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有位杨小姐找她。半晌,他就见到杨菁菁苍白着脸走进来。“子谦,我”“你别说了,我全都知道了。”“他找你谈了?”杨菁菁嗫嚅地低声问着。子谦苦笑了下。“他不止找我谈,甚至找我打了一架。”“我我很抱歉!”杨菁菁对于他们兄弟俩因她不和而内疚不已。“算了,别自责了。”他站起身,走向她。“我不是故意对他撒谎的!”她脸上满是落寞。“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他拍拍她纤弱的肩膀。“不过,你恐怕误会子恒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虚弱的在椅子上坐下。“他为了不想长期住在赵家,靠伯父生活,所以想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更为了让你往后能有好日子过,才拼命地去赚钱。”“真是这样子的吗?”“我从他激动的眼神看得出,他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子谦朝她微微一笑。“那那是我误会他了!”她带着一丝喜悦和羞涩。“是啊!”他温柔的回答她。“可是”“可是什么?”子谦不明白既然他把这个死结打开了,为何她仍犹豫不决?“可是他不曾对我说爱我。”“没关系,我会帮你去点醒他的,况且你又怀了我们赵家的孩子。”他语气坚决地告诉她。对于他这种细心地呵护,杨菁菁动容的热泪盈眶。“为什么我爱上的人不是你?”“人生的一切在冥冥中早已注定好,决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像你这样温柔、细心的男人,该有一个可人的女孩来爱你。”“是有这个女孩,可是也许我跟她无缘吧!”他长长的叹息着。“哦?我倒想见见这个能迷住你的女子。”杨菁菁好奇地说。“姻缘是可遇不可求的,纵使我有爱她的心,但两人若是无缘,也无法长相厮守啊!”他幽幽一笑。“说的也是!倘若我和子恒今世有缘无分,即使我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能留住他的心。”那层厚厚的阴森再度罩上杨菁菁的心头,把她内心的阳光遮得一点也不剩。经她这么一提,他的心颤抖的回想昨晚那教人伤心的一幕莫非他和菁菁注定是情场上的伤心人?但愿但愿这只是一场戏弄人的恶梦!“子谦,你怎么了?”杨菁菁发觉陷入沉思中的他,脸上有着哀伤的沉重。“我?我没事。”他勉强自己换上笑脸,深怕他把事情说出,会把眼前不堪一击的脆弱女子,再度逼人黑暗的死角。“我发觉你的眼神中有一抹令人心酸的痛楚。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为你分忧。”杨菁菁想为他打开这个阴沉的郁结。不,不能告诉她!“我很好,真的,假若我需要你帮忙时,我自然会开口。”“你不会告诉子恒我骗他的事情吧!”她担忧着。“不会的。”他简洁有力地向她保证。“谢谢你!”杨菁菁从椅子上站起。“你不打算让他知道孩子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吧!”她缓缓往门外走去。“我不想用孩子这个枷锁来锁住他,我期望他是因为爱我才和我共度一生,不然我宁愿和孩子一起过生活。”是的,爱是幸福的基础,没有爱的家庭就像一座失去地基的大楼,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希望上苍听见她的祈祷,也希望昨晚的那一幕是他自己过于敏感的错觉!他再一次无语的向上在默祷!“我走了,子谦,希望你和她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开门走了出去。“可能吗?或许等的只是一个满是痛苦、煎熬的地狱!”他在她背后呢喃地告诉自己。漫无目的走在人潮拥挤的街上,晓彤感觉橱窗里美丽的衣物,都变成子谦那张冷酷、讥讽的脸。而她自己也一直恍惚的回想早上的那一幕,以及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破碎了吗?她对他编织的美丽梦幻,真的破碎了吗?胸中那股绝望悲哀,好似化成一支锋利的剑,深深地刺进她的心。走着走着,她好似一个游魂,在这冷暖的人间晃荡,不知该何去何从,还是化成一缕轻烟,消逝在万丈红尘里。她就这样心神恍格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才感觉似乎该回家了。回到家后已接近傍晚,她直接上了楼,回房洗了个冷水澡,洗掉一身的郁结和都市的喧嚣与污浊。然而,即使一切忙碌停止了,早上的那些委屈仍像潮水般向她涌来,霎时,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思前想后了好一阵子,她终于下了个决定在子谦面前必须保有最起码的自尊,而她也要表现出坚强勇敢的一面;至于那个脆弱易受伤的自己,只能深深藏在心底,独自在夜阑人静时,孤寂的啃噬这刻骨的伤痛。她将泪拭去,再用冷毛巾轻敷那红肿的双眼,直到全然看不出哭泣的痕迹了,她才决定下楼。子恒的房间里传来美妙清脆的钢琴声,挺直了背,她跨进他的房间。正在弹奏的子恒发现晓彤已然站在他面前,便用手指在琴键上划了一道,琴声嘎然停止。站在那儿等着他开口的晓彤,等了好半晌仍不见他开口,她有点沉不住气了。“你为什么要跟子谦说谎?说我们俩相爱?”她问得直截了当。子恒闻言霍然抬头看她,互视了良久,他才转开视线。“是他告诉你的?”他粗声地问道。她凄凉地点头。“今天早上我搭他的便车去市区,他在车上告诉我的。”她看着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这样不正好可以让你逃离他吗?”子恒偏激地说道。“你明知道我爱他,为何还要这样伤害我?”她再也冷静不起来了,他竟然连一点歉意都没有。“长痛不如短痛。”他面无表情的告诉她。“你凭什么擅自决定这么做?如果我要子谦远离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