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干嘛呢!”老板的脸色布满愁云。
乔佚的视线穿透张权,全部刺在沈欲身上。他的t恤湿了一大半,头发是刚梳好的,嘴唇很红,被咬过。
想着,阿洛偷偷拧开一瓶小二,尝一口辣得直冒眼泪。可以,这很钢铁洪流。
“开门!”张权确信这乔老板疯得不轻,怎么自己今年老碰上有病的小孩儿,“不开我踹了啊!”
“我他妈问你有没有钥匙!”乔佚指着门,“没有我就踹了。”
老板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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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隔着一扇门根本听不清楚。乔佚调转方向往左走,牛杂店是最普通的瓷砖地,他一步能迈过两块砖,两块、四块、六块……一块块朝着桌的方向走。
“你滚出去。”他冲张权说。
小乔转身了,沈欲一阵轻松。
乔佚站在旁边,只看他,不说话。沈欲很白,以前自己曾经无数次用鼻尖贴着他的胸口,说沈哥你好白啊。
“你长高不少。”沈欲试图找回话题,抽出左手点上烟,指节被攥得粉红。
现在沈欲撑在台面上,不经意间绷出几条淡青色的血管。距离很近,近到沈欲后悔今天没穿长袖,好掩盖一下身上的训练疤痕。手背和指节简直是重灾区,都是打拳打出来的。现在什么都藏不住,以一种狼狈的方式稀里哗啦掉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洛和张权:继续吃瓜g……
这话说得沈欲一头雾水,过了很长时间才敢四目相对。
“张权?”沈欲反问,尾腔有一丝干哑,“拳场的朋友,他是股东。你不懂拳场里的事,别掺和太多。”
“哦,他能掺和,我不能。”乔佚拿掌跟顶沈欲的指节,“他懂,我不懂。”
沈欲被压得一懵。牛杂店的老板有洁癖,洗手间很小但却异常干净,熏得他满鼻子消毒液和蓝月亮洗手液的味道。
“有没有钥匙?”乔佚问。
“不是,你他妈算老几啊?”张权很高,甚至比乔佚还高一点,年龄也比他大,“小孩儿有病吧?”
“他是你什么人啊?”乔佚问,态度理所应当,问得慢条斯理。
“是么?”沈欲吞云吐雾,在上升的白色烟团里藏起了自己,“没有你变化大,要是走在街上我可能认不出你来。”
门就在眼前,乔佚戴着手套的右手在动。尾指动得幅度很小,弯曲一下又绷回来,因为两根手指间的韧带连接,还捎带无名指动一下。
洛一笑,究竟被沈哥宠过是什么滋味,让他这么放不下。
门就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张权在前面:“几个意思啊?上个厕所还催?”
突然小乔的动作像按了暂停键,扭过头没看几眼,就将他压在了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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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片混乱,门里一片死寂。沈欲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两平米的单人洗手间彻底断了他想跑的念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没睡醒一样的恍惚神色。
乔佚盯着他的嘴。“你也变了不少。”
“你滚出去。”沈欲不轻不重地说。
忽然又转回来,很快地来到门前,右手抓上去,使劲儿拧。反锁,拧不开。他开始敲门,敲不开的时候开始用肘撞,门没撞开倒是把牛杂老板从前台撞过来了。
没人管我20
“我疯的。”乔佚拽住张权的领口一拉,又因为穿着骑行服,动作格外僵硬。张权还没反应过来,短短几秒间自己从门里变成站在门外。
老板在一旁快急哭了。“权哥,我们是小本买卖,别踹,别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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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放在门把上,还没开始转动又收回来。再抬,还没碰到门把又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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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乔佚把眉一皱,“我也认不出你。”
“谁?”沈欲靠着镜面往后缩,恨不得穿墙而过。
“他!”乔佚的手摞在沈欲手背上,稍稍用力留下一片粉。
5年,他们都变了。自己不再是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活下来,不知不觉带出几分张扬和硬劲。已经不懂什么叫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