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岁月流逝,转眼间便是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以来,阮菁玄一直待在孤雪峰,要休息时便以冷情给出的方法,离开那剑谱之上所设置的幻境,休息完毕再以「剑在你手中就有意义」这道「钥匙」进入幻景中继续修练。而这中间清涯道长也会不时来查验他的成果,同时也会带来两位师兄及顾余写给他的书信,也幸好他有来,随着年龄增长阮菁玄原本的衣物已经穿不下,清涯道长便替他重新置办了几套。
尽管阮菁玄并不是个喜欢外出的人,但一千多个日夜都待在同一个地方,有时他也忍不住有些烦闷。
清涯道长在外头设置的阵法,既保护了他不受他人伤害,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自由,起初阮菁玄的确对此颇有微词,甚至是明显表露出了他对此事的不满,但清涯道长他说……
「师叔没时间了,你要尽快成长起来。」
这话怎麽听都绝对不对劲,所谓的没时间,难道是指……
作为天衡一脉的传承者,会说出这种话,必定是清涯师叔在观天机之时,看到了甚麽。这麽想着阮菁玄便问了出口,「师叔此言何意!?」
他道:「天机不可泄漏。」
「师叔,我相信人定胜天,已谱写好的结果一定能有更改的方法。」
闻言,他只是笑了笑。
从那天起,阮菁玄於修练一事上愈加刻苦,一天十二个时辰,九个时辰都待在幻境之中。
关於幻景中那教导他凛剑法的黑衣人的身分,他也曾问过清涯道长,清涯道长说,在玉清宗创立门派之祖上清真人遗留的日记中有写,那凛剑法是他的师父所传授的。
说到这他意味不明的盯着阮菁玄许久,直到阮菁玄受不了,他才收回视线露出他的招牌动作,一手捋着胡子,一手背在身後,紧接着他说出了句令阮菁玄震惊的话。
「你对他感到熟悉是必然的,你与他之间有所渊源,时机一到,你便会知晓,包括你心口处异样的状况,以及你的重生。所以无须c之过急。」
阮菁玄被这突如其来的线索惊得连清涯道长何时离开的都没注意到,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清涯道长那句,久久不能回神。
那日下山之时心口莫名疼痛这件事,会被清涯师叔知晓不足为奇,毕竟君子枢二人都带着他去了白南长老那,但是,重生?原主已经si了,且这个躯t中的确只有他阮菁玄的魂魄,但是清涯师叔话中之意分明就是,重生是既定会发生并且已经成功的结果,所以……
从始至终都没有所谓的原主,一直以来都是他阮菁玄,对某些事物有执念,并且感到熟悉的人,也是他,然而他对此却无丝毫记忆,还有,已知这具身躯的主人也是他阮菁玄,那为何他这辈子的记忆里却没有穿越之前的记忆,那缺失的前十三年到底发生了甚麽。
无数的疑问令阮菁玄心乱不已,他扶着额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被放置在身旁的冷情缓缓飘到他的膝盖上,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是在安慰他。
「你,在安慰我吗?」阮菁玄迟疑的问道。
发觉此剑有灵已有一段时间,但冷情「显灵」的次数并不多,因此对於他此番举动的用意阮菁玄也只是猜测。
「嗡」的一声响,像是在回应他的问题。
在这洞x内,除了时不时前来的清涯道长,也就只有这把剑能陪在他的身边了。
「罢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修练,我们走吧。」
冷情发出一声剑鸣,答应了这已不知是。
习武场上久久未曾停歇、你来我往的剑气,x1引了众多弟子们争相围观,或许是受此氛围影响,不少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加入训练的行列。
一时间,习武场上兵刃交击的声响连绵不断。
这七日来的特训,二人皆受益良多,不提阮菁玄,单说顾余,作为一名琴修,从最初的被迫躲招,各种被动挨打,到如今已掌握了一个远程面对近战,该如何一边风sao的走位,一边丢招,对此顾余十分感动。
「突然觉得我好像也能拼一拼前三甲了。」他这麽说。
启程之日,由宗门内目前唯一的nv长老,西篱长老领着十名弟子,御剑前往凌霄门。
大抵是因为仙侠世界也得顾虑交通安全问题,因此一行十一个人,也不过四把剑在天上飞,西篱长老独自一把,剩下三把弟子们三三四分。
与阮菁玄二人共乘的那名弟子显然是个恐高的,浑身抖个不停,顾余在最前头御剑并无察觉,阮菁玄倒是发现了。
他回头询问道:「还好吗?」
那人双眼紧闭着,牙关间不断发出「咯咯」的响动,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没…没事……」
然而没过多久,在一次稍显剧烈的起伏中,身後那名弟子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就像是在湍急的河水中看见一块浮木,紧紧抓着不愿松手。
这种过於亲密的举动,显然令阮菁玄十分不适,但对於有惧高症的人来说,可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