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渐渐从落在跑道上;晓彤激动地望着窗外,看着这个她曾经十分熟悉的城市,沐浴在耀眼的阳光下。她终于又回到这片她最爱的土地上了!从纽约上飞机之后四周围的男子就一直以倾慕的目光看着她美丽如画中仙女的面容、修长均匀的身材,以及优雅似贵族的气质。晓彤的情绪十分复杂,既是归心似箭,也夹杂几分彷徨矛盾,所以对于周遭投来的惊艳目光丝毫无动于衷。步人飞机后,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待会儿出现在机场的人会是谁!是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堂兄赵子谦?还是二堂兄赵子恒?其实,她内心盼望来的人是子谦,但却又十分矛盾。逃避他三年了,在他心里,根本只把她当成一个迷恋他的小女孩。那年她廿一岁,正值一个女孩的青春年华,但却很不幸的爱上与她相处六年的花心堂兄赵子谦;在课堂上,她听不进教授的讲解,回到家里,她的目光追随着他;可是,只见他换女人如换衣服般地快,压根儿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存在。那天,她决定鼓起勇气对他剖白内心的感情。没想到,他竟当场狂笑,并且揶揄她:“我的天!我已卅一岁了,但你才廿一岁,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尚未发育完全、ru臭未干的小女孩!别像只害相思病的狗,老是跟在我脚旁吧!”就因为受不了他的侮辱及奚落,她因此立即办了休学,不顾继父的阻止,毅然决然地远赴国外。三年了!她拿到了硕士的学位,想到继父年事已届已高,她不该不顾他的关心,和他日渐虚弱的身体,该回来报答他的恩情和如父般的疼爱;即使思及往事,是让她如此的心痛!边想边走向机场大门,恍惚间,一个熟悉的人影门进她的视线内。“晓彤,真高兴又见到你!路上塞车,我还直担心会错过你!”赵子恒热烈的说着。“二堂兄!”她激动的抓住他,眼里闪着泪光。她笑容满面的打量久别三年的子恒!那头老是乱七八糟的黑发,仍不驯的垂在额间;一身潇洒的休闲装,依然如当年那般倜傥;浑身洋溢的亲切感和蓬勃的朝气,依然丝毫未变,如此叫人熟悉。“近来还好吗?”她微笑着凝视他,认真地问。“我很好,你呢?”“我真高兴终于回家了,这三年过得可真是漫长!”她一双迷朦的黑眸里掠过一抹黯然的神色。“时间治愈你的伤痛了吗?”子恒正色的问。“我我也不知道!”提起那件事,就像撕开她已结疤的伤口,逼出刺目的鲜血。“我想你还没有。”子恒了解地看着她。“时间可以磨掉一个人稚弱的感情,却磨不去心里的伤痕!”“你你知道我和和他的事?”她哀怨的凝望远方的白云。“旁观者清吧!其实,连伯父都知道,但他却不愿插手你和他的感情纠纷。”子恒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即使他曾纵横商场,但他对感情的事,看法却是十分客观,认为一切顺其自然!”子恒的伯父即是她的继父。九年前,母亲带着她再嫁,但在母亲嫁给慈祥的继父后不久,便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留下十五岁的她受继父和两位堂兄的照顾。事实上,子谦和子恒的父母亲也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即在一场连环车祸中死亡,所以她的继父赵世勋便成为他们的监护人和实际抚养人。失去父母之后,这对兄弟和继父也就成为她仅有的亲人;也许,她会对风流成性的于谦有着特殊的感情,是因为他较有男性的气概。往事一幕幕掠过她的脑海,令她有些感慨时光的飞逝和那些不断在改变的人事。“晓彤?”子恒望着呆愣无神的她。“喔,我只是在回忆一幕幕尘封的往事!”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二堂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不!你不过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罢了,遗憾的是事实的残酷却伤害了你。”他对她说出他的看法。“谢谢你,堂哥!”晓彤眼眸不禁涌上薄雾。“唉!哭什么!罢回来就掉泪,以后怎么办!”子恒同情的为她抹去两行清泪。“我我也许不该回来!”她满睑哀伤。“胡说!这是你的家,你当然该回来!”说完,突地神秘一笑。“或许事情并不如你想的那般悲观!”他的话语中有一丝丝呼之欲出的弦外之音,但她仍找不到解答。“不你错了,我和他根本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晓彤呐呐地说。“别太早下断言,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事实其实并非如此。”“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让时间来告诉你答案吧!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他一脸的莫测高深。“我”“好了、学成归国的游子!你是否该问你的二堂兄这三年来想不想你?”子恒不愿她继续沉浸在回忆的凄迷中,便巧妙的带开话题。“堂兄,你想我吗?”晓彤明白子恒是想将她拉离那个她永远也走不出的死胡同,因此她只好暂且抛开这个缠死人的旧伤痛。“这三年来我一直很想念你。”子恒感性的一笑。晓彤笑着将手插进他的臂弯,和他并肩走向停车处。“我也好想你,也好想大家。”忽地,子恒修长健硕、英俊帅气的身影出其不意地又浮现她的脑海;事实上,她十分明自自己对他的思念特别多!子恒把她的行李放进他那辆积架跑车后车厢中。随后,发动引擎朝市区直驶而去。车行途中,子恒忍不住向晓彤透露她最真心想知道的讯息。“子谦上个月到欧洲考察业务,昨天刚回来。”“他他知道我要回来吗?”她一颗心好似被人戳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哦?!是谁告诉他的?”她感觉自己住后的人生是一片黑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