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双手撑在长椅上,道:“但是,这不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啊。”
夜灵犀嘟了嘟小嘴,小声嘀咕着,“所以,我就要躲起来啊,让皇兄他找不到我!”
楚熙微微一愣,这灵犀公主生在皇宫中,性情竟如此单纯天真,命不可违,她不是圣人,没有能力去改变别人的生活。
楚熙轻轻一笑:“灵犀今天跟我说的话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哦。”
夜灵犀晃着腿,扭头看了看楚熙,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告诉别人的话,他们就会禀报给你皇兄,到时候你皇兄就会马上来抓你,把你丢到暮月国去,不过姐姐不会说的。”
夜灵犀皱了皱小巧的眉头,突然意识到说漏嘴的危害性,半带祈求的对着楚熙道:“那姐姐一定答应我不告诉皇兄哦。”
楚熙笑了笑:“好!”
“熙儿姐姐可不可帮帮我啊?”夜灵犀扯着自己的衣带,在手指上打着圈的说道。
她话一落,楚熙就沉默了,帮这位公主?她连自保都不行怎么去帮别人,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要不是今天在那殿中着实无聊到了,她也不会出来,不会坐在这里,也不会遇见这个躲在花丛里的公主。
这灵犀公主躲在这里不去内殿,她大概一猜便知晓,无一是怕她的皇兄立刻把她送到别国去,而产生的恐惧不安,可今天却不是大婚之日,只是一场意外的利益交换,一场可笑的订婚宴。
她冷下了心,楚熙站了起来,背对着夜灵犀,有些沉硬的味道:“我不能帮您,灵犀公主,今日只是订婚而已,并不会将你送去暮月国,若是无事,我先离开了。”
说完楚熙大步离开,夜灵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楚熙的背影。
这是别人的事,别人的命,她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路人,她不想与任何人扯上关系,皇宫中人,还有……夜羽溟!
她若答应了那位灵犀公主的话,那就得向夜子墨求情,求他不要让自己亲妹妹嫁到别国去,这不是可笑吗?
她的能力几斤几两她还是看得清,她更没有资格去说,她一向坚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若去求情,那皇上大怒了呢?那她不就是死路一条了?人都是自私的,她可不想走这一遭,她楚熙。
可不是好人。
回到殿中,坐到原来的座位上。
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喝了一杯,夜羽溟斜眼一瞟,嘴角冷冷的扬了起来,“上个厕所这么久。”
楚熙放下酒杯,听出了这话的讽刺,楚熙冷冷的笑了起来,回了句,“王爷最近怎么爱管闲事,连上厕所上了几个时辰你都要知道?不过现在这个场面地方非常不适合问如此不矜持的话!”
“矜持”二字念得极重!
夜羽溟脸黑了黑,该死的女人,真是记仇!也懒得理楚熙,端着酒杯喝起了酒。
楚熙一旁讥讽了句,“王爷别喝太多,小心尿裤子!”
夜羽溟喝下的一噎,差点没呛死!寒眸冷霜一片,隐隐冒着火花,他盯着楚熙,沉声道:“楚熙,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休了你吗?”
楚熙一只手撑一只手撑着下颚,歪着脑袋啧啧啧的看着他,眸中满是轻佻之意,“王爷这句话已经说了两遍了,可都不见你休了我。”
魅眸突然闪过一丝不削,“你若是要休回家就抓紧时间赶紧写,矫情!”
她道完,扭头看向殿中正在弹琴的歌女。
夜羽溟竟未说话,他寒眸一沉,眸中印出楚熙的身影,她眼中那抹不削他也看见了,不作假。
王妃这个位置哪个女人不争着要,为什么这个女人却满眼不屑,自己一挥手就有好多女人自己巴上来,为什么这个女人却巴不得离开自己?为什么?
……
生辰宴就这样结束了,舞女蹦两下,歌女弹两下,无聊得紧。
一些大臣侯爷说了些奉承的话便都离开了,夜羽溟跟苏于梦走得飞快,楚熙无趣的撇了撇嘴。
走到先前停放马车的地方,那地方很是空旷,楚熙瞪大了眼,脑子空白一片,马车呢?
快速的抬起了头,“我靠,夜羽溟你这孙子!”见着之前自己坐的马车跑得飞快,几秒就不见影儿了,尘土飞扬。
她走出了皇宫,守门的侍卫知道楚熙的身份也并未阻拦,只是相视一眼,这五王妃是要走路回去吗?脑子是不是被豆腐撞了?
今天只见着了修夏哥哥,那臭老爹怎么没来?刚才自己坐的是夜羽溟的马车来的,而后,夜羽溟又跟苏于梦坐着回去了。
那他们来时坐的马车哪去了?不会那俩狗男女各坐了一辆了吧?极有可能!楚熙半咬着唇,修夏哥哥也走了,草泥马……草泥马……
心中无数个草泥马在狂奔,回王府路那么远,身上又没带钱,只带了一些保命的东西,要买买不出,走回去又找不到路。
而,她只查了白晔国的一些关键的人名,这路她可没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