醒啦?”
“爹,你的腿还好?”沈白锦担忧。
沈鹤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四平八稳地走了两步,“你看,这不是很好。”
“当真?”沈白锦睁着因发热而变得朦胧的双眼,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父亲的两条看似“完好无缺”的腿。
向如初收拾好药箱,直起腰板转身去扶沈鹤坐下。<坐下。
“师傅,您还是好好让这两条腿歇着吧。”
见向如初如此动作,沈白锦不免加深了心中的担忧,上前说道:“如初哥,你同我讲实话,我爹这腿可当真无事?”
向如初先是看了看沈鹤的眼色,见沈鹤默许,才出口说:“白锦放心,师傅的腿好生休养几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到向如初的实话,沈白锦这才放下心。
前厅三人攀谈之时,陆沐彤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从后院赶来。
“如初,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陆沐彤的声音传来。
厅中的三人一齐扭头向同一方向看去。
“师母这是什么话。”向如初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向陆母迎去,动作甚是轻熟。
陆沐彤将手里写好的告假帖递过去,向如初接过揣在怀里。
数往年以来,每一次师傅的告假帖都是由他来送,自然熟练。
“师母放心,明日我会将这帖子交给局中掌事,这几日就让老师在家中好生休养。”
对于向如初办事,陆沐彤一心向放心。
“夜太深了,你家离的又有些路程,不如今晚就在府中住下吧。”陆沐彤拍着向如初的手说。
“不必麻烦了师母,我这腿脚勤快,多跑几步也是容易。”
“就住下嘛,省得明早进宫也要折腾。”沈白锦同样挽留。
“白锦听话,你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也需注重自己的闺誉了。”伴着摇头。
看三人母女争论半天,沈鹤先是探头瞧了瞧门外的漫天星色,而后思虑良久才出声。
“住下吧,你小时候那间老屋还给你空着呢。”
这师傅一出口,那向如初自然不敢多做拒绝,只好答应。
“真是麻烦师傅师母操劳了。”
“师徒一场,何必客气。”
……
宫外街道上已经车无人稀,宫墙之内倒是笙歌连连。
西蜀的一位使臣像是喝高兴了一般,非要起来为大家表演一种西蜀独有的戏法。
他晃着醉醺醺的身体,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随机在满坐席之下挑着配合戏法的人选。
像是无意之举,也像是刻意为之,最后晃晃悠悠的手指点向了太子李辰洺的方位。
在坐席之下,本和皇帝大臣们谈笑的太子爷突然被点上,大家的视线也只好随着注视到了宴会中央。
李辰洺从坐席中起身,走到那位西蜀的使者的身边,微微颔首行了行礼数之举。
那西蜀使臣到没什么铺垫,而是伸手拍了拍李辰洺的肩膀,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巾手帕,像模像样地在李辰洺周围走了一圈,最后在李辰洺和众人迷茫之际,又将手帕从李辰洺的面前撩过,坐下众人看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大多满脸期待好奇的样子。
帕子扑向面颊的时候,李辰洺就感觉那帕子上好似带了些粉末,蒙到了他的眼睛,而后就感觉眼前一片眩晕,有片刻失去意识。
众人眼睁睁地见那太子昏昏沉沉地倒向一旁,被西蜀使者接住。
此举,座下惊呼。
皇帝也像是惊吓到了一般,愤地从座上站起,众皇子和大臣有些甚至冲出了坐席,守在宴会周围的侍卫,手中刀刃已经蓄势待拔。
只有那帮西蜀使臣仍旧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此“戏法”非真戏法。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西蜀使者挥了挥手,作势在太子身边比划了一套看不懂的招式。
众人皆紧绷着一根弦,皇帝身边的许公公神色紧促,眼神时刻与宴会外的侍卫统领作着交流,如果太子有什么闪失,宴会外的大量侍卫都会涌进来,那西蜀一众人都是活不成的,连带着两国之间也必定开战。
老太监许青低头看向皇帝,只见皇帝紧握着椅柄,皇椅上的龙纹绸已经被攥出了褶皱,他不禁也跟着紧了紧手中的浮尘,随着皇帝的目光,忧心地看向宴会中央倒在外邦使者身上的太子。
随着西蜀使者的两指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