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迂回的方法告诉他的。”子恒淡淡的笑着。“也许他的回国只是凑巧。”她佯装不在乎地看着窗外急逝的风景。“我太了解他了!他内心对你的感情,大概只有我最清楚了!”“什么意思?”她疑惑地转头看他。“你以后就知道了,这种事点破了就不浪漫了!”看他不再多说,晓彤只好把目光转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三年真是一段漫长的时间!虽然她已经度过了那一段痛苦的过程,但是,她仍惶惧自己爱他的心,抵不过他残忍的伤害,只得再度落荒而进。“大家都还好吧!”她想暂时摆脱这个惹人愁烦的思绪。只好改问其他人的近况。“告诉我每个人的近况!”子恒点燃了一根烟,徐徐地吐着烟雾。“伯父还是老样子,医生一再的劝告他不要工作过度,他总是不听。现在你回来了。或许他会听你的也说不定。”他停顿了下又抽口烟。“你还真忍心,一走就是三年,我以为你不想回来了!”“当初我会离开也是出于无奈。”她苦笑着看着风驰电掣急驰而过的车子。“我哪劝得动爸爸!你知道的,他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以前她也试过要劝他,但都无济于事。虽然他对她宠爱有加且有求必应,可是个性却十分固执,除非他自己愿意做的事。否则就算别人说破嘴也是白费力气。继父对于自己的商业王国付出了他毕生的心力,即使有商业手腕极佳的子谦协助他,他仍不放心让子谦独撑这个赵氏王国。现在她回来了,他真的会高兴吗?虽然他曾在电话里一再表明希望她回家的心意,但她心里依然有些许的犹豫,深怕自己的出现会使他更加回想起已逝的母亲,而心情更加郁闷、沮丧。“还有我们那位可怕的老管家王妈”子恒笑着看她。“为了迎接你回来,她像个忙碌的老母鸡,这里抹抹那里擦擦。把你的房间整理得井然有序,尘不染。”晓彤禁不住笑出声来。王妈是赵家的老管家,为他们家奉献了一辈子。她的纪律森严,从不准他们调皮捣蛋,记得小时候他们常因某些恶作剧,而被她追得满屋子跑;然而大家都知道,她其实是一个面恶心善的老管家。“雨雯在家吗?”她问。“在!我出门来接你时,连子谦都在。”“他他没有去公司?”晓彤的心头一紧。“没有。”子恒边驾车,边莫名的笑着。“二堂哥,你笑什么?”她困惑的问。“我是笑一个连自己生日都愿意为公司牺牲的人,居然会在今天说因为工作太累,需要在家休息。”子恒大笑的模样,好似是他自己说了个大笑话般。晓彤明白子恒指的是什么。记得有一次子谦生日,家人为他准备了个大蛋糕、一桌丰盛晚餐以及一大堆礼物,他却打电话回来说,公司有一个紧急会议,他要留在公司处理工作,不回来过生日了。不过,他说工作太累需要休息,本是无可厚非的事,为何子恒会把它当成天方夜谭?“有什么不对吗?”她一头露水,不解地问。“当然不对。凡是能叫出他名字的人。都知道赵子谦是个工作狂,而今天他却说他不想上班,只是因为工作太累了,你说。我能不笑吗?”“那你以为他是为什么?”“咳,情痴拨浮云,清风明月无暇疵。”子恒吟出两句诗。“你又在和我玩文字游戏,我猜不透的。”晓彤依然一脸迷茫。“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子恒意味深长地笑看她。“又来了!”她放弃了这种找不到原由的猜谜。车子逐渐驶离台北市区,直驱宁静宜人的山间,也带着她奔向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子谦身边。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最疼她的人便是子谦,她也时常围绕在他身边,但,自从她发现自己对他恋慕的情愫之后,她便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他。“怎么不说话了?”车子行驶在郁郁苍苍的行道树间,子恒打破两人间的沉默。“我有点累了。”她郁郁地呢喃着。“也有点担心,是吗?”子恒似乎永远≈ap;ap;x80fd;≈ap;ap;x770b;透她的心。“我”她一时语塞。“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但毕竟你也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我们每个人都真心地盼望你回来啊!”“是吗?”她牵强地笑了笑。“当然是。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全家人都那么地喜欢你,这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知道你们爱我。但是我”“你害怕面对子谦,对不对?”他替她说出心中事。“是的。”她吐了一口气。“我更不知往后的人生,我该如何演完我的角色?!”“你总是得面对他的,不能一直逃避下去!”“那道伤痕太深太重了!”她抖着唇说。“你的真情会得到回报的。”子恒真诚地对她说着。“谢谢你,二堂哥。”晓彤感动地握住了子恒的手,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子恒对她的关心有若兄妹,这使她好感激;但,子谦是否也一样关心地、疼爱她呢?不过,她宁愿他的关怀是出自内心,出自男女间的深情关爱;若是只出于兄长的感情,她宁可不要。但是在她留学的这三年之中,他未曾给过她只字片语。是太忙了?还是早已经把她忘了?假若他真已经忘了她,她也只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或许她不该再有这个已然死寂的冀望,因为他的拒绝早在三年前已经表明得十分明白了。“你在音乐创作方面的工作如何?”她再度撇开感情问题,把话题转向子恒。他擅长弹奏钢琴,是个小有名气的作曲家。写曲之余,他还参加节目制作和录曲工作。“很不错。”他开始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