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接口了。
“娘娘病重,也不知瑞和七公主怎么样,表哥!”一声表哥压得极重,司铭昇目光一转,很是不耐的勉强的点下头。
“你是砥国公世子的女儿,就是孤的奴仆,你应当为孤开路。”然而,司铭昇依旧没有要饶过顾今夕的想法。
慕容瑚眉头一挑却也不再说话,他看着顾今夕想看看这位不同寻常的顾二小姐要怎么辩解。
“臣女进宫前曾听祖母说殿下两岁便养在姑姑膝下。不知臣女的姑姑、殿下父皇的皇贵妃,养育了殿下十七年顾氏女,于殿下是什么?”
“放肆!”高声厉呵,反手对顾今夕就是一巴掌。
速度之快声音之响亮,连在暖阁里不知是故意不出来还是太过担心母亲身子满脸疲惫的三皇子和七公主连忙出来。
顾今夕瘦弱,司铭昇盛怒一巴掌将她甩到地上,小小的脸颊红肿。
“大皇兄!”司铭瑞脸色一变,顾今夕是砥国公世子之女,她的身份堪比公主精贵。
太子这一巴掌是打在国公阖府的脸上,也是打在惠皇贵妃和他们的脸上!
“表妹,大皇兄只是太担心母妃的病情。”
干巴巴的一句话,司铭瑞上前欲扶起顾今夕,却被司璇琉挤开。
“顾二小姐身子就是娇贵,瞧瞧这脸上,肿得……当真是我见犹怜。”慢吞吞的扶起顾今夕,司璇琉一句话也不知道讽刺谁,“大皇兄最是信任慕容世子,表妹,你好言好语向慕容世子赔罪,说不得慕容世子会帮你说说,让大皇兄息怒。”
“省得吵醒了才喝下药的母妃。”
阴阳怪气的几句话,明着是挤兑顾今夕,暗地里却是讽刺太子和慕容瑚。
“臣女失言,请太子殿下降罪。”轻轻推开司璇琉,顾今夕跪下,瘦小的她此刻狼狈又可怜。
“七皇妹口齿伶俐,既然你认罪,孤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就去殿外跪到天亮。”
“也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大皇兄,今夕表妹身体弱,前段日子刚复原,要是跪到天亮,她怕是支撑不住。”
“她姓顾,你姓司,你的妹妹只有姓司!”凌厉的目光扫过司铭瑞。
“照大皇兄所说,慕容世子也不过是卑贱的奴才。”司璇琉冷冷道,“大皇兄整日和奴才厮混一起,也不怕辱没了太子身份!”
“既然同为奴才,那慕容世子就和顾二小姐一起去殿外跪着。”
“不过皇妹瞧着慕容世子的身体强健,不如跪到明天晚上,也算是当做带坏太子殿下的惩罚。”
“大皇兄觉得如何?”
“大皇兄觉得如何?”那双和章帝一模一样的眼睛不冷不淡的看着司铭昇,嘴角的嘲讽已然不再掩盖。
顾今夕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十分委屈的不愿说话。
实际她却是默默的算计着时间,她初进宫不知各宫分布及时间,但甘露殿到永宁宫,要是全力以赴这时间也该到了。
虽然她对章帝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感到有趣,但这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甚至恼怒。
宫里,本就是尔虞我诈,于太子殿下这般直率……呵!
有一些事,并不是一定要自己出手才能解恨,借他人之手有时候更加爽快!
她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要是委屈自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容忍之内她倒不介意做一场戏。
低着头看着来自山戎国的毛毯,当真是暖和的不行,出宫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毛毯顺出去。
“你!”
司璇琉一番话把司铭昇逼到角落,不论他怎么说他和慕容瑚之间的隔阂都在了。
“既然大皇兄不舍得慕容表哥,皇妹也舍不得今夕表妹。”紫色衣袍,眉宇英气,淡淡一笑端是傲然。
“何况……大皇兄是想母妃醒来后发现她心心念念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接进宫亲近的外甥女竟然在宫外跪着!再次昏厥过去吗?”
“母妃最是喜爱今夕表妹,大皇兄自然是爱屋及乌。”司铭瑞打着圆场,眉宇温柔少了司璇琉的英气。
司家兄妹对峙,不知不觉成为斗争中心的顾今夕和慕容瑚却十分平静。
且不说顾今夕,单说慕容瑚,他淡定依旧,书中折扇不紧不慢的耍着花样,他的目光落在顾今夕身上,带着浓浓的探究。
“陛下驾到!”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暖阁门口沉淀诡异的气氛。
藏青色的锦袍外有一件黑色滚着金边绣着金龙的披风,面目威严的章帝走进正殿,穿过横廊看着暖阁门口一二三四五六七,还有一众太监宫女默不作声。
“夕丫头!谁让你跪着!”惊讶之色带着沉沉不明显的怒意,“孟伟,去把夕丫头扶起来。”
顾今夕不说话,缩小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可见跪了不少时间。
孟伟小心扶着,初开始顾今夕差点起不来,膝盖僵硬,一下子又摔了下去,惊得章帝亲自上来搀扶。
“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