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前小乔不会用筷子,只会用刀叉,他排斥中国的一切,学也学不好,什么都夹不起来。
是自己手把手地教他,可小乔只要说一句“沈哥,筷子好难”,自己就心软了,一口一口喂他。周末兼职的超市隔壁是冰淇淋店,小乔傍晚起床,睡醒了会找过来。
那个牌子的冰淇淋很贵,两个球要46块。沈欲从来不肯把钱花在这种地方,可小乔想吃,他会买。小乔问他喜欢吃哪个味道的,沈欲不敢说自己从没吃过,随便选了一个最亮的灰色。
薄荷巧克力,从那天起小乔经常买给自己。沈欲吃习惯了,偶尔会想象薄荷的颜色荷的颜色是哪一种蓝。
5年没尝过这个味道,现在又回来了。冰淇淋融化得快,沈欲小心地舔了一口,卷进嘴里,又舔几下,好吃得上瘾。一口接一口,沉重的双行睫压着眼皮,掩饰不了喜欢吃的神情。
“你那个嗓子啊,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太冰的。”张权给他倒一杯热水。沈欲接过来,突然间杯中的水面开始摇晃,从幅度微不可查到晃出杯口。
沈欲放下杯子,仓促地放下他的冰淇淋蛋筒,起身冲进小店的单人洗手间。竹筷滚到桌沿,清脆地掉在地上。
张权也扔下筷子,朝洗手间跑过去。“开门!是我!”
沈欲蹲在地上急喘,汗水一点一滴往下淌。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是自己的护齿,急速塞进嘴里咬住,然后拉开了门。
张权挤了进来,、猛男不穿小裙子、编号89767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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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管我20
沈欲被压得一懵。牛杂店的老板有洁癖,洗手间很小但却异常干净,熏得他满鼻子消毒液和蓝月亮洗手液的味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乔佚问,态度理所应当,问得慢条斯理。
“谁?”沈欲靠着镜面往后缩,恨不得穿墙而过。因为作为一个要快不要命的摩托手,伊戈的身高太高了……虽然没有死线规定,但大部分赛手都在1米78以下,过高的身高增加了不必要的体重。
除了控制主食,伊戈还把酒给戒了。阿洛刨心挖肺地佩服,生长在俄罗斯苦寒地带,高度酒精和高热量的俄罗斯食品几乎是保证他们活下来的主要因素。
可伊戈为了跑摩托,说戒就戒掉了,痛快得如同放弃大烤饼,再喜欢也不碰。可这个沈哥……阿洛一笑,究竟被沈哥宠过是什么滋味,让他这么放不下。
想着,阿洛偷偷拧开一瓶小二,尝一口辣得直冒眼泪。可以,这很钢铁洪流。
门就在眼前,乔佚戴着手套的右手在动。尾指动得幅度很小,弯曲一下又绷回来,因为两根手指间的韧带连接,还捎带无名指动一下。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还没开始转动又收回来。再抬,还没碰到门把又收回来。
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隔着一扇门根本听不清楚。乔佚调转方向往左走,牛杂店是最普通的瓷砖地,他一步能迈过两块砖,两块、四块、六块……一块块朝着桌的方向走。
忽然又转回来,很快地来到门前,右手抓上去,使劲儿拧。反锁,拧不开。他开始敲门,敲不开的时候开始用肘撞,门没撞开倒是把牛杂老板从前台撞过来了。
“干嘛呢干嘛呢!”老板的脸色布满愁云。
“有没有钥匙?”乔佚问。
老板没听清:“什么?”
“我他妈问你有没有钥匙!”乔佚指着门,“没有我就踹了。”
门就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张权在前面:“几个意思啊?上个厕所还催?”
乔佚的视线穿透张权,全部刺在沈欲身上。他的t恤湿了一大半,头发是刚梳好的,嘴唇很红,被咬过。
“你滚出去。”他冲张权说。
“不是,你他妈算老几啊?”张权很高,甚至比乔佚还高一点,年龄也比他大,“小孩儿有病吧?”
“我疯的。”乔佚拽住张权的领口一拉,又因为穿着骑行服,动作格外僵硬。张权还没反应过来,短短几秒间自己从门里变成站在门外。
“开门!”张权确信这乔老板疯得不轻,怎么自己今年老碰上有病的小孩儿,“不开我踹了啊!”
老板在一旁快急哭了。“权哥,我们是小本买卖,别踹,别踹。”
门外一片混乱,门里一片死寂。沈欲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两平米的单人洗手间彻底断了他想跑的念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没睡醒一样的恍惚神色。
乔佚站在旁边,只看他,不说话。沈欲很白,以前自己曾经无数次用鼻尖贴着他的胸口,说沈哥你好白啊。
现在沈欲撑在台面上,不经意间绷出几条淡青色的血管。距离很近,近到沈欲后悔今天没