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两小时以前,为了蒋欣和凌子峻再次退婚的事,蒋岩柏再次动手打了蒋欣,这一巴掌刚一落下,景微冲上去就要甩给蒋岩柏一耳光,却被蒋岩松抱住,景微激动得目眦欲裂的吼道:“蒋岩柏,你打过一次欣儿了,我已经很心痛了,你居然还要打,我还在这里,你居然要当着我的面打。我景微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蒋家的事,你们要这样对我的女儿!!!”电话还是不通。“是是是,我是自私,我不知道你的远大抱负,我没办法知道你的那些抱负,你看看咱们身边这些家庭。哪一个可以当个光荣的楷模?不是离婚就是死老婆,要不然死男人,楷模除了六七十岁那个坎的,你给我说说,哪个家庭是幸福得可以流油的?”闹性子,的脾气一直都辣,跟她的身材一样,但她不会这样一点分寸也没有,生闷气玩离家出走?“没去过,应该很有特色,中国文化嘛,你明天带我去吧。”看了看时间,两点,现在开到普陀山,不知道几点了。出来的时候,他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夜场的活动还没有开始,所以会晚点来。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夜场关门,沈竞文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也是随便应了句,“应该是吧。”现在想来,都是爸爸做的手脚吧?干妈虽是不太喜欢叔叔,但是在她的面前也总是说叔叔好话,说叔叔若是教她什么,那都是为了她好,大家族的姑娘不比普通人家,学的东西自然要多些。沈竞文在家里坐不住,晚饭也没吃,又出了门,开车去了海盗,海盗算得上一帮朋友的根据地,他得好好的去找找,等会喝醉了,一个姑娘家。叹了一声,越想越着急。蒋岩柏心头一痛,“能,欣儿一辈子都是爸爸的女儿。”他很后悔,可是打出去的巴掌,景微说出去的话,都收不回了。蒋欣回过头,噙泪扯了扯嘴角:“爸爸,我以后还能住在这里吗?”他当时在看书,只是随便应了句,“应该是吧,香火蛮旺的。”她以为她虚脱是被打了一耳光,可是后来景微继续激动的说:“我女儿你们不疼,你们就把她还给我。凌子峻这样的烂人,你们也忍心把欣儿嫁过去,现在要退婚,正合我意,你们不疼她,把她还给我。”不就是说烧个香么,哪天去不一样,江律旻的事情那是非常难才找到机会的,要瞒着所有人,不然江家要发现,这种事情本来就难处理,江律旻和田小米的事情弄得很不容易,他弄清楚这个事情,为了不让江家发现,跟江律旻接洽了好几个月,难办得要死,她这会又来跟他闹。蒋欣听到这里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虫子在叫了,是“轰”的一声,被什么炸开了,好象什么也听不见了。没有去成普陀山,犯着着这样吗?他觉得不可理喻。这么多年,她只当干妈是最好的女人,是对她最好的女人,宠着她,惯着她,比谁都好,干妈是个女强人,在外面仰着头,挺着背,美丽而强势,在她的面前,温柔,慈爱,细言软语。她有委屈可以倒在干妈的怀里哭,她觉得跟干妈比跟自己妈妈还要近,后来她理解为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去了国外,感情比较淡。樟雅苑别墅即便是到了两点也还没有熄灯,因为蒋欣和凌子峻的事,蒋欣以为提出退婚,凌子峻好歹犹豫一下,可是他没有。蒋岩松答不上。“小微,你怎么这么冲动?”见蒋欣上了楼,蒋岩松压着声音责问。“我冲动?”景微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这时候的泪关都关不住:“我冲动什么?我女儿二十一岁了,没叫过我一声妈妈,我怎么就冲动了?我压抑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蒋岩松,我告诉你,就算你身败名裂,我也不后悔今天说的这些话,你不当官要死吗?你口口声声叫我原谅你,你为我做了什么?你为了当官,你女儿都不要,你还不准我要。不当官是不是要死?啊,是不是要死?做其他事情养不活自己吗?”原来所谓的豪门千金,不过是个出生不能被人认同的私生女,就是这样而已。所有的包装,金贵的身份下包裹着太多肮脏不堪的事实。蒋欣没有看景微和蒋岩松痛苦的眼睛和表情,径直上了楼。沈竞文从海盗出来的时候,是已经把里面角落都找一次,还找了几个熟识的服务员帮他进包间去看了。他在海盗蹲了一个多月为了逮,那里的服务员基本上都认识他,还把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总是给小费。叔叔,蒋市长,在电视上,报纸上,酒局饭局上,他是蒋市长,做事做人滴水不露,可是一来到樟雅苑,每次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欣儿在家吗?带过来的东西,首先拿出来的也是欣儿爱的。她觉得叔叔脾气真好,是不是喜欢干妈啊,不然怎么能允许一个人对他这样的男人讲话这么不分轻重。窗外的灯光如星光,早就升起。他想了想,当时她是怎么说起来要去普陀山的?景微转过头就回斥蒋岩松:“蒋岩松,你也让你哥这么打欣儿吗?你当时把欣儿抱走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欣儿应该姓蒋,应该抱回蒋家,你说你不能养,但你放在你大哥家,所有人都会爱她,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族,这样才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孩子一定能够幸福的。若我一个人带着她,她的家庭就不完整,但你不会允许你的女儿以后认别的男人做父亲。现在你告诉我,你女儿被打的时候,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做的?是怎么做的?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让你的女儿这样去嫁给凌子峻那个混蛋吗?”——蒋岩松看着蒋欣目光没有焦距的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